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影接过竹青递过来的喜称,微微一挑。
“祝公主、驸马欢欢喜喜,称心如意!”竹香在一旁附和着,又端过来一碗饺子,一碗面条,雾影摆摆手,“公主有孕在身,这些俗礼就免了吧!”
“是,奴婢祝公主驸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竹香、竹青在地上叩头之后才退了出去,虽然有些步骤还未完成,但驸马都说了不在乎这些俗礼她们能说什么。
苏雅月抬头,雾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终于是她的了,“王爷!”
“嗯,月儿!”雾影自然地替苏雅月除去外衣,自己解开大红喜袍丢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我们睡吧!”
苏雅月故作娇羞,低低的嗯了一声。
雾影将苏雅月平放在里侧,掌风一番,红烛已熄,喜帐放下,好久,苏雅月才悠悠地开口,“王爷,你还在等什么呢?你,不想要月儿吗?”
黑暗中雾影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可面上却不能掩饰分毫,只把苏雅月往怀中带了带,语气幽深,“月儿乖,你还有孩子,我怕你承受不住!”,说着将苏雅月的手往自己的小腹上一摁,微微往下,“感觉到了,嗯?”。
“王爷你好坏!”苏雅月捏着粉拳,轻槌雾影的胸膛;见她这才消停下去雾影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想着,该怎样从苏雅月口中套出他想要的消息。
从驿站行宫离开的颜以庄很快换了一身行头出现在盛都最具盛名的翠红楼外。
“嗯,莺莺,来个也亲一个!”南阳措灌了一杯酒,嘴角勾起一抹哭笑。
“爷,你偏心,莹莹也要!”另一名女子娇嗔软语。
南阳措只点着头,“好,好,爷通通有赏!”
一如之前的一贯作风,穿金戴银,包下整座楼中的姑娘,寻欢作乐。
当颜以庄出现在莺莺姑娘的房间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他脸顿时一黑,一手将南阳措提起来,“有本事就去把她追回来,在这里寻欢作乐算什么本事?”
南阳措嘴角苦笑,顺势蹲下身抱着颜以庄的大腿,“哥,哥,为什么她不要我,那人都不要她了,她还是不要我!”
“哥,哥”,颜以庄低头,看着自己一向宝贝着的弟弟一把鼻涕一把泪,连一向有洁癖的英明伟岸的教主大人突然决定不追究自家弟弟的过失了,反而是在心中想着,看来有些计划得提前了。
他可舍不得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弟弟这番颓废的样子。
“来人,给我把他带回去!”颜以庄对着门外一声厉喝。
萧钧硬着头皮将南阳措往肩头上一抗,与同来的萧娣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失望。看来想在他们有生之年看到教主大人教训阿措的愿望,是不可能视线了。
这教主大人对阿措的纵容简直是令人发指啊!
不过这话可不能当面说,傲娇的教主大人才不会承认自己对那小子的纵容,说不定还会一巴掌把他们发配到天涯顶,呃,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们决定冷眼旁观。
清醒之后的南阳措自然不知道自己昨晚醉酒之后的表现,当然也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无意间的真情流露导致了一场绵延数国的阴谋战乱提前发生。
此次苏月国与天朝联姻,震惊天下的雅月公主与瑞王的大婚,辛夷国并未派使者前来,因为自从大司马萧无败叛走之后,整个辛夷国分为两派。
一派主和,以钟祥郡王为首,和派群臣以
为辛夷国国小力微,此刻不宜与他国掀起战乱。
一派主战,以将军杜仲为首,战派群臣以为天朝公然任用他国叛臣,实为挑衅之举,若不出兵立我国威,定让他国对辛夷产生可欺之感。
小皇帝钟子曦皱着眉头,听着朝堂上不断辩论的两派臣子,面色黑沉。
“哦,那皇叔认为我辛夷国不敌天朝?”钟子曦坐在高位龙椅上,一袭明黄色龙袍象征着他独一无二的地位。
钟祥郡王张了张嘴,“臣并无此意!”虽然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实也确实如此,但面对这个杀伐果断的小皇帝他却有些犹疑。曾经被他视作尊师的大司马萧无败都因为他一道圣旨身败名裂,若是一个差错,他就很可能是下一个萧无败,纵使他尊称他一声皇叔,他却也不敢托大。
“不敢?”钟子曦嘴角微勾,“那是谁上书我辛夷国国小力微的?”
“陛下英明,我辛夷国尚有精兵十万,皆可以一当百,只等陛下一声令下,我军必直捣黄龙!”杜仲站出来,字字铿锵,只可惜说的话却全是狗屁。
偏偏有人却最爱这种不着调的奉承,钟子曦当场拍手叫好,“这才是我辛夷男儿!”
杜仲挑衅地瞄了眼钟祥郡王,自从钟明慧与萧无败逃窜之后,钟子曦对钟祥郡王就暗生不满,尤其是在听到他那主和一派的言辞更是。
想她钟子曦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无一不通,难道还比不过那天朝的君子语,哼!
