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麾下的暗卫,越的有本事了!”语意森冷凌厉,让屋内几人不由泛起薄凉的寒意。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力,自愿领罚。”暗水端跪在地,头颅低垂,等待着主子的惩处。
“暗水,你自断一臂吧!”欧阳亦宗斜靠到椅背上,噙着一抹冷笑睨视着地上的暗水。
“属下遵命!”暗水身体一震,抱拳沉声回道。
“主子。”“主子息怒。”罗列和叶魂不由大惊,没想到王爷竟然会为了跟丢流锦姑娘的缘故,舍弃与暗卫情深似海的兄弟之谊,如此大动肝火。
“主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况且暗水一向尽忠职守,主子就饶了他着一次吧!”罗列跪了下去,急切的替暗水求着情。
欧阳亦宗星目微合,往昔与暗卫们并肩作战的情景浮现于眼前,剑眉一挑,豁然启开幽深的瞳眸,大手一挥道:“罢了,就暂且留你一条手臂,你回暗卫门领罚吧!”
“属下遵命!”暗水恭顺的起身,额上的冷汗都没敢去擦,转身出了房门。
“哼!端木荣瑞竟然会从我们东路军里下手,妄想分化我们的团结,搞臭本王的名声。当真可恶!”欧阳亦宗俊逸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黑瞳越的幽暗深沉。
“主子,暗土带回来的消息,已经查明十九年前的那个女人,曾诞下了一个女婴,却在刚刚分娩之后就受到杀手的袭击,一路西逃,经过一个叫新浦村的地方生激战,遗失了女婴后,那女子却从此便生死不明,属下还打听到,君煞门自成立以来,一直在寻找一个没有名字的小姐。也就是君噬让王爷娶的那个女子。所以属下想,十九年前的神秘女人很可能就是君噬。”
“哦!竟然是这样!罗列,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度,找到那个女子,本王要让端木荣瑞,死在他一生受用不尽的‘神仙眷侣’的美誉之下。七日后大婚的事情就交给余伯和罗云吧。”
“属下遵命!”罗列领命便欲和叶魂一起退下。
“慢着!罗列,把那三个乱嚼舌根的贱婢,割了舌头杖责出府!”冷厉的瞳眸,散出嗜血的光芒,怪就怪她们不该招惹他的锦儿。
“是!”罗列皱眉,腹疑着主子少有的狠厉,出了房门。
“锦儿!本王七日后大婚呢!你可要快点回来恭喜本王哦!”眸光流转,若万尺潭渊般,深不见底。薄唇轻勾,一丝诡异的笑意染上嘴角。
静谧,可怕的静谧。几人期盼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床边那个墨眉紧锁的儒雅男子。沉吟片刻,男子放下女子的手腕,睨了一眼形容枯槁的女子,站起了身。
“薛大哥,怎么样?”流锦忍不住急声问道,眸光闪躲不定,仿佛想快些听,却又害怕听到男子的回答一样。
“这位姑娘的心疾自小便有,随着年龄的增长才渐渐显露出来。此病并非无药可医,只是需要特殊的诊治方式,且有很大的风险,不知这位姑娘可信得过在下?”薛景睿朗声说着,带着问意的目光扫过妙韵惨白如纸的脸颊。
“我妙韵病已至此,一脚早踏进鬼门关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咳咳……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劳烦你了。”妙韵气若游丝,声若蚊蝇般几不可闻。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了,您一定要治好我家小姐。”赵婆婆喜极而泣,被病魔打压已久的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太好了,咳咳……姐姐有救了,谢谢你薛大哥!”流锦激动的热泪盈眶,她这一路的艰辛苦楚,总算没白费。举步想走到妙韵跟前,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锦儿!”薛景睿大惊,敏捷的接住了流锦软绵绵的身体,伸手探上流锦的额头,果然,开始烧了。
“妹妹!都是姐姐连累了你!”妙韵带着哭腔,轻声泣道。
“我没事!薛大哥,我想回王府。”流锦止住眩晕,无力的低语道。
“好吧!我送你回去。”想来她出府已久,恐怕欧阳亦宗定会责怪于她,还不如送回府去好好调养一番。
两人辞别了妙韵和赵婆婆,共骑向茗王府行去。半柱香的时间,雄伟气派的茗王府便出现在眼前。
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流锦心中的思念开始酵膨胀,越的想念那张俊逸的脸庞。不知他在干什么呢?可曾回府?纳妃之事突然而又迫在眉睫,他究竟是何用意呢?
“锦儿,来,小心!”薛景睿小心翼翼的把流锦抱下马,向府内走去。门卫本想阻拦,可当看清陌生男子怀中,是王爷极为宠爱的丫鬟流锦时,便明智的住了嘴。
“薛大哥,咳咳……我可以自己走的!”流锦无力的垂着头,挣扎着想下地,她不想让府中的人看到如此暧昧的一幕,毕竟有些人的嘴,真的能杀死人。
“不行!你若再勉强自己的话,一定会再次昏倒,我已为你开了药方,等会儿把你安置稳妥后,我就去给你抓药。”薛景睿温和一笑,态度坚硬的让人丝毫反驳不得。
“薛大哥!谢谢你!”流锦置身于他温暖的怀抱,觉得很是安逸舒适。这个给了她无限温暖的男子,屡次救她于危难之中,着实让她铭感五内。薛大哥,流锦欠了你那么多,怎样才能还清呢?无力的合上眸子,依靠在他宽广的肩膀上。
“薛兄真是热心,竟如此尽心尽力的把本王的女人抱着送回了王府。让本王如何感谢你才好呢!”一个森冷凛冽如雪夜冷风的声音,咬着重音,清晰的送入二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