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又是半月,流锦依然安逸淡然地生活在偌大的茗王府之中。与紫芋,沫儿,清儿的姐妹之情日益加深。除了偶尔想起欧阳亦宗,才稍稍觉得心中有丝不快。
今日,紫芋原本准备与她们一道去洛安寺上香,说是上香其实是想趁机出府去玩。流锦见无要紧事务,便向紫芋辞了去洛安寺的机会,欲到云祥戏班看望妙韵。紫芋难免有些失望,但见流锦渴望的眼神,便只好应了她。
流锦大步跨出茗王府,最近她的学业大有进步,她要赶紧告诉妙韵姐姐这个好消息呢。
流锦健步如飞,穿过繁华的主街,涉过熙攘的人流,终于到了云祥戏班,只见戏班依然如故的坐落在大街右巷之中。
走进戏班,众人见是流锦,惊奇之下,都与她颔打着招呼,一段时间不见,戏班的人怎么都变得热情了呢?
“呦嗬,这不是流锦吗,今日怎么有空驾临我们戏班啊?”莫唯序用他那女里女气的魔音,阴阳怪气地道。流锦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呦,只不过是个让人差使的丫环,还真以为自己成了千金小姐呢。哼!”
淡然的流锦依旧置之不理,拉过一旁的小红问道:“小红,妙韵姐姐呢?”
“哦,妙韵姐今天出门去了,好像她的什么朋友出了些事……”
流锦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失望的低下了头。哎!真是不巧呢,好不容易出了府,可姐姐却又偏偏不在。
正唏嘘间,贺班主走了过来,笑容满面的道:“锦儿姑娘,今儿怎么得了空闲啊。分开数日,咱们云祥戏班的老老少少对你可是想念的不得了呢!”
“谢班主挂念。”
“哪里,哪里,你进了茗王府,有机会的话,要多多帮衬咱们戏班啊,四公主不是挺爱听咱们的戏吗?”“嗯,我会的。”“来找妙韵的吧,,可听说她的一个要好的朋友惹上了官司,妙韵正为此四处奔走呢。”
“哦,是这样啊。”流锦失落的想,也没见姐姐有什么十分要好的朋友啊,莫非是她的那个‘他’?怅然若失的辞了众人,流锦慢悠悠的转回王府。
刚踱到王府门前,便见几人在门前微笑的交谈着。
只见一个轻纱覆身,明眸媚齿的娇艳女子,娉婷而立,袅袅的向欧阳亦宗说道:“王爷,妾身已仰慕您很久了,这是妾身日夜赶工为您绣的荷包,不敢奢望王爷垂怜,只愿您能福寿安康,诸事顺利。”说着,娇美的脸已羞得通红。
“小美人儿不仅人长得甜美,这张小嘴儿啊更甜。”欧阳亦宗大笑的赞道。抬起手抚上女子美丽的脸,挑起她的下巴,在额头上印上一吻。似是陶醉般的抬起头,纤长的手指抓过女子手中的荷包温柔的道:“你和这荷包都是属于本王的,本王自会好生收藏的。”
还陶醉在他吻中的女子,又听见他这番醉人的甜言蜜语,再也承受不住,双手捂着脸,傻笑着跑了开去,惹得身后的丫环一阵急唤。
见她们走远,欧阳亦宗脸上温柔的笑立即隐去,嫌恶万分的把手中的荷包抛了出去,深沉冷邃的目光瞟过不远处的流锦,接过罗列递来的锦帕,认真地擦拭着手指,过后,连那方依然崭新的锦帕也一并扔了开去。罗列呆立着,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流锦心中更加的鄙视欧阳亦宗,原来他对每个女子都如此呢。可人家满载心意的礼物,连同对他痴恋的心,竟都被他弃若弊履。这个茗王还真是恶劣。突然想到自己同样被他轻薄过的脸颊,只觉得似被粘上污秽物般,肮脏难忍,心中满不是滋味,拂过衣袖狠狠地擦了擦。举步向前,经过欧阳亦宗的身边时,低着头,道了个万福,却始终都未曾看他一眼。
欧阳亦宗见此,戏弄之心顿起,弯下腰虚扶了流锦一把轻浮的笑道:“小美人儿,你可别学着给本王绣什么劳什子荷包哦。”流锦依旧垂眸不语。“你该不会是已经喜欢上本王了吧!”欧阳亦宗接着戏虐道。
“喜欢?您?奴婢不配。”流锦忍无可忍,不以为然的重重答道。口气中丝丝鄙夷和轻蔑泄露了出来。就好像说他不配她喜欢一样。
欧阳亦宗听来,心中无名之火滕地燃烧起来,拂袖转身。“罗列,这大胆的贱婢竟敢藐视本王,罚她跪到我房门前,直到我满意为止。”
“是。”见主子面无表情的缓缓道着,罗列深知他已十分震怒。不曾想,一个小丫头片子,竟能轻易的撕开主子的伪装,惹得他大怒。看来这丫头只有自求多福了。
“姑娘,请吧。”
“奴婢谢王爷恩典。”流锦倔强的站起身,略显单薄的脊背直直的挺起,向欧阳亦宗的茗轩院走去……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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