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妃这一次可以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用的力气还挺大,砸的她都快把脸丢光了。
本以为自己拿了堆赝品来羞辱钟小舒,钟小舒必定会难堪的不行。
见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二皇妃就以为钟小舒是自己默默咽下去了这口气。
她正觉得下马威做的机器完美,可怎么也没想到钟小舒居然来这么一出。
这反将一军做的,她差点没把牙咬碎了。
众人面面相觑,就算是再没眼力见的四皇妃也能看出来二皇妃的脸色极差。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结束,钟小舒微笑着送大家离开。
二皇妃被大家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硬是按耐住第一个离开的心思,等其他宾客离开大半以后才起身。
钟小舒看到二皇妃起身要走,就像对待其他人那样去送二皇妃到门口。
言语说辞都挑不出来任何错处,温和有礼的好像刚刚的插曲根本没发生过。
顿时,剩下还没有离开的人看见这一幕,心中不约而同的想钟小舒不愧是太子妃。
之前二皇妃那样侮辱她,她也只是轻描淡写,十分精巧的略过此事。
而现在更是以礼相待,果然是宽宏大量。
可再看二皇妃,满脸都写着终于解脱四个大字。
而在钟小舒过去想要对她说话时脸色更是臭到了极致,僵硬的态度谁都能看出她不乐意。
大家自然而然也就认为这耳光德骨肯定是被钟小舒反击了以后耿耿于怀。
真是自作自受!
二皇妃看见了众人的眼神,更是一口气卡在嗓子里,但又不能发泄,气的脸都涨红了。
钟小舒可懒得管二皇妃气成什么样子。
二皇妃说到底就是因为目中无人才会自食恶果,而钟小舒现在就是遵循作为主人的职责,将自己宴请来的宾客送走罢了。
二皇妃怕自己再待多一阵子下去会做出什么更加丢失颜面的事情,草草对着钟小舒的相送一躬身。
丢下一句,“谢太子妃,那臣妾就先走了。”
后匆匆离开,回到了她的二皇府。
二皇妃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翌日清晨,倦意布满她的全身。
“真是没防到她这手!”二皇妃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居然不像以往一样光鲜亮丽,而是带上了几分憔悴。
自然将这些都归结到了钟小舒的头上,毕竟如果没有钟小舒的这一手,她怎么可能会变成这个样子。
可二皇妃没有想到,这件事不仅没有结束,反而越发有闹大的趋势。
就在二皇妃在房间里感叹钟小舒还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时,突然一个婢女在外头喊着,急急忙忙的说要见二皇妃。
二皇妃疑惑,皱了皱眉,什么时候他们府里的下人都这么没规矩了?
但听这个婢女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二皇妃还是让她进来了。
“说吧,什么事?”
二皇妃拿起胭脂盒子,仔仔细细的往脸上涂抹,试图遮掩住自己脸上的憔悴。
——避免别人看出来她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
那婢女一进门就跪在地上,身体颤颤巍巍的,看上去很害怕,欲言又止的。
二皇妃看见婢女的样子更是心烦的厉害。
大清早的过来毛毛躁躁要拜见自己,让她进来了,反倒是支支吾吾的什么也不说。
这是哪个嬷嬷调.教出来的?
“本皇妃也不吃人,有事说就是了。”
二皇妃的指腹沾了些胭脂,对着镜子,涂在脸颊上,摸匀后发现效果不错,打算再沾一些继续。
“娘娘,奴婢刚刚早起出去采买府上的用品,就听到,听到外面的人说,说咱们二皇子府,穷……”
婢女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生怕二皇妃听完以后生气起来就拿她出气。
“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奴婢训斥不住,只能回来告诉娘娘您了!”
“你说什么?!”
二皇妃猛然回过头,她手指上的胭脂擦在脸上留下一道嫣.红色的印子看上去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出来的一样。
不过二皇妃现在也不顾上管这些了,因为这个婢女的话让她无暇顾及与其他。
“再说一遍,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婢女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回娘娘的话,奴婢听到他们说二皇子府穷,送礼都送些破铜烂铁。
就连普通寻常人家都能买起的木头簪子……二皇府都,都买不起……”
二皇妃听完这话,气的几乎要当场一口气噎在嗓子里,差点没要晕过去。
可二皇妃心里明白得很,她要是晕了,这事肯定闹得更大!
她得出去处理一下这些流言蜚语,不能给二皇府招黑。
ωwш✿т tκa n✿co
二皇妃咬着牙,问跪在面前的婢女:“还有呢?还有什么?”
奴婢嘤了一声,几乎要哭出来了,但还是继续把她听到的告诉二皇妃。
“奴婢还听到……听到有孩童编写了童谣,正在街上唱着……”
二皇妃被那些整天吃饱了没事做的愚蠢刁民们气到冷笑。
“呵,一群自小便没有教养的家伙,也就只能在外传传谣言了。
无妨,本皇妃气量大,你唱唱编的曲子,本皇妃倒想听听看,这是哪位才人编出来曲子,能让孩童都口口相传!”
婢女听到这话,就知道二皇妃是真的生气了,她连连对着二皇妃磕头,额头乌青一片,几乎要破皮了。
可二皇妃并不同情她,语气带着几分凶狠,猛然拔高了音调。
“唱啊!愣住做什么?等本皇妃撬开你的嘴吗?”
婢女几乎要哭死过去,但被二皇妃这么一吓,反而是平静了许多,不过身体依旧在颤抖着。
婢女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把童谣唱完。
唱的其实几乎没有几句在调上,其中还有一段因为二皇妃的恐吓给忘了,只好哼哼唧唧过去。
可依旧能听出来,外面那些人对二皇子的奚落。
二皇妃气的浑身发抖,婢女哭哭啼啼的叫她更加心烦。
干脆一推手就把那婢女赶出去,关上门,抓起屋中那个平时她最为喜欢的青花瓷的花瓶,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事,除了钟小舒那群人还能有谁做得出?
她可真够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