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灯会?正巧我也准备去,那我们一道同行。”赵麒拍拍手,就单方面的将这件事这么给定了下来。
什么?!
“走啊,不然一会儿赶不上了。”赵麒还一派自然的催促他们俩。
钟小舒和殷止戈相顾无言,“……”
虽然心里极端的不愿意,但人家金口一开,也是无可奈何。
顿时,钟小舒心目中对花灯会的美好期待都纷纷跌落,碎成了渣渣,一边暗暗在心底将二皇子小人的形象捏成尖叫.鸡,一边慢吞吞的挪了过去。
殷止戈十分抱歉的偷偷握了一下钟小舒的手心,悄悄的凑在她的耳边,“小舒,对不起……”
这个怎么能怪他!都是那个二皇子的毛病啊!
但见殷止戈活像一个翻了错的大狗狗样儿,钟小舒炸起的毛又都平顺了下来,回握过去,也轻声道,“没事,就算有旁的人在,我们也可以一起好好看花灯会的。”
无论如何,只要他陪在身边,那就已经是很美好的事情了。
三人实在有些尴尬,临出门,钟小舒灵光一闪,把念梧一起叫了出来。
赵麒见到念梧微微挑了挑眉,倒也没有说什么就领头率先走了出去。
在长安大街上,入眼即是纷繁几多的灯笼,将黑夜都照得亮堂堂一片。
赵麒走在前头一点,像是领着两个侍从一样,也像是故意丢给后面两个人一点点相处的空隙一样,晃晃悠悠的逛着,没有再找什么多余的事儿。
念梧更是乖觉,恭敬的跟在最后头,也一点没有打扰主子们的意思。
钟小舒和殷止戈自然乐得如此,两人手牵着手,落后半步,饶有兴致的看着五彩花灯,总算是又带上了几分笑,映着点点灯光和溶溶月华,浓情惬意的气氛渐渐又将他们彼此萦绕在其中。
“小舒,你看这儿有——”
殷止戈话音还未落地,就听得人群中突然一声高.呼,“有刺客!快来人啊,前头有刺客!”
赵麒和殷止戈齐齐顿住脚步,脸色一正。
赵麒往那边一看,皱起眉道,“不好,那边是丞相府!殷二你同我过去支援!”
“是!”殷止戈当即沉声应道,转过来就快速嘱咐道,“念梧,你保护好小舒。你们就待在此处,不要乱走动,我一会儿便回来找你们。”
钟小舒也知道事态紧急,她也不多耽搁,点点头,“万事小心,快去吧。”
说完,赵麒就立刻带着殷止戈寻声赶了过去。
钟小舒心情紧张的看着殷止戈他们离开的方向,不免有些担心,念梧微微上前宽慰她,“夫人放心,以老爷和二皇子的武功定会没事的。”
钟小舒点点头,轻轻的呼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知道此事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毕竟丞相府府上的侍卫就不少,再加上殷止戈二人,说起来不过就是个抓人的事情罢了。
稍稍放松下来,钟小舒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前头的喧哗声渐渐低了下去,心里的焦灼平了大半,但接着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人回来。
不会是那个二皇子又拉着丞相东说一通西说一堆了吧?
现在赵麒在钟小舒心里的形象,已经由高高在上的尊贵二皇子变成了桀骜不驯、还话多的样子了。
钟小舒一甩袖子转过身去,不想再理那个不解风情还烦人的二皇子,谁知一转过来入眼便是挂着两排的袖珍小灯笼,每个灯笼底下还有一个小纸片。
是猜灯谜!
刚才殷止戈想对自己说的,肯定就是这个了。
等也等的有些无聊了,钟小舒百无聊赖的顺手翻过一个来看,想看看都是些个什么难度的。
上写:年终岁尾,不缺鱼米,打一字。
钟小舒略作沉吟,忽而一笑,原来是个拼字法,也不是很难嘛。
将手中纸片递给守着的那个掌事人,说,“此题答案为鳞。”
掌事人与小册上一对,点点头,笑说道,“夫人答对了,可还想再继续猜一猜?”
钟小舒来了兴致,又取下一个来看,只见上写就三个字:案中案。还是打一字。
案中乃为女,第二个案乃为案台,取意,合之既为一个“始”字。
“夫人又对了,我们这儿只要将挂出来的20个灯谜全猜对了,即可获得一方在月老庙供奉过的锦帕,此帕受过月老的祝福,送给心爱之人就可以白头偕老,甜甜美美!夫人可想再试一试?”
“你这管事的都吹上天呢!不过这位夫人,若是赢了手帕讨个吉利倒也不错呢,送给夫君岂不是更好。”周遭有个路人笑说了一句。
钟小舒闻言微微一笑,没答是与否,只是随即又拿了一个,上写:旦将真心解愁心,打一成语。
“一日三秋。”钟小舒答。
“又对了!”
钟小舒接连对了三题,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围观了起来,她也不管旁的人,接着又翻开几个。
这个灯谜设置就是由易到难,起初两个钟小舒不过想片刻就能猜出来,越到了后面却是要多想一想才行了。
一个接一个,就像是攻关游戏一样,钟小舒心里越发的想要获得那个手帕给殷止戈,暗暗就跟灯谜较上了劲儿来。
钟小舒抬手微微揉了揉额角,将第19个灯谜递给了掌事儿,“此题是寅吃卯粮。”
“夫人太厉害了!这题兔子请老虎,就愣是难住了上一个闯关者呢。”
钟小舒暗叹,越是前面的不过只是些什么拼凑之法即可,越到后面就越是取意向而为之,她肚子里的那点墨水真的有点不够了。
但是都到了临点了,若是放弃也太可惜了!
想到此,钟小舒想了一想,想到了自己的外挂系统,虽然好像不太靠谱,但总可以试一试。
在脑海里就开始大声呼叫起来,“小38!小38!快出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证明你不只是一个除了卖萌就一无是处的机会来了!”
“嗯……嗯嗯?”系统38像是被吵醒一样,喏喏的哈了一个哈欠,“主人你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