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看着御史大人,那真是觉得这就是一个找事的“我阿玛世俗的很,而且活的挺好的,没有御史大人担心的问题,您多虑了,董鄂待家严多谢御史大人的关心,至于血统的问题,请问这位大人,我阿玛是上书求旨了,还是走后门让你帮忙了,您就这么认定我的阿玛要混淆血统。”
“我的哥哥现在是二等轻车都尉,在府里好好的,没有要换人袭爵的意思。这位大人您这是要制造恐慌呀,还是看着朝廷里没什么大事,需要调剂一下气氛呀。这玩笑可是开不得的,您就不怕,我的大哥哥心里承受力差,举家吊死在您的御史府门楼上,还有女人的名节多重要呀,您就这么空口白话的往外说,您就不怕奈何桥上多个冤魂,等着您一起投胎呀”
说到这里老幺停顿了一下,一口气说完太为难自己了“这位大人,您今天要是不拿出证据来,我董鄂家,上上下下十几口人的三尺白绫,还请这位大人在大门楼上,预备出来,您可不能管杀不管埋呀”
九阿哥看着十弟妹,一句话也没有,看看人家这个战斗力,比老十的那一脚,可是有力多了,空口白话可是不行的,没有证据,你就是在逼着人家董鄂府十几口人家的命。这真是恐吓呀。
康熙皇帝了解了胡搅蛮缠的真谛。长见识呀。真是粗俗无礼的到家了。不过就是用在这种时候不太讨厌就就是了。
太子爷跟四弟就一个感觉,人才呀,埋没了。
十阿哥趴着激动的一拍手“我就说吗,御史这个差事,就是专门不负责任的空口白话的,媳妇,你这个办法好。让他们睡不着觉,省的整天的没事整事,不过你现在是爷的福晋了,可不是董鄂家的十几口人里面的,还是让岳父大人,去御史家的门楼好了”
天上飞着头猪,太好看了,现在小书房里面的人,就在集体的望天。要不要这么扯后腿呀,老幺都不知道这个十阿哥是站在哪头的。
李御史心说自己不就是想讨个活话。让这几位活祖宗不找自己的麻烦吗,怎么就这么艰难呢,想自己一届御史。那是专门靠着嘴皮子吃饭的,竟然被一个无知的女人给说的,张口结舌,这是平生的憾事呀。而且自己也是无奈之举呀,为嘛就没人能理解呢。细说起来,是不是自己应当吊死在董鄂府的门楼更适合些呀,为嘛自己就没想起来呢。
“十福晋,微臣依国法行事,不敢有个人的感觉在里面。就是千夫所指,也要对自己的职责负责认。不敢懈怠”李御史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依然能够说的正义凌然。
老幺冷哼“好大的口气,好高的觉悟,好冠冕堂皇的说法。御史大人是什么职责,我一个妇人不知道。可是御史大人你如果这么闲的话,闲的关注一个,没有爵位的老头私生活的话,您这个责任真的。不会被人千夫所指的,你想多了”
老幺很认真的的说道“朝廷的事情妇人不懂。您既然这么负责人,怎么就不把眼光放在老百姓的身上呢,您有这个抱负,有这个时间,怎么就不去调查一下,老百姓一年吃什么,一年到头花的什么,老百姓的银子,是怎么来的,老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老百姓对于朝廷是怎么看的,老百姓病了是怎么活过来的,实在不行,你就是关注一下,人家老百姓家了的母猪生了几头小猪,这也比眼睛盯着这些没用的谣言强呀,您这是怕后院的夫人们,没有说话的话题吧”
李御史前面还能当十福晋发疯,可是后面真是被人戳了肺管子了,自己这话就是听后院的人说的,才有了这么一本参奏。妇人误事呀。
老幺整整脸色“这位御史大人,皇阿玛给你封官,不是让你给当官的挑刺的,你也可以往下看看,皇阿玛才是管着这些贵人的,你越权了”
康熙皇帝脸色阴沉,这老十媳妇,是真的胸有丘壑,还是随口拈来呀,竟然是蒙尘的珍珠吗。妇人而已,管的宽了。不过后面这句话好了。驴唇不对马嘴。听出来无知了。
十阿哥对福晋崇拜“媳妇,有眼光,前面的你知道吗,后面的就不要再说了”御史的存在真的有监督百官的那么一点功能。
老幺觉得这孩子,真没心眼呀,她要是知道,还这么问吗“御史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不关注,咱们怎么会知道吗”
十阿哥点头“有道理,不过爷知道一样”两人小声的嘀咕。
