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衣!”
巫月不明白夜锦衣为何会拒绝她,或许是真的看不上她,或许是为了忠于他的王妃,但此刻已是性命攸关,哪还顾得了旁的?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说着,巫月的手伸向自己的腰间,一把将腰间系着的珞带解开,丢在地上。
夜锦衣本就赤红的眼眸愈发红了,好似被鲜血充盈一般,他咬牙切齿,艰难道,“巫月,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呵呵呵,”巫月轻笑着,手中动作不减,已然褪掉了外裙,“夜锦衣,倘若你有揍我的力气,不如用在别的地方。”
说着,她眼眸下滑,在夜锦衣身体的某处撇过。
那目光,就仿若丢入火油中的火石,瞬间就将本已燥热难耐的夜锦衣丢入烈火之中。
豆大的汗珠当下顺着他的脸颊开始吧嗒、吧嗒滴落。
这小混蛋,总有一天,他要让她记得不能这么嚣张。
“滚!”夜锦衣艰难转身背对巫月,“你忘了,本王已经有老婆了。”
之前,每次他对她情动难耐的时候,她总会煞风景的说,夜锦衣,你忘了你已经有老婆了?这话,曾像一盆冷水浇醒过他,此刻,他只希望也能浇醒巫月。
“有老婆又如何?”巫月又将中衣褪去,忍着心中滑过的失落,故作不经心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不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吗?再者,难道你不觉得我比你老婆更漂亮吗?”
“巫月,滚!”
夜锦衣发誓,倘若他现在再多有一丝力气,一定将这小混蛋抓过来,打烂她的屁股,也不看看什么时候,还敢这般扇风点火?
“夜锦衣,你不敢看我,是不是心中早就垂涎我的美色了?”巫月只着一件肚兜,赤着脚一步一步走向背对她的夜锦衣,将夜锦衣曾经挤兑她的话全部挤兑回去。
“走!”
嗅着渐进的幽香,夜锦衣觉得自己的理智又近了崩溃的边缘。
“王爷这是欲拒还迎吗?”巫月轻飘飘说着,却从夜锦衣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滚烫的后背上,“可我偏偏就吃这一套,怎么的?你想好了,咱们是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
“或者,”巫月的眸光瞥向被她藏在石头下的画册,故意腆着脸道,“咱们就从那册子中选一个?”
身后少女的幽香已然将夜锦衣如放在油锅中烹炸一般,此刻,少女紧紧箍着她,柔软的躯体仿若冰凉的幽泉,让他恨不得转身就将她覆在身下。
“巫……月……”夜锦衣紧紧拽着最后残存的一丁点理智,“走!”
“就不!”
巫月环着夜锦衣的腰一点点转到他身前,定定望着他赤红的眸子道,“看着我,夜锦衣。这里,只有你和我,而且你放心,离开这里之后,我不会纠缠你。你还是你的锦王爷,我还是你的婢女,就当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眼前少女娇软的话语,让夜锦衣听得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已干的起了皮的薄唇颤了颤,还未有声音溢出,巫月已踮着脚尖将微凉的唇凑了上来。
轰!
仿若有光从夜锦衣脑中划过,当下将他残存的理智劈成虚无。
他本能的将怀中冰凉柔软的少女箍紧,从那薄薄的唇上索取着解渴的甘甜。
就在此时,巫月额头那已消失不见的红莲印记突然再次出现。
巫月只觉脑袋一热,继而无数燥热通过夜锦衣的唇传到她的唇,之后又涌上额头。
她只觉头越来越烫、越来越痛……
“啊!啊!”巫月终于忍耐不住,扶着额,依着夜锦衣昏了过去。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她好像看到墨蓝色的夜空中,无数燃着火的箭矢如流星一般从空中坠落,那场景,炫美到了极致。
燥热如潮水般褪去,夜锦衣的理智率先回来。他垂眸望了眼怀中近乎赤裸的女子,心中那刚刚褪去的火热倏的就要卷土重来。
该死!
他咬牙将一旁巫月扯下的衣衫捞起盖在她身上,之后转身盘膝而坐,开始调息内力。
一刻钟之后,夜锦衣紧闭的双眸倏的睁开,黑湛湛的眸子仿若翻滚的星云般璀璨。
他薄唇一动,清浅的声音蕴着薄薄怒气吐出,“凌舞山庄,看来昨晚本王拆的还是不够狠,今日竟还敢在百兽园埋伏杀手,很好!很好!”
