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要啊,您不要做傻事!”腊梅也被花宓的举动吓到了,她赶紧朝花宓跑来,希望能阻止花宓自裁。
“住手!”承国公将衣袖上的扣子扯了下来,然后飞快的朝花宓的手扔过去。
花宓的发簪被扣子打到地上,然后她愤愤不平道:“叶若尘,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看到来人后,后面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愣住了。
“肃亲王,怎么是您,您也是祭拜母亲的?”看到来的人是肃亲王,花宓似乎是有些慌张,她用衣袖慌慌张张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你下去,本王有事要和你们娘娘讲!”肃亲王没有看花宓,却是直直盯着旁边的腊梅。
“是,奴婢告退!”腊梅先是看了花宓一眼,看到花宓微微点了点头,她盈盈一拜,然后退下了。
“肃亲王,您,您有事吗?”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整个人看起来都多了几分清纯和天真。
“你可是自愿入宫当陛下的女人?”肃亲王也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就开门见山。
“我,我……”花宓眼眸含泪,死死咬着红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别怕,本王是你母亲的朋友,你若不愿意,本王可祝你出宫。”
肃亲王见花宓似乎是被吓坏了,他赶紧轻声安慰几句。
“肃亲王,您,您真的可以带我出宫吗?”
花宓仰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肃亲王,那模样就好似一只被人遗弃的小花猫。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你愿不愿出宫!”想到方才老余的话,他就是一阵悔恨。
他确实没想到花宓和叶倾羽是情投意合,也没有想到花宓不愿意入宫。
“我自然是愿意出宫的,不过,不过陛下他不会放我出宫的,陛下他,他说过,若是我离开了他,他就要打断我的腿。”
花宓脸色苍白,眼底闪过一丝恐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你放心,有我在,陛下他不敢对你这么样的。”
肃亲王抬起大手轻轻拍了拍花宓的肩膀。
“肃亲王,我和您非亲非故的,您为何要帮我?”花宓的眼底浮现出一丝警惕,她似乎是不相信肃亲王会帮她。
“不是说过了,我和你母亲是旧友,你是她的女儿,我帮你也是应该的。”
肃亲王将花宓的警惕看在眼中,无奈笑了笑,还真是一个小丫头。
“肃亲王,谢谢您,您的若是可以帮助我逃离陛下的魔爪,我会当牛做马的报答您的!” щщщ .t tkan .C ○
花宓福身一拜,然后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抹淡淡的笑。
“不用你但牛做马,你好好为自己而活就行了。”肃亲王的视线突然落在不远处的青糍糯团和食盒上。
是了,他想起来了,之前每年他来祭拜颜姝的时候都会看到有两盘青糍糯团,他还以为是承国公带来的,现在看来不是啊。
“你也给阿姝带了青糍糯团。”
“是啊,母亲她最爱吃的就是青糍糯团了,只是可惜我这么多年依旧没有任何学会,只能让下人准备了。”
花宓苦苦一笑,她说得自然也是实话,她什么都可以学会,就是这厨艺着实不行。
之前她心血来潮跟着腊梅煲了一道鸽子汤,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煲汤,意义非凡。
然后尝也没有尝就给叶倾羽送过去了,因为她送给叶倾羽的东西,哪怕是再难喝,叶倾羽还是一滴不落的喝了。
之后因为这碗鸽子汤,叶倾羽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可是事后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
这事若不是后来听周沛儿提起,她压根就不会知道,不会知道叶倾羽这么爱她,不会知道叶倾羽为了她的一碗鸽子汤受了这么多罪。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没想到阿姝最喜欢的还是这青糍糯团啊!”
肃亲王浅浅一下,然后颇有些感概道。
“离开皇宫的事交给我就好,至于陛下那边你不用担心,就算是为了你的母亲,我也会将你带出皇宫的。”
肃亲王慈爱的看了一眼花宓,若是他当年没有上战场,那如今他和阿姝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多谢肃亲王!”听到肃亲王这样说,花宓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肃亲王走到一旁将青糍糯团拿了出来,然后恭敬等我给颜姝上了一柱香。
“阿姝,我又来看你了,今年可能是最后一年了,我隐隐觉得今年就可以去找你了,只希望你可以等等我。”
看着墓碑上的花备之妻颜姝时,肃亲王的心底很不是滋味。
就算他不想承认,但颜姝就是承国公明媒正娶的发妻,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花宓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她眼底闪过几丝复杂,呵,真是可笑,当初逼死她的时候可想过今日。
如今居然还这般惺惺作态,真是让人恶心。她淡淡嘲讽着,这人啊,就是犯贱,总要在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站起身子,然后念念不舍收回目光。
“我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过就是一小会儿功夫,肃亲王已经将花宓当成了一个人疼爱的后辈。
“肃亲王,您会在京城待几日啊?”
花宓的眼底满是依赖,看得肃亲王的心底有些软。
“本来是打算明日就回边疆的,不过既然答应了要救你出宫,那自然是什么时候将你救出来,我再什么时候回去。”
“啊,多谢肃亲王,肃亲王慢走!”听到肃亲王这样说,花宓紧张的神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她对着肃亲王浅浅一笑。
肃亲王点了点头,然后提着食盒就走了,看着他沉稳有力的步子,花宓的嘴角缓缓勾起。
要等到她离开皇宫才回去吗?这样也好,那她就有足够的时间了。
“陛下,微臣有点私事需要在京中多待几日,待事情了了,微臣就会离开的,还请陛下不要怪罪。”
远在蕃地的亲王是不能在京城多待的,这是老祖宗就订下的规矩,谁都不可以轻易打破,哪怕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