老幺心疼的看着趴着的十阿哥,这也太受罪了“你还是歇着吧,甭想这些有的没的”
康熙皇帝听不见两人说的什么,才刚刚因为这番话,深思两人太子爷能听见两人的话。脸色那个难看呀,高瞧这两人了不是。
十阿哥转头,很高难度的看着自己的福晋“真的知道,肯定花的是银子。别的不流通呀”
这是脑筋急转弯吧,老幺本来不是很好的心情,被这人给逗笑了“这上朝也有危险,怎么还受伤了呢,以后咱们还是少来这里的好,你不是说九哥是亲的吗,怎么就不知道护着你呢”
在边上的九阿哥心都要软了,原来自己的十弟背后这么看自己的,士为知己者死,九阿哥心说自己给老十多少银子都乐意,自己跟着老十挨多少板子,都没有怨尤。九阿哥这是只听自己愿意听的,至于董鄂氏那个女人的抱怨,九阿哥就当没听见。
十阿哥看看边上的九哥,小声的说道“不管九哥的事”
老幺撇嘴“知道不是九哥打的”这话里的这个幽怨呀。
太子爷和四阿哥,他们几个离得近,就有一种感觉,这个再好的哥们,恐怕也不如枕边风厉害,看来老九老十要掰的日子不远了。
九阿哥看着老十的屁股,一句话都没哟认了,谁让自己就是没有护好呢。
这是什么地方呀,能荣他们这么这么自在吗。
李御史看着康熙皇帝的态度,这是明显的回护着儿子儿媳妇。毕竟人家是亲的。
对着老幺一点都不含糊的说道“十福晋,为了微臣打开了一扇窗口,微臣茅塞顿开,以后一定要像十福晋看齐。不过今天微臣请十福晋来,还有一件事相询。十阿哥府的奢侈,姑且不论,单说十阿哥的俸禄,那是维持不了的。有人说这是十福晋的嫁妆。微臣就不明白了,董鄂七十一个无官无爵的旗人,不知道福晋这个嫁妆的由来”
李御史问的缺德呀,无官无爵,就是没有收入,旗人不准经商。这是断人后路呀。
老幺看着李御史,挺佩服他的,这是反腐倡廉呀,挺有忧患意识吗,就是用到自己的身上不太合适,这是找死。咱们支持社会进步,但是坚决不当社会进步的垫脚石。
老幺斟酌半天才开口“李御史言之有理,不过十阿哥府的开支,那可是我家爷的俸禄支撑着呢,我一个妇人,别说有几件不值钱的嫁妆,就是有价值连城的嫁妆,也不敢支撑一个府。李御史要是不信,可以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查。十阿哥府上的开支,都是孙大总管手里握着的。李御史直接 找他就好”
老幺接着说道“至于我董鄂氏的嫁妆,跟这个没关系。维持我十阿哥府的银子那是十阿哥的俸禄,这位御史说话的时候要分清楚了。可以查我董鄂氏的嫁妆,可以查十阿哥府的开销,可是这个话要说的清楚,事要分的明白,十阿哥是在用自己的俸禄银子养着我董鄂氏的嫁妆”
老幺盯着李御史特别想问一句,you懂吗。
老幺说的毫不在意。对于李御史话里的陷阱,老幺一个套都不钻,你说要是传出十阿哥让福晋养着,别说康熙皇帝,就是十阿哥那心里爷的膈肌着呀,往后两人的感情还能好,这个御史阴毒呀。
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董鄂自从嫁进十阿哥府,勤俭持家,克俭奉公,不敢有一丝怠慢,竟然还给我加爷,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这位大人,你一定要查,这个罪名董鄂唐不清的。这是逼着董鄂无颜于世呀”
李御史心说,动不动就拿死逼人,这个福晋还真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用全和了“福晋,那十阿哥多少的俸禄,蓄养戏子,名驹无数。这可不是一般的开销”
老幺“蓄养戏子,可不敢当,御史大人还是调查清楚再说的好,我董鄂为人柔善,看不得孤老病寡,做好事的时候交好运,接了几个有本事的人进府,还是错了不成,你见过单个胳膊的戏子吗,你见过到了嗓子的戏子吗,不知道御史大人说我蓄养戏子,可是说的这些人,不知道我十阿哥府有什么特殊的爱好,要蓄养这些戏子。这位大人,做人留点口德,戏子下九流的贱民,人家都是赎身的良民,您给人留条活路吧,这御史府的门口是不是要栽上一棵歪脖树呀,恐怕这白绫要吊不开了”
李御史听见白绫俩个字就肉疼“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