“帆!”蓝若斐不放心,又追上去,“你要小心,我总觉得她有些阴险,深不见底的样子。万一……”许是她自己看不透张梓青,所以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儿,甚至将她看做一条毒蛇一般。
白宇看到这场景未免觉得有些好笑,“行了,要比腹黑和阴险,只怕没有人能比你老公更加深谙此道,你啊,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样的“赞扬”,让明大少有些忍俊不禁,却柔声安慰道:“就她那点儿把戏,还骗不到我,你就放心在这儿待着吧!晴晴要是有任何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轻轻拍了拍蓝若斐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便迈开大步往外走去。这会儿他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有些人,你要是不对她狠一点儿,只会变本加厉。而且一再地横生事端,已经踩到他的底线,其他的事儿还在进一步调查中,他暂且可以不提。眼下招惹他的女人和宝宝已经不是头一回,若说是巧合,为什么巧合总是发生在张梓青的身上?
车子开得飞快,明可帆此时的脸色就跟一个夺命阎王似的,沉得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他好像很久都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了,很想杀人……
几乎刚按响门铃,张梓青就来开门了,速度很快,像是老早就守在门边。见到明大少,脸上都笑出一朵花了,“可帆,你来了?快进来坐吧!我刚泡好了茶。”
热络的样子,好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这会儿久别重逢,正准备跟人家好好叙旧。茶几上还摆着一些点心,配上那些精致的瓷器,这架势倒像要好好跟人家吃顿下午茶。
尾随其后进了屋,明可帆由始至终都没开口,走到沙发前,看着张梓青那若无其事,还笑得很灿烂的脸,怒火中烧。
直接抬起手“啪”的就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紧咬着下颌,让他脸部的线条就更是显得骇人无比,太阳穴那儿都能看到青筋在轻微跳动着。
力道很大,以至于让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张梓青脸都被打歪了,在明大少的概念里,只有好人和坏人的分别,没有男女之分。若是把他给惹毛了,女人也照打不误。
紧紧捂着自己的脸,张梓青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可帆,你……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男人如此生气,而且一进门连话都没说,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动手,惊愕之余,剩下的只有对蓝若斐母女俩的仇恨。
“我疯了?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唇角漾出一抹骇人的冷笑,明可帆的双眸中更显冰冷,几乎都能将人冷冻成冰。
一步步朝眼前的女人逼近,“我记得此前曾经跟你说过,斐儿和晴晴就是我的一切,比我生命中的任何都重要!你偏要来挑战我的极限是吧?我当真对你失望透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你是不是心理*扭曲了?a3,以前的你上哪儿去了?”
面对他的指责,张梓青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别跟我说以前!以前的a3早已经死了!那你呢?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回想一下,以前你是什么样的,现在?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什么理想什么抱负都可以全部放弃!不但如此,你的眼里除了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许是说到了伤心处,所以张梓青的情绪很激动,尤其是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更是认为不值得。她怎么看,都没觉得自己比蓝若斐差,偏偏就入不了男人的眼。
她就不明白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她都是明可帆的最佳拍档,是他的好伴侣,却唯独不是他喜欢的女人。每次看到他提到蓝若斐时,那柔情似水的样子,仿佛都恨不得要将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
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明大少有些哭笑不得,“她是我爱的女人,我对她好,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这又有什么不对?!”
他不是傻子,一直都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搭档对自己有某种非分之想,所以装作什么都没发觉,就是想避免彼此都尴尬。谁知有人硬要飞蛾扑火似的冲过来,拦都拦不住,能怪谁?
不想再跟她在这里扯些有的没的,明可帆直接给她下最后通牒,“废话不多说,我只想告诉你,这一次已经是我的极限,往后你如果再出现在我老婆孩子的面前,别怪我不客气!”
长指差那么零点五公分,就戳到张梓青的鼻尖了,“别以为你做过什么都没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这个道理相信你听得懂中文的都能明白。你的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若真的和你脱不了关系,我总有一天会将你绳之以法!我相信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事儿。”
最近还差一个最重要的证人还没有找到,一旦证据确凿,他一定会亲手毁掉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之前就知道女人碰上了感情,会变得不可理喻,会跟原本的性子截然不同,但是会变成一个恶魔的,当真不能再姑息。
这种种的“意外”和“巧合”,背后蕴藏着太多的玄机,让人不得不去怀疑。
如果张梓青足够聪明,此前没有在明可帆面前表露过任何对蓝若斐不满的情绪,那兴许还不会这么快就把审视的目光投放到她身上。
可是她真的太憎恨蓝若斐了,把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和所有美好的憧憬都毁得一干二净,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恨意绝不可能逃得过明大少的双眼。
都说嫉妒会让一个女人变得丑陋,甚至是面目可憎,张梓青则可以完全颠覆了人性的良知,若是真有一日能将她的所作所为都公诸于众,只怕大家都会哗然吧?
