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坚强,要好好活着,否则,叶大哥和我,都会被王爷……”慧儿低泣着,吞吞吐吐的对流锦说道。
“他说如果我寻死觅活,就会让你们陪葬是吗?”女子自嘲的一笑,灰败空洞的眸子,汩汩流淌着噬人心魂的悲痛和哀伤。
“嗯,嗯,姐姐怎么知道?”慧儿拭去了眼角的泪水,惊疑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流锦。
女子潮湿的眸子,缓缓眨了眨,终于增添了几分生气,那微颤的睫羽,却轻刷出无尽的苦痛和酸楚。那时,他也是屡次拿清儿,杜伯,来打击她的。
“我会好好活着的。”女子轻柔的说着坚强的话语,却让慧儿凝视着她的视线,越的迷惑,猜度。
我要活着,直到我赎清所有的罪孽为止。直到……我不再活着为止……
“呦!妹妹还真是坚强的让人敬佩。”尖锐的女声从破旧的木门外传来。一身张扬的大红,精致的妆容,索菲鸢带着段娘和婉儿,趾高气扬的跨进了房门。
“奴婢叩见鸢妃!”流锦和慧儿连忙跪倒在地,恭顺的问安。流锦低低垂,贝齿紧紧咬住毫无血色的唇瓣,这几天,她学会了所有该做的礼节,她是茗王府最低贱的罪婢,所以,见到谁都要下跪。
“哦!不对,现在你只是王府的一个下贱的罪奴,本妃怎可再唤你妹妹呢?岂不是自贬身价?啧啧!可怜了这张美丽的脸蛋了!要不,等王爷心情好的时候,本妃替你求求情吧,让王爷不要再折磨你了,给你找户好人家,许能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呢!毕竟,你身中蛊毒,命不久矣!哎……可怜呐!”索菲鸢看似惋惜的摇着头,讥讽的目光,得意的看着地上狼狈的女子。
流锦垂眸不语,血泡遍布的手掌,紧紧的撰住破烂不堪的衣摆,雪白的贝齿,越的用力。怎么办?她的心,又开始痛了,排山倒海般,摧毁了她竭力堆砌起来的那点薄弱的坚强。所以,眼泪便想趁机冲出眼眶,她用力的挺直单薄的脊背,用力的屏住呼吸,终于凝住了那几乎滴落的泪雾。
“怎么?不理本妃?你这个贱奴,罪婢,还在那里装清高,哼!本妃都替你脸红。”
“主子息怒,锦儿姐姐她……”一旁身如筛糠的慧儿,颤声向索菲鸢求饶。
“闭嘴,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索菲鸢杏目一瞪,狠狠的剜了慧儿一眼,扬手便向慧儿的脸上掴去。
“主子饶命,您要罚就罚奴婢吧!”情急之下,流锦下意识的伸出手,挡住了索菲鸢施暴的手掌。连忙急声为慧儿开罪。
“那好!”索菲鸢目光一凛,扬起被流锦挡住的手臂,狠狠的甩向了她苍白消瘦的脸颊。
“姐姐!”慧儿悲呼一声,眼泪刷的便流了下来。
流锦受力跌坐在地,一丝猩红从肿裂的嘴角蜿蜒而下,衬得她的脸颊,越的惨白骇人。
“哎!都怪王爷夜里太威猛了,折腾的本妃浑身无力,连巴掌都甩不响了!”索菲鸢慵懒的端详着自己的手掌,貌似无奈的说道。自从前几日流锦被打为府中最低等的贱奴,王爷便解了她的禁足,重新安顿于茗轩居。虽然他依旧没有宠幸于她,可是,想这贱婢已经沦落至此,自己得宠的日子,还会远吗?
索菲鸢厚颜无耻的谎言,却再一次重重的刺痛了流锦隐隐作痛的心脏。无形中,好似有一把巨锤,狠狠的砸在了她那片还未曾结痂的残破柔软。
流锦只觉血气径自翻涌而上,直直冲入喉间,一股腥甜从喉间喷涌而出,那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嘴角,滴落到女子破旧的灰色衣襟上,瞬间渗透其中,也只是一片灰暗……
“呦!吐血了。该死的贱婢,尽给本妃招惹晦气。段娘,我们走!”见到流锦突然呕血,索菲鸢不由一阵心虚,撇唇数落了一番,径自出了房门。
“姐姐!你怎么样啊!姐姐,不要吓我,慧儿好怕啊,呜呜……”慧儿扑过去,抱住几欲昏迷的流锦,失声痛哭。
“我……慧儿不哭,姐姐没事……”流锦想安慰被吓得大哭的慧儿,可刚一张口,更多的鲜血,便肆意的从檀口中涌出。
“姐姐!姐姐……王爷……”胆战心惊的慧儿,一个劲儿的呼喊,眼见流锦的气息越的微弱,慧儿咬了咬牙,丢下流锦,飞快的向门外跑去,仓惶之下,撞到了那破败的门扇,慧儿丝毫不管不顾,飞奔而去,只留下那扇破旧的木门,在寒风中来回的摇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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