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她仿似对皇宫很是熟悉,翻墙躲侍卫的眼睛,很是灵敏。一路向前,终在一个叫龙潜宫的地方停了下来。踌躇了好一会,最后似下定决心一般,轻轻的隐了进去。
我赶紧随她进去,因为不远处已能听到侍卫的脚步声。
我与她轻轻的跃上了房梁,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宫殿里连一个侍卫和宫女都未瞧见。却听得里间传来说话话的声音,一个声音很是苍老,一个却是柳征的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很像西楚皇帝,这里不会是皇帝的寝宫吧,秦明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好些天没见柳征了,柳征在里面又是做什么?
秦明月的神情看起来很是古怪,脸上的表情似悲又是喜。我朝她看了几眼,心里有几分怪异。她的悲和喜是为了什么?
秦明月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下力有些重,我有些吃痛,却也不好意思去扯开。叹了口气,只得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里面的人说话。
只听得老皇帝道:“征儿,你可知我为何要将你独自留下来?”声音中气不足,一听便知是重病垂危。话语中没有朕也没有孤,完全不像是君臣的对话,倒像极了朋友间的谈话,或者更像是一个老者对自己子孙的交待。。
柳征的声音依旧冰冷:“圣上是否在劝我不要杀害同宗的兄弟?”
杀害同宗的兄弟?柳征要做什么?我心里甚是紧张,我不想我的夫君是一个满手杀戮的人。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我不再关心,但我希望从我们相爱后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西楚王道:“我知你的才能,远远的高于你的那些兄弟,可是你要想想,这些年来,我一直侍你不薄,你若有怨气,尽管朝我发,你若要西楚的王位,我也可以传位给你,只求你对你的那些兄弟们手下留情。”
我大惊,西楚王不将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要传给柳征,这似乎不合祖宗的宗法。而且语气近乎于哀求,哪里像是一个皇帝和臣子在说话,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仇?能令西楚王如此低声下气。柳征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征冷哼道:“你之前加在我父亲身上的耻辱,以为就是这般就可以了结的吗?这笔帐不是这么快就算完!血债自然血偿。”
我心里暗骂,这柳征也太凉薄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一个病重的人说话,西楚王与柳征的父亲是亲兄弟,亲兄弟间能有多大的过劫,能用血债血偿来形容吗?手心传来痛意加重,却发现秦明月的手捏我捏的死紧。她的手心里全是汗,我太是好奇,看向她时,只见她神情紧张,满眼的忧色。
心里很是奇怪,她带我到这里来莫非和西楚王还有柳征有关?
只听得西楚王道:“征儿,这些年来,我一直视你如已出,一直对你委以重任。你虽然聪明绝顶,但是你以为真凭你一人之力能得到那么多的兵权和政权吗?”
我心里一惊,柳征在西楚的权势滔天,原来是西楚王有意而为之。可是西楚王为什么要让柳征的势力一直长大而不加制止呢?
西楚王到底做错了什么,以一个帝王之尊,用得着对一个臣子这样低声下气吗?除非是现在柳征的兵权在手,政权在握。我的心里升起几分气恼,不管怎样都不能对一个病重的人如此说话啊!
柳征冷笑道:“你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让我放过你的儿子,可是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的子女个个饱受人间的疾苦。”
柳征在说这句话时,言语间尽是张狂。声音冰冷而又残酷,仿似地狱里的修罗。不知为何,我很是讨厌这样的他,心里却又很是心疼。他的恨意是那么的浓烈,让我心里很是发酸。
西楚王还要说什么,却引得咳嗽连连,柳征继续道;“你和秦明月做的那些丑事,是直接害死我父亲的元凶!所以,我恨你,恨到骨髓里!什么亲哥哥,完全就是禽兽不如。人前装慈悲,不过就是为了掩饰你的所作所为!”
我很想冲上前去骂柳征,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秦明月心性高洁又岂会做那些事情。
我只觉得手上一凉,原来是秦明月的眼泪。也是的,换作是我,自己的儿子若是这样说我,我也一样会很生气的,可是秦明月不但泪如泉涌,眉目间还满脸后悔。我大是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起他们母子间的嫌隙,柳征与秦明月的死结只怕是在此吧。
听柳征的口气,好似西楚王对柳征的父亲做了什么恶毒的事情,偏偏这年事情被柳征知道了。以柳征的性子,他若有此表现,只怕是让他恨之入骨的事情了吧。西楚王面色慈详,我绝不相信他会杀害自己的亲弟弟。这些事情秦明月似乎是导火索,莫不是两兄弟为了争夺她而大打出手吧。以秦明月的姿色,要引起纷争实在不是一件难事。
西楚王好不容易咳嗽平熄了些,接着断断续续的道:“孩子,你的父亲是我的亲弟弟,我们两兄弟的感情一直很要好,我又怎么会忍心害他!你娘的心性,你最是清楚,她那样善良的女子,又岂会害你的父亲。”
一席话,激得柳征大怒,一手抓着西楚王的衣襟,一手扶着床沿道:“你信不信,你再狡辩,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西楚王本来就面如死灰,此时被柳征一提衣襟,气也顺不过来了。
柳征怎么能对一个重病在床的人痛下杀手呢?我正待出言阻止,却听得秦明月道:“住手,征儿,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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