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老者与花千月其并肩站在一起,而那些和尚则站在两人身后,接下来老者开始了大篇演讲,至于讲的啥,苏小小一个也没听明白。
也许是平时念经念习惯了,这老者说话时,语速很是快,根本令人听不清什么,这老者说着说着,半路上又开始放鞭炮,又是各种敲锣打鼓的。
苏小小站在太阳底下,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中午是太阳正烈的时候,苏小小被那太阳几乎晒得头昏眼花了,他往上看去,见那老者还在念……
苏小小心中对老者是一个大写的服字……
念了几个小时的经,一口水不喝不说,在太阳低下晒那么久……都不怕中暑的?
再看花千月,看着花千月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苏小小都担心这货研究出来防晒霜没有?若是没有研究出来,这货在太阳底下晒了那么久,要是没涂防晒霜肯定要晒黑。
要是晒黑了,那花千月这偏偏美男子就当不成了。
……
等等……
好像她也是在太阳底下晒着的吧?
……
经过了几个小时的梵音,那老者忽地睁开眼,抬起头看了下天空,然后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小和尚不知说了些什么,那小和尚得了命令后,赶紧起身,顺着台阶往下跑去。
过了一会儿后,那小和尚跑了回来,只不过那小和尚回来时,手里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水,水里放着一根柳枝。
小和尚端着水小心翼翼的走到老者面前,将水递到了老者手里,老者接过水后,开始抱着水盆跳起“舞”来,那跳的动作极其夸张,但令人感到惊讶的是,那水一滴都洒出来。
跳完“舞”后,老者端着水,用柳枝蘸水,往四周撒去,顺着台阶缓缓而下,边走边洒,而在他身后,和尚们排成一排,敲着木鱼,口中念着梵音,紧随其后。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老者又回来了,这一次,身后跟着的和尚手里都拿着一把香,回到原位后,老者停止了梵唱,转过头对着身边的花千月,不知说了些什么。
花千月点了点头,从和尚手里取走了一把香,走到场地中间的鼎炉前,点燃香,然后对着天空行了三下礼。
礼毕,他将香插到鼎炉上,香刚插上,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彩虹,漂浮在半空中,若隐若现。
站在下方围观的百姓看到空中显露出来的彩虹,纷纷下跪,大喊:“参见大!”
苏小小看着挂在半空中的彩虹,眉头微蹙,这彩虹一般是下雨后出太阳时才会出现,今天一直是大晴天的,一滴雨都没下,怎么突然出现彩虹了?
苏小小正纳闷着,那老者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天露异色,说明上天已经验证了这一届的大,从今日起,花千月就是靖国新一届的大!”
老者话落下,顺着台阶两边而站的大臣纷纷下跪,苏小小见状,也跟着下跪,那些大臣喊什么,她苏小小也跟着喊什么。
喊完后,开始三跪九叩首,向大表明自己的心意,表明完心意后,又是上香什么的。
反正经过一段繁杂的典礼之后,苏小小回到宁王府时,她感觉她全身几乎是被太阳晒了一层皮了。
回到宁王府后,苏小小马不停蹄的吃了午饭,吃午饭后,她用冷水冲洗了身子,赶紧躺在休整去了。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苏小小又被纸鸢从拖起来,开始晚上晚宴的打扮。
因为白天参加典礼时,那衣服和装束都太过于复杂了,苏小小感觉她全身都被那些东西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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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中午的事情,她现在不知道晚上晚宴会不会出现什么幺蛾子,为了避免繁琐,苏小小要求纸鸢不管怎么样,反正她晚上参加宴会时穿的衣服和佩戴的发饰一定要简洁。
她苏小小实在是不想被那些东西压得气都穿不过来了啊!
纸鸢看到了苏小小中午回来时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再让苏小小参加完晚宴后,回来还变成中午回来时那样子,所以她在为苏小小打扮时,是为苏小小简洁在简洁。
“好了,王妃,您睁开眼看看,这装束您还满意吗?”纸鸢轻声道。
苏小小睁开眼睛,往铜镜中看去。
铜镜中的女子,身穿淡白色的宫装,广袖口开,露出精致而又的锁骨,胸前和袖口之处,都用金线勾勒出朵朵金莲。
蛾眉淡扫,面色白如刚剥了壳的鸡蛋,面上略施粉黛,白里透出淡淡的粉色,好似那三月盛开的桃花,万千发丝由玉簪挽起,仅留几缕秀发轻垂于耳际两边。
这身装扮看起来清秀而不失灵气,与中午的装束相比,那简直是大相径庭。
一个是在天上,一个是在地上。
苏小小站起身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转了一圈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样的装束,穿起来很是轻松,不像中午的,都快把我给累死了。”
苏小小想到中午的装束,真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想到中午,苏小小忽然想到杨嬷嬷,想到这个竟然敢那样跟皇后说话的奴婢。
一个奴婢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屌炸天了!