“a3,今儿我的话就说到这儿了,你自个儿掂量掂量,别逼老子发狠!”明可帆向来都不自认为是个善茬,只要有人威胁到他的家人,那就更加不会心慈手软。
过去他就是太放任某些人了,才会换来这样惨痛的代价,只希望女儿不会有任何影响才好。至于眼前这位,从今往后,注定是要势不两立的了。
目送着那高大的背影漠然地离去,张梓青的心里有一股凉薄的冷气在往上窜,很好,既然都撕破了脸,那她也不必再浪费时间去采取那些迂回的方法。这个男人当真让她寒透了心,他可以一丝一毫都不顾念往日的情分,那她自然不用客气。
在电梯里,明可帆便立刻拨通了电话,“情况有变,最近要盯紧点儿,以防狗急跳墙。我甚至怀疑,a3在组织里也开始变了质,兴许她会做出过激的行为,一切要更加小心!”
眼下他最不放心的还是老婆和女儿,这一大一小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别说硬碰硬了,就凭他们当初在组织里的那些个手段,随便哪一个都不是蓝若斐可以承受得了的。
高科技的手段,还有不少可以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全都是普通人这辈子不可能接触到的。如果张梓青真的违反组织规定,偷偷将那些东西拿出来用,那将后患无穷。
就在明可帆过来找张梓青算账的时候,为免再发生任何的不愉快,白宇便将闫子航也叫到医院来了。没办法,他就一斯斯文文的医生,拿手术刀还行,如果真要他去对付什么坏人,只有挨打的份儿。
一同赶来的还有凌春,见到那还在兀自抽泣的小宝贝儿,心疼得赶紧伸出双臂抱过来,“哎哟,真是作孽啊!亏我还以为那女人是个侠义心肠的好人呢,还打算跟她好好结交来着,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包藏祸心的坏蛋啊!幸好没有深交,不然一准儿能悔得肠子都青了。”
相当初她和蓝若斐不就是在街上亲眼目睹了张梓青的丰功伟绩吗?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才对这个张梓青有了好感,慢慢开始接受她。
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是某个有心人刻意安排的结果。
“晴晴,来,干妈看看,我们的小宝贝儿怎么样了?”仔细地检查着小人儿的身体,除了受惊过度之外,还好没有太大的影响。不然她才不管那张梓青是什么来头,一定会拉上闫子航冲去找她算账。
丫的连她干女儿都敢算计?活得不耐烦了吧?
拍了拍闫子航的肩膀,“哎,你们能不能派个人来贴身保护若斐和晴晴啊?这分明就是有人要蓄意伤害和谋杀嘛!你们警方到底管不管啊?”
这下倒真的让闫警官为难了,他还真是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案件,通常能动用到他老人家的都是刑事案件,这些还真叫做小case。可是面对的是他们最亲近的朋友,还有他们的干女儿,说出“杀鸡焉用牛刀”之类的话,似乎太不近人情了点儿。
于是,权衡再三,他选择了比较安全的说法,“这个问题,可帆心中有数,如果真的有必要,他会安排保镖的。放心,就算是肉墙,也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她们母女俩围着,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
还真别说,明大少完全做得出来这样的事儿,他对于他女人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敷衍。
这小两口的对话蓝若斐自然是听进去了,不过,她的着眼点似乎不在同一个地方,“子航,你能不能教我一些基本的防身术?我不需要很系统的学习,但是我想学技巧性的,可以有效帮助我脱离险境的。或者,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小仪器方便随身携带,又不会轻易被人发现?”
这般冷静并且快速的反应,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瞠目结舌,这女人是气昏了头吗?还是被害的次数多了,所以打算自力更生?
完全没有必要啊!有了明可帆这么强大的老公,什么事儿非得自己折腾啊?只要明大少稍微用心部署一下,一准儿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让那个张梓青接近她们母女。
“干什么?不愿意教?那我自己找别的渠道去。”看到闫警官迟迟都不表态,蓝若斐也懒得去纠结这个问题。
反正她一向都倔强,只要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儿,就一定会坚持到底。现在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一个道理:老公再厉害,也不可能全天候二十四小时standby。最安全的,还是得具备一定的自保能力,否则随时都会有落单的可能,那时又该怎么办?
明可帆在替她扫清障碍,那她这个做老婆的,自然也要懂得体恤老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就不信那张梓青在他们全方位的防护之下,还能有空子可钻。
眼见她这倔脾气又上来,闫子航赶紧给其他人暗中使了个眼色,“怎么会不愿意呢?别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殊荣呢!这样吧,我回头好好研究一下,将防身术一些精华的动作都教给你,包管好用。至于仪器方面,爱莫能助,我这儿都是警用的,不能弄给你。兴许你回去跟大少撒个娇,吹吹枕边风什么的,他还能赏给你一两个玩玩儿。”
哥哥,做兄弟的能帮你挡着的就这么多,这女人着实太犀利,不好忽悠啊!
不过这份胆识和冷静倒是很令人佩服,要换做别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儿,估计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或是躲在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了吧?
蓝若斐的心思转得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她很清楚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环境,还很理智地意识到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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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能理解的是,做母亲的人往往会把孩子的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不会允许孩子有任何的差池。现在晴晴已经一再出现意外的状况,并且一次比一次的危险性要高,如果再有下次,她都不敢想象,那会是多么可怕的局面!
为了女儿,必须变得强大起来!哪怕不能反击,也要具备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