夜锦衣这次是真被激出了真火。
明明知道巫月中了长生果之毒,他们竟然还敢给他下魅药。只是他们既然给他下了魅药,为何又要给巫月下毒?而且,这毒又是如何下的?
他黑湛湛的眸子中仿若有无数光晕流转,突然眸色一沉,花厅中,曾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停在她的唇边。莫非?
心思辗转着,他已起身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又温柔的为巫月将锦裙穿上,将她凌乱的发髻重新梳整好,这才小心翼翼将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巫女!
望着怀中这个睫羽紧扣的女子,夜锦衣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不过无论怎样,这个身份,他一定要为她藏好,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良久,良久,怀中女子的睫毛颤了颤,还未睁开,便听到夜锦衣清浅的、带着丝笑意的声音道,“醒了?”
巫月微怔,昏过去之前,她好像正在试图扑倒夜锦衣,莫非?
她倏的坐起,头“砰”的正撞上夜锦衣的下颌。
“哎哟!”
当下,她泪眼花花的捧着额角嗔了一眼夜锦衣,然后垂眸,却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又不解的看了看夜锦衣,也是衣冠整齐。
可她明明刚刚准备扑倒夜锦衣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巫月有些迷糊了。
“王爷?”她凑近夜锦衣试探着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从悬崖上跳下来后,你就昏过去了。”夜锦衣很是干脆的将所有事实全部掩盖。
“昏过去了?”巫月揉了揉额头,怔怔望向夜锦衣,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她在做梦。
不对呀,那么真实,夜锦衣赤红的眸子、火热的肌肤、粗重的呼吸,不可能是梦啊?
她心思一转,又望
向夜锦衣道,“我记得我好像是中毒了?”
“本王已帮你将毒逼出。”
在梦中,好像也是夜锦衣帮她将毒逼出的,“王爷不是中了情花和情蚁的毒吗?”
“你以为本王像你那么蠢?”夜锦衣毫不客气的冷声道。
巫月一噎,瞬间就想起上次她中魅药的事。
可那也是被你害的啊,我怎么就蠢了?巫月暗戳戳腹诽了一句。
“可我好像记得黑衣人说王爷中毒了?”巫月还是有些不相信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敌人的话也能信?”夜锦衣轻嘲一声,眸子突然一凝,“还是说,你想对本王做些什么?”
“我……”巫月一滞,突然想起,在梦中她将那画册藏到了石头下。
她赶忙转身去翻。
石头下,空空如也。
真的是梦?还有,她好像记得那画册是揣在夜锦衣怀里的。
想到此,她转身一把扯住夜锦衣的衣襟,探手就往里摸去。
触手是夜锦衣弹性分明、温热有力的肌肤,哪有什么画册?
“果然是垂涎本王的美色。”夜锦衣凑近巫月,薄薄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清浅的声音蕴含着一丝魅惑,“要不,本王就勉为其难成全你一次?”
“才不要!”巫月倏的将手从夜锦衣怀中抽出,又推了他一把,豁然站起。
脸,却不自觉开始烫了起来,火烧火燎。
她怎么会做那种梦?竟然还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她以为就真的发生了。
对,一定是中毒的缘故!
只是在梦中,她那般主动,而夜锦衣明明情动不已,但却还要拒绝,很有可能是他某方面真的不行。
夜锦衣,你放心,我不但会替你保守秘密,而且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巫月暗戳戳下定决心。
而她身后的夜锦衣,已掩住眸底的笑意,缓缓起身,走近她,“若不是垂涎本王的美色,那你在找什么?”
这小混蛋,竟敢背着他去看那种东西,难道不知道那是要和他一起才能看的吗?
他现在帮她把画册收好,日后再与她慢慢一幅一幅的探讨,到时,定将每一幅的画面都刻在她骨子里。
“我,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巫月心虚的要命,忽又记起坦白从宽的原则,一咬牙偏头望向身旁的清风明月般的男子道,“王爷,你有没有在你书房里捡到什么东西?”
“你丢什么了?”夜锦衣黑暗暗的眸子有危险的光芒开始跳跃。
“不是我,是南心,她的银钗不见了!”巫月当下怂了。
夜锦衣也不戳破她的谎言,拉起她的手道,“走吧。”
“嗯,”巫月应声走了两步又回眸望了眼身后的石室,“王爷,这断崖间为何会有这么一间密室?”
“逃命。”夜锦衣淡淡吐出这两个字,就转了话题,“你和本王说下,今日你到了百兽园之后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
他倒要看看她的毒究竟是怎么中的?就算那蝴蝶有毒,可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找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