苏小小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四周没人后,她压低声音道:“纸鸢,你知不知道这杨嬷嬷是什么来头?”
纸鸢摇了摇头道:“奴婢只知道这杨嬷嬷好像跟王爷的生母有点关系,其他的奴婢不知道了。”
“宁无念的生母?”苏小小听到这儿,突然一下子提高了声音。
苏小小提高声音,吓得纸鸢赶紧将苏小小的嘴巴给捂住。
捂住苏小小嘴巴后,她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确定她们两人的话没有被人偷听到以后,她才将手捂住苏小小的嘴上给移开了。
“王妃,您小声点,王爷的生母在王府里面是一个禁忌,谁也不能说的。”
苏小小看着纸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就知道宁无念生母不太简单,她压低声音道:“纸鸢,这宁无念的生母是不是去世了?”
纸鸢听到苏小小的话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应了一声。
苏小小看到纸鸢的神色,她眸子微闪了一下,随后拍了拍纸鸢的肩头,笑着道: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们换一个话题了。”
被苏小小拍着肩头的纸鸢,看着苏小小那咧咧的模样,眸里露出无奈的神色,她看着苏小小道:“王妃,换个话题就是,时辰不早了,你该出发进宫参加晚宴了。”
……
苏小小无语……
她愤愤的瞪了纸鸢一眼,气鼓鼓的往外走去。
纸鸢看着苏小小那气冲冲离开的背影,她嘴角勾起,眸底噙满了笑意。
她和王妃之间,不像是奴仆,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什么。
她想了想,那种感觉应该就是王妃口中所说的朋友吧。
她能找到这么好的主子,是她纸鸢这一辈子的荣幸。
不管以后王妃变成什么模样,她纸鸢都是王妃一辈子的丫鬟,是王妃一辈子的奴婢。
纸鸢在脑海里想着,快速迈着步子追上苏小小。
……
进宫的马车早已经在宁王府门口等着了,苏小小和纸鸢出了宁王府,直接上了进宫的马车。
驾驶马车的车夫驾车技术很是娴熟,进宫这一路,都没有太大的颠簸。
没有颠簸,这让苏小小又在路上睡了个安稳觉。
快到皇宫宫门口时,纸鸢才把苏小小从睡梦中叫醒了。
快到宫门口时,因为参加晚宴的大臣家眷太多,马车在路上是走走停停,本来平时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宫门口的,但因为人太多,硬是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宫门前。
走到宫门前,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直接将苏小小的马车给拦住了,令苏小小的马车走不了。
苏小小在马车上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马车要走,她掀开车帘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掀车帘,苏小小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在她前面那两辆车,也就是挡着她路的那两位,正是她那丞相府里的爹爹和后妈,还有她那好姐姐和好妹妹。
只不过,这四位被请下了马车,要步行走进宫里。
而她苏小小因为解决了皇城瘟疫,她有了特权。
在这个时候,她苏小小怎么不能当一下“好人”呢。
前面马车让开,苏小小的车辆往前去,丞相府一家步行往宫里走去,苏婉清和苏青蔓看到一辆马车直接往宫里去,而不像她们用走的。
不用下路走的,除了太子和宁王之外,其他人到宫门处,都要下车走路走进皇宫里。
宁王现在人在边疆,这马车肯定不是宁王的。
不是宁王的,那只能是太子的。
“姐姐,你看看那马车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若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你喊太子殿下,凭你和太子殿下的关系肯定能上车,不用走路了。”
苏青蔓转过头看着苏婉清,淡笑着道,脸上带着淡笑,但看向苏婉清的眸子中含着的嘲讽之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苏婉清听着苏青蔓的话,眸子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刚刚她都看了,这马车极其朴素根本不像是太子府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