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弯月斜挂。欧阳亦宗迈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寝室。那张恬静美丽的脸庞,带着点点泪痕,直勾勾的映入眼帘。
她哭了吗?伸出手轻轻的拭掉流锦颊上的泪痕,欧阳亦宗眸底的痛色越的浓烈。好像他总是让她哭,以前还好,坚强的她还能靠着自己冷漠淡然的心,屏住眼泪,可如今,她对自己越的依赖,也越的脆弱和敏感。可他该怎么办呢?他的锦儿,他最心爱的女人,却可能有着让两人耿怀别扭的身世。
握住了她垂放在缎被上的小手。递到唇边温柔的亲吻着,满眸的柔情,如泛滥的潮水,缓缓淹没了眼前沉睡的女子。
流锦觉得指尖好像栖息了一只蝴蝶,痒痒的,柔柔的。嘤咛一声,缓缓启开瞳眸。那双包罗众多复杂情绪的皎瞳,一下便撞进了流锦的心。
“宗……”
嘴角轻弯,一丝祥和甜美如甘泉的微笑,绽放于唇角。可那微蹙的眉头,却繁衍出一缕飘渺的轻愁。
欧阳亦宗墨眉一皱,倾身压了上去,把女子刚刚坐起的身子,再次压倒在宽大的床上。
流锦愕然,惊疑的看着身上不太对劲的男子,可一直环绕在心头的那些话,却一句也问不出口。
四目相接,鼻翼相触,暖暖的气息亲吻上彼此的脸颊。欧阳亦宗眸光骤然微缩,微微低唇,便狠狠啄住了女子微启的娇嫩唇瓣。他的吻带着一丝急切,一丝粗暴,一丝心痛,却在女子甜美的味道中,渐渐迷失,呼吸瞬间被燃烧起来,男子的掠夺越的狂烈和肆虐。激吻,啃咬,流锦眉头紧蹙,受着伤的嘴角,愈加的疼痛难忍。
“宗,你怎么了?”趁着他灼热的唇转移到颈间的空隙,流锦轻声问道。这样急迫粗暴的他,带着隐隐的怒气和悲痛,是她从未见过的。
“锦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男子喘着粗气,薄唇重重的吐出宣誓般占有权的话语。
“你……”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
“你是我的,锦儿,你这辈子下辈子,永生永世都只能属于我欧阳亦宗。”说罢,也不再看女子惊愕不解和被触动的水眸。大手粗暴的扯破了女子的衣襟。
一手罩上女子的丰盈,像在急于证明着什么似的,用力的凌虐着女子每一处娇嫩的肌肤。
衣衫滑落下来,眼前顿时一片春色盎然,欧阳亦宗再次被女子幽香的体息所迷惑,星目半瞌之间,浓烈稠重的**即刻从体内喷射而出。
颈项交合,或细碎或凝重的吻,如雨点洒落到每一寸媲美于璞玉的凝脂。女子胸前红绿辉映,射出的两色瑰丽的光芒,闪耀着两人愈渐迷离的眼眸。
那泛着血色光芒的玉佩,像一跟长针,刺痛了欧阳亦宗剧烈跳动的心房。脸色一凛,伸手粗鲁的一下便扯下了流锦颈间的红绳,连带着那枚他视若生命的翠玉斑指,没有半刻的犹豫,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宗!你……”流锦惊疑的扭过头,看向地上那光芒骤逝的两枚奇玉。
欧阳亦宗置之不理,大手负气的扳过流锦的脑袋,再次掠夺了她檀口中所有的空气和甘甜。
“唔,唔……”愈渐浓重的迷情,在女子声声魅惑的低吟和男子粗噶的喘息中,无止尽的倾泻蔓延,逐渐淹没了交缠延绵的两人。
夜凉如水,可春意正浓,窗外那弯偷窥的月亮,也羞涩的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寂寥的苍穹越加的苍茫,只有那点点如碎玉般的星星,独自散着璀璨的光芒,又像是情人的眼睛,脉脉含情的凝视着远方那牵挂着的人儿。
一夜的缱绻缠绵,流锦早已昏昏欲睡,之前初经人事的她,本就几乎承受不了欧阳亦宗生猛的侵犯,这一夜他不眠不休,几近癫狂的掠夺,更是让她疲累倦怠至极。
可欧阳亦宗却无一丝睡意,深邃灿亮的瞳眸贪恋的凝视着流锦满带倦色,可依旧绝美的睡颜。
抬手轻柔的拂过女子精致的眉眼,停留在了那娇嫩的微肿唇瓣,盈满心扉的暖意,平复了心中所有的五味陈杂。
薄唇微勾,男子拮出一抹皎洁如月的笑容,附到女子耳边喃喃私语。
“锦儿,给本王生个孩子吧。”
“嗯。”耳边一阵酥麻撩痒,女子低吟一声,拱了拱身子,再次睡了过去。
“我说,我们生个孩子,锦儿。”一口咬上女子莹白的耳朵,欧阳亦宗一字一顿的重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