他才是真命天子,这天下都必收归他的囊中。
而杜仲则是坐着踏上高位的美梦,对大司马大将军之位垂涎已久,这也是他为何要不遗余力地打击萧无败,让他永无翻身可能的原因之一;听到钟子曦的赞扬,他放佛看到自己身着戎装,佩剑走上那金碧辉煌的朝堂,接受他人欣羡目光,统帅三军。
“陛下,老臣以为辛夷国尚且无法支撑军队征战开支,更何况三军一动,百姓人心惶惶,必动摇我国之根本!”一位约莫六旬的老者站出来,颤颤悠悠可是却字字珠玑。
“陛下……”
“……”
钟子曦气急败坏地看着一个接一个站出来主和的大臣,大手一挥,“行了,征战一事改日再议!”
“退朝!”身边的宦官容凌尖利的声音响起,钟子曦怒气匆匆地朝着后宫走去,这些臣子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容凌赶紧跟上去。
“摆驾萱情宫!”钟子曦大手一挥。
容凌赶紧让人抬来软轿,钟子曦软趴趴地靠在软轿上,心中却是想着自己新纳的宁采女,啧啧,那似雪肌肤,那冰肌玉骨,真是销魂。
“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欢迎还望皇上恕罪!”宁采女带着贴身婢女可儿半跪在萱情宫的大门处。
钟子曦从软轿上下来,一把扶起宁采女,“爱妃这是做什么,来来,给朕瞧瞧!”说着,一只手拦上宁采女的柳枝细腰,另一只手抬起宁采女的下巴。
那宁采女的确长得弱柳扶风,再加上那巴掌大的小脸,吴侬软语,却是个惹人疼的可人,可若再细看,那宁采女不正是之前被墨竹送走的宁若雨吗?
“皇上!”宁采女微微娇嗔,害羞带怯。
钟子曦却偏偏就爱这一套,“来,给朕看看,想朕了没有?”
说着,一把将宁采女打横抱起,直直地朝着寝殿走去;可儿和容凌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这样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
她们家娘娘虽然只得了个采女的封号,可论起受宠来,还没有那个宫里的娘娘比得上。
“皇上,你慢点!”
紧闭的大门外,容凌等在原地,可儿却已经去让殿内侍官准备热水去了。至于里面时不时传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他们已经选择性屏蔽了。
“宁儿,你真美!”
钟子曦吞咽着口水的声音,一把扯开宁采女身上的薄衫,露出勾勒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镶金肚兜,上方两抹浑圆若隐若现。
“皇上!”
吴侬软语的娇嗔,宁采女故意微微抬起上身,胸前的春光被钟子曦尽收眼底,再也按捺不住钟子曦一把扯开自己身上的束缚,终于再也没有任何阻碍他们的东西。
情动,娇喘,带着有节奏的呻吟……
红被翻浪,满是春光,那钟子曦再也不是当年需要依靠萧无败才能登上皇位的稚儿,如今他早已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几度巫山云雨论英雄之后,宁采女软软地靠在钟子曦的胸膛上。
“皇上,你不开心,是不是宁儿侍候得不好?”,宁采女伸手抚平钟子曦紧皱的眉头,经历过情欲的声音不似平时的清丽娇软,而是带着一股特有的妩媚和诱惑。
钟子曦一把抓住宁采女的手,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宁儿,你真香!”
殿内女子的娇喘声,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再次响起,容凌和可儿都早已经习惯。
终于等钟子曦发泄完了兽欲,宁采女神色悠悠,适时地说道,“皇上,宁儿听说有人诽谤我辛夷国小力微呢?”
“嗯”,钟子曦趴在宁采女的身上,将头埋在她的颈边,“这些个烦心事不提也罢!”
宁采女嘟了嘟嘴,“可是宁儿觉得我辛夷国无论哪方面都比那什么天朝,什么苏月强太多了!”
钟子曦抱着怀中的娇软,“哈哈,当真还是宁儿最懂我心,总有一天这天下都会成为我辛夷国的!”
豪情万丈,年少轻狂。
“那宁儿就提前恭祝皇上马到成功!”宁采女经历了盛京皇城宛若冷宫般的生涯,又被当做罗紫的替身在瑞王府经历那一番苦痛挣扎,最后深爱的人居然……呵呵,那些算什么,如今她不也将一国之君抓得死死的。
“宁儿真懂朕心,钟祥那老匹夫居然煽动朝臣主和”,说起这个钟子曦就有些气愤,许是因为巫山云雨之后,戒备心降低,许是因为情绪暂时蒙蔽了理智,他就将朝堂上的事情这么说了出来。
宁采女在钟子曦的胸膛上蹭了蹭,嘟着嘴,“可是我听说那钟祥郡王的独女和我辛夷国的叛臣大司马萧无败私奔了呢!”,稍顿,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男子又蠢蠢欲动,心中划过一抹嘲讽,接着道,“而且天朝还认命萧无败为朝廷命官,这不是公然与我辛夷国为敌么?”
“呵呵,这些事情宁儿就不用管了,好好伺候朕才是正事!”钟子曦兽欲再起。
宁采女嘴角一闪而过的嘲讽和阴鸷,“皇上,你好坏!”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宁儿不久爱朕使坏么?”
钟子曦一边卖力耕耘,一边还与宁采女调笑。
而宁采女心中却有别样心思,那君子谨不是最爱苏小小吗,不也娶了别的女人;呵呵,她要报复,报复所有欺负过她的人,而她所有的资本就是那个人,承受着身上那人的卖力,她却没有丝毫的享受,有的只是无尽的恶心和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