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拜堂喽!”喜婆扬声高唱,众人皆喜笑颜开的看着,同样一身大红的那双璧人,低笑着谈论着。
“悦儿,你还好吗?”男子担忧的向喜帕下的敷悦柔声问道,如此繁琐的礼节,他怕她的身子支撑不住。
“我没事。”女子温柔似水的声音低低传来,可那萦绕着柔情蜜意的对话,却清晰的飘入流锦的耳中。于是,那贝齿便越的用力。
欧阳亦宗挽着敷悦缓缓步入喜堂,万众瞩目之下,男子温柔含笑,凝视着女子华丽耀眼的嫁衣。流锦扶着敷悦,同样噙着一抹甜美的笑容,可那明澈的眸底却无半分喜色,睫羽微颤着,流锦低眸埋,极力压抑着因他若有似无的眸光,即将崩溃的心防。眼中一片酸涩,却再也没有往昔氤氲的水雾,还好她再也不会哭了,否则她泪洒喜堂,岂不是给他徒添晦气。流锦在心中自我安慰着,苍白的脸颊,终于渐渐平复。
“新郎新娘准备行礼,诸位安静。”喜娘笑的花枝乱颤,脂粉满铺的脸庞竟笑出条条浅显的沟壑。
众人顿时静了下来,凝眸看向堂中卓然相对的一对佳偶。突然,一道凌烈的杀气腾跃而进,席卷入喜堂。
几道黑巾蒙面的黑衣人持剑飞身射入,步履轻盈,连风都不曾带出一丝,可见来人的武功定是深不可测。
转瞬间,一柄泛着森冷寒光的利剑直直向欧阳亦宗刺去。欧阳亦宗眸光一凛,一个闪身,偏过剑锋挥掌向那个黑衣人劈去,黑衣人纵然反身,险险躲过了一掌。众人大惊,尖叫着抱头鼠窜,场面顿时失控,互相拥挤踩踏,装着喜糖花生瓜子的托盘被碰撞落地,残片碎了一地。
流锦脸色煞白,紧紧的扶着敷悦,眸光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与黑衣人对峙着的挺俊男子。
宾客瞬间一哄而散,屋外几名暗卫和一拨黑衣人正打得难解难分。
“来者何人,竟敢在我茗王府撒野!”欧阳亦宗目光如电,凌厉的直视着黑衣人露在外的双目,沉声怒斥道。
来人并不言语,这时,从外面又飞入两个黑衣人,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出剑,向厅中三人刺去。
欧阳亦宗迅反身,一把揽过敷悦的腰身,出掌防御着来人的攻击。原本扶着敷悦的流锦,突然失去了支柱,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艰难抬眸,克制不住的目光,终究忍不住向那抹挺拔的身影望去。危急关头,他只能护住一个人,那个人是敷悦,其实这样挺好的,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毕竟,她才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他的妻,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般的钝痛难耐呢?是否是因为,那个宽广的怀抱,也曾经如此温暖的呵护过自己呢?
欧阳亦宗抱着敷悦边御边退,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扫望着那张苍白的小脸。喜宴之上他并无随身携带兵器,情急之下他只能护得了一人,他和她都亏欠了敷悦太多太多,再者敷悦身着嫁衣,是他的妻,来人定会把她当做攻击的目标。还好她穿着普通侍婢的水绿色衣裙,应该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现在他边战边退,便想企图把黑衣人引到一边,以免她受到伤害。
三人合力围攻欧阳亦宗,见他揽着新娘子连连败退,三人便又交汇了一个眼神,瞬间向欧阳亦宗连刺几剑。一人突然转身,飞跃几步,一把抓住流锦的肩膀,纵身向门外飞跃而去。
欧阳亦宗大惊,幽暗冷邃的眸光微缩了缩,紧出几掌把两个黑衣人逼退了数步。
“撤!”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收剑,同时飞身向屋外跃去。
“悦儿,你还好吧!”欧阳亦宗慌乱的一把揭开敷悦的喜帕,却见女子早已面色煞白,冷汗淋漓而下。
“不要管我,快去……”敷悦蹙眉,气若游丝的说道。
“悦儿,挺住!”欧阳亦宗咬牙沉声说着,把敷悦安置于椅上,纵身跃出厅门,向黑衣人追去。
“寒宵,照顾悦儿……”院中的黑衣人早已尽数退去,欧阳亦宗和寒宵打了个照面,扬声抛下了一句话,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给读者的话:
火舞已经在很努力的更文了,大家谅解下吧,我感冒中,中药中,医生说不能熬夜了,可火舞还是做不到呃,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