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这孩子的回答过于谨慎了。心里肯定是受伤的。
她便安慰他:“并不是她不爱你,一个额娘怎么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她或许是冤枉迫不得已去了那个地方。”
永璇抬头看向皇太后:“冤枉?被谁?是皇阿玛冤枉了她吗?”
皇太后道:“你皇阿玛被狐狸精迷住了。”
永璇似懂非懂的,不知道她说的狐狸精是谁,又不知道额娘若是被冤枉的那会不会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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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边,也已经听到金家出事的口风。这会儿皇后正在点熏香。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王权在一旁侯着,比起皇后的神情,王权显得更担心些。
“主子,嘉妃娘娘昨儿才被皇上册封为妃,金家就出了大事了,这事儿恐皇上也担不住,皇太后一直对嘉妃娘娘有梗,必然是会因此发难于她。嘉妃娘娘恐将会成为升的最快,又被降位份最快的妃子了。”
“奴才斗胆直言,皇太后不喜之人,您倒与她亲近,皇太后虽不说,但心里可是不痛快,皇太后她现在似乎更偏爱低调了许多的娴妃一些,娴妃父家一直在暗中帮主皇上稳固皇位,他家兄长在军机处如鱼得水,依奴才推断,明年,皇太后就会推动皇上册封娴妃为贵妃之事,您接下来这步棋如何走,可是要斟酌再斟酌,是否要和嘉妃保持距离?”
富察氏定神思量片刻,将手中的木勺放下。又看向一旁王权刚刚与她一起下的棋道:
“王权那,哀家虽是皇后,但你看看,哀家可是有什么实权在手?哀家只不过是这长春宫的主人,而并非这六宫之主,只要皇太后健在,哀家难有翻身之日,就连皇上,都要因她而忌惮三分,难得悖逆。皇上他唯独为了嘉妃跟皇太后正面对着干过,在他心里嘉妃的举足轻重可想而知,而娴妃如今抱着皇太后的腿,又进来一个新人汪氏,那长相也是万里挑一的,皇太后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让嘉妃失宠。”
富察氏看向王权道:“而哀家,就赌嘉妃不会那么容易倒台。”
王权躬身回道:“虽嘉妃聪颖过人,但此番非比寻常,嘉妃很难安然抽身。”他还是不太相信,嘉妃会在这件事上能安然无恙。
富察氏自然有她的独特见解,见王权不明,她索性说的更明白一点:“皇太后虽与哀家相安无事,平日里她也对哀家喜悦客气,但是如今她更喜欢的的确是娴妃。既然哀家不能站稳皇太后的队,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罢了,嘉妃出事,哀家自当不会落井下石。当然施以援手也只能是暗中,不能和皇太后明着对干。和嘉妃亲近,就是和皇上亲近,就等于是站队皇上明白吗?皇太后会有老的一天,这大清的主人,永远只是皇上,即便嘉妃现在有事,只要皇上心里还有她,以后也自会保她周全,你懂么吗?”
王权听富察氏这般分析,豁然开朗:“皇后您智慧过人,奴才实在佩服,如今就静观其变就好,不到最后,不知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