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看,这老者正是一直跟着阿玛身边伺候的老奴陈伯。
“小姐,老奴可是见着您了。”陈伯看见陈氏,便扑通跪下伤心落泪。
陈氏惊着了,即刻问道:“陈伯,何事让你如此?”
“在三日前深夜,有一大队官兵突然闯进陈府,软禁了老爷与夫人,奴才们都被关在柴房里,不许出去,今儿一早,皇下了一道圣旨来,说什么,年羹尧将军一干亲信全部摘去顶戴花翎,收回官职品级,又说让老爷去杭州城守城门,没收所有家产,遣散家丁,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陈伯哭的伤心:“哎哟,可怜哦!老爷夫人只带了几件衣裳被押车了,临行之前他拿着令牌与老奴,说让老奴来找小姐,告诉小姐好生保重,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找机会替他们在宝亲王面前说几句好话。”
陈家还不知道陈氏已经落胎之事,原本以为这个孩子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陈氏头嗡的一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千算万算,怎么……算崩了!这……这是在做梦吗?
她腾的站了起来,走到陈伯的面前还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神色:“你说……你说什么?我……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我的阿玛和额娘被贬去杭州……守城门?”
陈伯点头道:“可不是吗!”
陈氏顿感天旋地转,往后退了三步瘫软在软榻之。
在场的所有人同样无震惊。
尤其是赵格格,脸红一阵,白一阵。
嘴角的肌肉都抖动着。
什么情况?如今这陈氏是……守门侍卫的女儿了吗?
嗡……赵格格懵的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她的心里受到一万点暴击。
这……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在陈氏身做的功白做了不说,还惹了一身的骚气,甩都甩不掉了。如今同坐一条船,陈氏的船翻了,她还不得跟着要淹死了!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反转。
陈氏这边,好一会儿才好些了,脸色还是煞白的,她被福安康扶着问陈伯道:“年羹尧将军呢?他如何了?”
“听说年将军他也被贬去杭州做参将了!”
陈氏一听这话,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庶福晋的院儿里乱成一锅粥,赵格格趁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拿走了桌的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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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从宫里回来,已经是快晚膳十分,李玉此时已经回府伺候了。
四爷由春儿花儿伺候着脱掉朝服问李玉道:
“陈氏落胎的事儿查的如何了?”
“爷,昨晚,那王老太医和柳氏产婆全家都被人杀了。”
四爷微怔:“你说什么?”
李玉拱手回到:“回主子爷,这事儿奴才不敢断定和陈庶福晋落胎之事有关,人是死的太过蹊跷又太凑巧了,实属杀人灭口无疑,但奴才实在不敢妄下论断,不敢多妄言,或许二人得罪了其他什么人让人起了杀机也是不无可能,如今查无对证,还请主子恕奴才办事不利。”
四爷脱去朝服,坐在软榻之,眉头轻蹙,怎的多生出这么多枝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