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血花在黑暗中奔放,妖艳的,绚烂的,却让人不敢直视。
他背对着凤渊等人向晴沫向笑,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正说着什么,大量的鲜血的从他的口中溢出来,而他的眼睛却是那样的明亮而又充满了喜悦。
晴沫像是被他身上的鲜血刺激到了一般,她疯狂的跳下*跑向安宇,扶住了他快要倒下的身体,不远处的凤渊在看到她的这一举动不由得皱起了眉,深邃的眼睛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要动我!”
安宇在晴沫触碰到自己的时候低声在她的耳边制止了她的动作,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那样?……会牵动我的伤口,所以……不要动,听我把话讲完……”
或许……有些话再不说以后便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安宇的头抵在晴沫的肩头,他呼吸之间呼出的气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打在晴沫的感觉器官上。
“我逃避了对夏的感情……明明知道她喜欢我却还是不管不顾的逃开了,直到真正的失去她的那一天我才明白过来,她对于我来说存在的意义有多么的大。”
晴沫被他这话震惊的呆在了原地,原来安宇和安夏……是那种不能在一起的恋人关系吗?
“我曾对她……对她说过,无论我活多久……我都希望,她能永远的幸福,即使她的生命里……不再有我……可是,我食言了……”
他说的那么吃力,每说出一句话嘴角都会溢出大量的鲜血。
“值得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晴沫你不是我,你体会不会那种明明在眼前都不能去把握的痛苦感……”
他的气息在晴沫的耳边变的微弱,晴沫看到他慢慢的举起拿着手要的左手,慢慢的抬起向她的头颅靠近着……我要去找夏了。”
难道一枪还不够吗!
“最后,祝你幸福,”
“不要开枪!”
晴沫尖叫着阻止但是还是晚了一步,枪声撕裂了空气,她看到安宇在自己在面前慢慢的倒下。
在他倒在地上的瞬间,他的嘴巴再次的动了动。晴沫从他的口型里面面看出他想要说的话。
那是——
*下!
*下……*下是什么?还是*下有什么?
晴沫猛得转身从*下掏出来一封信,洁白的纸上写着两个字,安夏。
这是……写给安夏的信?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会死?
晴沫掏出里面那张薄薄的纸,眼眶在瞬间被泪水溢满。
安宇的信:
或许这信是写给安夏的,但是我却想要让你看到,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倾诉者,我不想让我的那份感情随着我死去的时候被掩埋在深黑的泥土里。
我对安夏的感情很特别,也有些混乱,我曾经以为那是哥哥对妹妹的在乎,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对她的那种感情却是越来越深,越来越复杂,安夏似乎也察觉到了,但是她不仅没有拉开我们的距离,反而更加的靠近我,我懦弱的逃避了。
但是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安夏会死,而且会死的那样的不值得。
她曾对我说过,就算有一天,我会死,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在离开世界的前一刻,我一定还在爱脸,即使你是安宇,是我哥。
因为我的懦弱使得安夏真正的离开我了,但是这一次我决定去找她。
他的嘴角咧开露了最后一个微笑,手枪滑落到地板上,他的身体在晴沫面前慢慢的倒下,露出后面开枪的凤渊,他还保持着开枪的那个姿势,黑色的眼睛里竟是杀意,。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他!”
晴沫大声的质问他,但是却得到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凤渊以一种极其冷淡的表情反问着。
“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晴沫突然在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凤渊好陌生,那么的无情和冷漠。
“是他先和别人害我在先,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杀了他?如果不想死在别人的手里,那么就只能让先杀人!”
晴沫无力的辩驳着,可是……安宇根本就不想要伤害谁,他只是想要给安夏讨回一个公道而以,难道这样也不可以?
“凤渊……”良久,她呼喊他的名字,“你恨安宇?”
“是的。”
“因为他曾想要害你?”
“没错。”
可是你却纵容了你的手下旁观的害了他的妹妹!她并没有开口只是在心里控诉着。
“杀了安宇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
“我只是想要更快的解决事情而以。”
就算我可能真的会被杀掉也无所谓吗?她在心里面问着,任由苦涩的味道充斥着胸口,也许,凤渊来这里跟本就不是想要救她,而是想要报复对他自己曾经做出伤害的行为。
“好了,回家吧。”没有看出晴沫心思来的凤渊把枪扔在地上想要去牵她的手,但是在快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却被她用力的甩开了。
“不要碰我!”她尖叫着向后跳去,她的反应让凤渊感到了重重的不满。
这是什么反应?当他是什么危险份子吗?
一股怨气在凤渊的胸口横冲直撞,他刚想要去拉晴沫质问她刚刚的行为,却看到一个人影快速的在他的眼前闪过。
刹那间,晴沫的脖子被一把锋利的小刀抵住了,她又再次的陷入了危险当中。所有的人都看着这意料之外的事情。
牧天看着那人眯起了眼睛。
“你装死?”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有机会抓住两位总裁的心头肉呢?哈哈……”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本应该死了的陈格。
他之所以乖乖的被牧天绑起来,然后带到这来给安宇送死,只是为了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牵制牧天的机会!果然,这一次终于被他等到了。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晴沫被割破的了脖子,一脸邪恶的命令着。
“现在,你们全部退出去,包括远处的击狙手!”
“威胁我?”
牧天的表情变得危险,但是陈格却不为所惧,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上的人对于牧天和凤渊来说多么的重要!
“不要跟我讲条件啊总裁!”
他放在晴沫脖子的刀微微用力,使得晴沫吃痛的轻呼出声来。
“我很没耐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