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茗王府,流锦便又连忙去找老余,谁知老余回道,他和几个仆人一起,里里外外都找了个遍,可依旧没有迷豆的影子。流锦听了更加的焦灼,渐渐的急出了汗来。
“锦儿!你怎么了?”欧阳亦宗闻讯走了过来,行到流锦跟前,抬手拭了拭她额上细密的汗水。
“迷豆不见了,我找了好久,余伯他们也没有找到。我担心,它会不会出什么事啊!”流锦苦着脸,一个劲儿的绞着衣摆。眸内雾气凝结,几乎滴下泪来。
“不会有事的,铁定是迷豆又在哪儿皮呢,或者只是又迷路了,我这就派人仔细的寻找。”欧阳亦宗含笑说着,轻柔的拂了拂流锦的头顶,转身而去。
流锦只好回到了房间,枯坐着等待着消息,她的右眼一个劲儿的跳来跳去,心中的不安越的浓烈。现在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欧阳亦宗的身上了。
“姐姐!在干嘛呢?”慧儿欢快的走了进来,自然的挽上流锦的胳膊,巧笑倩兮的问道。
“慧儿!我在担心迷豆,我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将要生一样。”流锦握住慧儿的手,担忧的说道。
“会没事的,迷豆也许只是迷路了呢!要不我也去找找吧!姐姐莫要太过忧心,毕竟你的身体……”慧儿不忍再说下去,好意的提醒后,便辞了流锦。出去寻迷豆去了。
“什么?”欧阳亦宗眸光一凛,死死的盯着暗木。
“在后紫菡院花圃里找到的,尸身就埋在锦儿姑娘最喜欢的那丛桔梗花下面。枝叶凋零,所以很容易看出异样。没想到有人竟连一只狗都不放过。”暗木忿忿的说着,低头不敢再看欧阳亦宗那阴鹜的面容。
“索菲鸢!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男子瞳孔微缩,狠厉的眸光越的幽暗,手中的一份公文,被捏的‘咯咯’作响。迷豆死了!而他刚刚得到消息,端木荣瑞在流放的路上,也染疾病故了。锦儿!我该怎么告诉你这些呢?如今的你,怎么能承受得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呢?男子颓然的靠上了椅背,无力的合上了痛色升腾的眸子。
“暗木!好好埋了迷豆,暂时不要让锦儿知道。”男子萎靡的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暗木领命,气呼呼的出了书房,倘若不是时局不允,他定会去好生教训教训那心肠歹毒的索菲鸢。
流锦轻轻的打开房门,倦怠的倚在门边,片刻,方才缓缓的进了房间。天都黑了,她连晚饭都吃不下,迷豆仍旧没有丝毫的音讯,欧阳亦宗只是派人传话说,定会还她一个安然无恙的迷豆。可是,迷豆真的会安然无恙吗?
流锦掌了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绝美却有些苍白的脸上,刺上双眸,让她愈加的疲累。缓缓行至榻前,流锦想小歇片刻,也好有气力等待迷豆的消息。
流锦坐到床上,伸手拉过床上整齐叠放的被子,突然,一团血肉模糊的白色东西,霍的跃入眼帘。流锦陡的收回了手,当她仔细的睨了睨那堆肉团之后,眼泪便开始决堤泛滥。流锦嘴角微微抽*动,再次伸出了颤抖的手。
“迷豆!迷豆!你怎么了?”流锦轻轻的抱过迷豆,把它紧紧的抱在臂弯,颤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它染满暗红的身子。
“迷豆!你不乖哦!迷豆,你痛不痛呢?为什么这次迷路,你就再也回不来了呢?迷豆……”
眼泪磅礴而下,簌簌的坠落到迷豆僵硬的身子上,片刻便打湿了它沾满血污的皮毛。
“迷豆!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流锦哽咽的轻语,一个劲儿的轻拂着迷豆冰冷的身子。女子泪眼模糊,却突觉腹内一阵血气翻涌,紧接着喉间一丝腥甜,一口鲜血呕出唇口,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排山倒海的痛,以雷霆万钧之势袭上心头,流锦的身子抖得越的厉害。紧紧抱住迷豆,紧紧咬住染血的唇瓣,极力忍着那摧毁心智的疼痛。
“迷豆!我好痛!你是不是也这样痛呢!”唇瓣被咬破,一丝丝鲜血蜿蜒过嘴角,女子天蓝色的衣襟,便盛开了一朵凄美的花朵,冷汗渗出额头,流锦颓然跌下床沿。
抱住迷豆,双臂环住颤抖的双膝,流锦无力的倚在床沿上,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间,久久没有抬起。
一丝冰冷的夜风,吹入房间,裹着一室的血腥,缓缓扩散飘扬。连带着空气中都添了几分浅淡的血香。
窗外,苍茫静谧的苍穹之上,一只硕大是老鹰,张着有力的翅膀,兴奋的盘旋于茗王府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给读者的话:
预祝福建没留名的亲,生日快乐,能够取得好成绩,顺利拿到会记证,也谢谢所有支持火舞的亲,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