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停在这吧!”欧阳亦宗勒住马,回头命道。
马车应声而止,车帘被挑起。三人向车外望去,便见欧阳亦宗缓缓走了过来。
“芋儿,大哥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一路保重,去了漠北后,记得替我向姨娘问声好。”
“嗯,芋儿知道了,哥,我好舍不得你哦!”欧阳紫芋刚才还阳光明媚的笑脸,这会儿又阴沉起来了。
“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也许半年几个月,也许三四月就能回。不用担心,一路上大哥都已经安排好了。”欧阳亦宗扬起嘴角,笑着安慰道。
“哦,太好了,我去草原最起码也要玩个一年半载的,到时再说吧。”欧阳紫芋坐了下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流锦一直默默凝视着车前的男子,嘴角的轻笑越的清淡漠然。即便是几个月,她也不想和他分开,难道他不知道,唯有相思最磨人吗?看着眼前丰神俊朗的男子,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但仿佛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吟片刻,贝齿轻呷唇瓣,流锦放下了手中的帘幔。滑顺的雪缎飘然垂落,阻隔了两人相望的瞳眸,割断了那缕缕痴怨缠绵的视线,墨化了心中所有的不舍和已经开始缓缓蔓延了的思念。
落寞的正欲垂眸,那滑顺如雪的帘幔突然被人掀开,欧阳亦宗无奈带笑的视线便对上了流锦失落伤怀的瞳眸。唇角轻勾,斜侧着身子,把他宽厚的大掌递在了流锦的面前。
流锦愕然,他伸手向她要什么呢,她好像没有拿他的什么东西啊!偷偷求助的瞥向欧阳紫芋和清儿,可她们却一个劲儿的坏笑。
见女子呆愣着纹丝不动,惊愕的看着自己,欧阳亦宗笑意加染,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丫头平时很是聪慧灵秀,却偏偏有时候迷糊的紧。反身一跃,欧阳亦宗上了马车,抓住流锦的手稍一用力便把她带了起来,不顾她的惊呼和疑惑,横抱着她,跃下了马车。
“哦,你干嘛啊?”流锦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惶然的问道。
“芋儿,你们就先走吧。好好照顾自己。”欧阳亦宗置之不理,转头向欧阳紫芋说道。
“你放我下来啊,公主她……”流锦惊羞不已,根本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锦儿姐姐,好好看管着我大哥,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他若敢欺负你的话,等芋儿回来定会为你出气。”欧阳紫芋挤眉弄眼的大笑,惹得流锦更加羞涩,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和清儿再次回到茗王府时,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欧阳亦宗你放我下来,公主,你们……”原来他是让自己留下啊!又不说,吓的她一大跳。
“好了,你们出吧!别尽想着怎么联合起来对付本王。”欧阳亦宗好笑的吩咐着,宠溺的睨了一眼怀中挣扎着的女子。他怎么舍得欺负她呢?
车夫扬鞭驽马,马车渐渐行走起来。欧阳紫芋和清儿向两人挥了挥手,含笑的放下了帘幔。
“公主,公主保重啊,清儿照顾好公主和自己,别只顾着贪玩,晚上……”流锦急了,连声嘱咐起来,只顾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早已忘了她身处何地了。
“傻瓜,都知道了,你就别啰嗦了,像个老婆子。”欧阳亦宗戏谑的笑道,抱着流锦跃上了马。一手揽着流锦的腰,一手御缰纵马向回走去。
“喂,我担心公主,没有我在身边她们会不习惯的。”被他禁锢在怀中,她的脸颊更加灼烫,若一朵娇美欲滴的玫瑰,绽放在皙白的粉颊之上。身后飘扬的青丝,如雪绢般轻盈飘逸,散着缕缕天然洗涤的清香,像羽毛一样,轻轻扫过欧阳亦宗俊逸的脸庞,香香的,痒痒的。
欧阳亦宗心中一暖,宛如被注入一泓温暖的甘泉,安逸而满足。拥紧怀中的佳人,俊脸贴上了流锦的侧脸。
“没有你在身边,本王也会很不习惯,怎么不见你关心本王啊?难道你不知道,这世间唯有相思最磨人吗?”耳边细语呢喃,灼烧了谁的耳垂,润红了谁的脸颊,荡漾了谁的心绪。
原来,原来他和自己一样,有着无限的眷恋和不舍。相思,唯美而又凄惶的词语,陷入爱情泥沼中的男女皆深有体会,只是他们会携着相思走到几时呢?……
给读者的话:
谢谢支持火舞的亲们,你们留下的珍贵脚印,火舞都一一细读,火舞会尽最大的努力写好《腹黑王爷的罪婢》亲们尽管大胆追文吧,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