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原本激动狂喜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牧晚晴一盆冷水浇灭了。
她觉得牧晚晴的话,很有道理,她儿子会做DNA检测,她也认为一定是宋苍墨也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他的。
而且,白竹茵有没有别的男人,真的很难说。
做DNA检测保险一些。
苗舒歌一听牧晚晴这么说,就决定要讨厌她了。
“晚晴姐姐,孩子当然是苍墨哥哥的啦,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我哪有乱说,事实不明摆着嘛,是不是苍墨的孩子,苍墨本人最清楚了,他会去检测,说明很可能不是他的。而且,先前白竹茵一直和那个医生关系很好,这里面丝丝缕缕的关系,我们外人哪里料得清楚了。做DNA,是鉴别的最好手段。”
苗舒歌不服道:“晚晴姐姐,你这人好讨厌啊,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宝宝一定是苍墨哥哥的,就算DNA检测,结果也一定是苍墨哥哥的。”
“舒歌,不可以这么大吼大叫,没礼貌。”
李秀轻轻斥道,苗舒歌瞪了牧晚晴一眼,心里气愤,都不想看牧晚晴那张要死不活的平凡到路人甲都有的脸了。
“哼,姨妈,我走了,看到不想看的人,火大。”
拿了包包,苗舒歌走了。
“晚晴,舒歌还是小孩子,你别跟她计较。”
“宋妈妈,我没有跟她计较,你知道的,我说话较直,通常是有哪句就说哪句。”
“我知道,我就喜欢你直来直往,性情耿直,不造作,不虚伪。”
“宋妈妈,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李秀心情很失落,本来以为真要有孙子了,可现在,心里却堵得慌,牧晚晴一直陪她聊了许久,她都听得心不在焉。
她现在,矛盾极了,又希望孩子是她们家的,又希望孩子不是他们家的。
最后,想到白竹茵和牧晚晴口中那个医生关系不清,她一狠心,就希望孩子不是他们家的了。
这样,不会纠缠不清,免得麻烦!
所以,她现在已经没有去看孩子的心情了,在医院纳闷着,等DNA结果!
苗舒歌去看李秀后,老王也拿了鸡汤去看方雪如。
“你怎么来了?”
方雪如正无聊着呢,头昏沉沉的,但是又睡不着。
“太太今天去拿行李了,没有空,所以我给你送鸡汤啊!”
“太麻烦你了,我在医院开了营养餐,吃得挺好的。”
“不麻烦,你以为我是特地来给你送的?”
方雪如打了个愣!
“NO,NO,我刚好送表小姐来医院,顺便才给你带的!”
方雪如脸沉了沉,心想,原来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只是“顺便”!
“快喝吧!”
老王说着就想把鸡汤倒出来。
“不用倒了,我现在很饱,等吃了晚餐,我再‘顺便’喝。”
老王憨厚一笑,心想,这婆娘又跟他较真开了呢。
“行,那你晚上顺便再喝。”
“那你回去吧。告诉茵茵,照顾孩子要紧,我人好好的,不用特地来看我了。”
方雪如已经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一开始有些难接受,但后来想想也就坦然了。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把现在活好就够了。
“行,我会转告的。这个,给你。”
老王把一个盒子递给方雪如。
“什么来的?”
“头部按摩器,你不舒服了,拿来按摩一下。”
她会头晕,是因为肿瘤压迫神经引起的,按摩没有效果,可想到老王的心意,方雪如真心感动。
“谢谢你,老王,我会试试的。呃,那鸡汤拿给我,我突然觉得口渴,想喝了。”
“真的吗?”
老王很开心,忙倒了鸡汤出来。
方雪如喝了鸡汤,老王又体贴的洗了热毛巾出来让她擦手。
一次还没擦干净,让他再洗一次,他也不会不耐烦,笑嘻嘻的再去洗一次毛巾过来。
方雪如看着他,心里真是感动。
一直都是她对男人体贴入微,默默付出,没想到,还有男人这么体贴她。
和白本儒结婚那么久,别说让他给自己拿热毛巾擦手了,就是她少给他挤一天牙膏,他都唠叨个没完没了。
想想自己这么二十多年的婚姻,除了恋爱的那段日子,自己对白本儒而言,和保姆几乎没有差别。
现在想想,之前死活不肯离,要放现在,就算白本儒求着她不要离她都非离不可了。
苗舒歌从李秀那里出来,气闷得很想找东西发泄一下。
她买了几条冰淇淋,给自己降降“火”。
没想到,吃多了,她肚子疼。
这两天找云以臻都见不到他,她还不知道云以臻眼骨裂了还有脑震荡。
这会儿肚子疼,她搭了电梯去办公室找云以臻,没想到云以臻在了。
捂着难受的肚子,秀眉深皱着。
“借个厕所用用!”
“怎么了?”
躺了差不多两天,头已经不晕了,云以臻便回办公室处理一些事务,没事情他就到休息室躺躺休息,毕竟脑震荡还在恢复期。
“吃太多冰淇淋吃坏肚子了。”
苗舒歌进洗手间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的事情了,拉肚子拉得她两腿发软。
云以臻已经给她找来药,倒了温水。
“小丫头,还说想当医生,自己的身体都管不好,让病人怎么相信你让你看病啊?明知生冷的东西吃多了会拉肚子,还不知死活的吃了那么多。”
云以臻严厉的斥道。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给别人气的,搞得我怒火滔滔,火烧啊烧的,难受。”
“谁给你气受了?”
“我姨妈和那个……”
“木头姐姐!”
“怎么了?木头姐姐也能欺负你?”
“木头姐姐欺负不了我,可我姨妈帮着她,也认为姐姐的孩子不是苍墨哥哥的,可恶!”
云以臻已经知道了宋苍墨找人送了DNA样本过来。
检测结果三天后就知道了。
云以臻听了苗舒歌的话,托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