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铺的软度,不会给小男孩造成任何伤害,只是会让他感觉到压迫而已。
被子里忽的传来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这是什么呀,我们的床上什么时候进来了一只狗吗?怎么还会动的?”苏连翘假装讶异的坐起身来四下查看。
他猛地一掀被子,就看见一具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就这样直白的显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咦,你的衣服呢,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是有衣服的呀?”苏连翘好奇的左看右看,让小男孩感到十分屈辱。
“凭什么你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我都已经这么不好了,你为什么不能将你的好日子分我一点呢!”小男孩十分暴躁的开口说道。
一听这话,苏连翘差点笑出声来,“你才五岁,爬上别人的床?就算是让我发现,我也会认为你在寻找母爱罢了,我怎么分你,认你做我的儿子吗?”
小男孩冷哼一声,露出那与他的年龄极其不相符的物件儿,“我看着小怎么样,是呀,我看上去确实只有五岁,可是我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哟弟弟。”
他一笑,便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倒是还有点可爱的,当然,是在忽略了他说的话的前提下。
虞挽歌一看,只觉得辣眼睛,立刻便将那小男孩又重新送回了被子里,“这被子给你,赶紧滚出我的房间。”
她有点轻微的洁癖,根本就不能忍受跟一个陌生人躺在一张床上,当年苏连翘是个意外,但是她现在不想再要第二个意外了。
小男孩身上卷着被子,只能将委屈都咽进肚子里,“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不止如此,虞挽歌将床上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往地上一丢,又从柜子里面找到新的床上用品,铺好之后才重新躺在床上,“我希望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出现在虞府了,我这永远都不会再欢迎你。”
小男孩咽了一口唾沫,整个人都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他立刻将身上的东西裹紧了一些,立刻从大门冲了出去。
苏连翘弯眸笑了笑,“就您今天这一出啊,他估计是再也不敢来了,吓到要吓跑了。”
虞挽歌耸了耸肩,“这是他自找的,我留他在府中,他倒好,得寸进尺,不停地想要往我们的家里来。”
这虞府,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地方。
苏连翘白天累得慌,晚上没过多一会儿就睡着了,虞挽歌特地将所有的门窗都锁好,这才入睡。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多,所以她只能下意识的将一切可能有危险的地方都杜绝。
在看完一切没有任何失误之后,这才将房门一关,陷入沉睡。
第二日一早,虞挽歌率先出门查看,果然没有再发现小男孩的身影,或许都不应该被叫做小男孩了,毕竟他已经是成年人了。
凉亭里面也没有他的被褥,看样子应当是走了。
“昨天说要睡在凉亭里面的小男孩走了吗?”虞挽歌抓住一个路过的下人开口问道。
那下人指了指一个方向,似是想要虞挽歌自己看一样。
“这男孩可真是厚脸皮,我们都已经说了,主家叫您今天一早离开,可是他就是不听,还在那墙角的地方摆了那么多的东西!”
虞挽歌看着那男孩搬来的东西,瞬间感觉无语凝噎,他就好像是将家都搬来了一样,角落里面放的全部都是杂物,似乎还有一些东西是从垃圾堆里面捡来的一样,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整个院子的角落都已经被堆满,几乎是乱成了一片。
虞挽歌抱臂看向那男人,而男人只是微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就又在自己的垃圾堆里面躺下。
她嗤笑一声,抱臂看向远处的男人,怎么,难道他以为,这样就奈何不了他了?
“你们几个人,一会集合一下,一起将这个人给我扔出去,将我的院子弄得这么脏,思想也不算干净,恶心死了。”
下人们一定竟然还有这事情做,几乎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在虞府做事,怕是最清闲的主家了,几乎都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
无非就是打打杂,这让她们感觉无聊极了。
这下能够活动筋骨,几个人都连忙集合过来,缓步朝着男人包围过去。
“你……你们要做什么,在你们来之前,这个地方可是我也睡过的!凭什么你们来了这地方就是你们的啊!我也应该有一份的!”男人大吵大闹着开口说道。
虞挽歌一听都笑了,“怎么回事?这地方你住过就是你的了?那皇宫你要是进去一步,那你就是皇上咯?真是歪理,给我仍出去!”
几个下人丝毫不含糊,立刻几个人抬着男人顺着大门的墙就给扔了出去,直到听见扑通一声落了地,他们才会心的笑了一下。
循规蹈矩的日子过得久了,就是喜欢玩点不一样的,而这不一样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其中,帮忙主家清理杂碎跟仇人,就是他们最常做的。
在将男人扔出去之后,苏连翘也被这样的动静吵醒,连忙揉了揉眼睛走了出来。
“妻主,发生了什么呀?外面怎么这么吵?”他睡眼惺忪,衣服也有些凌乱,顶着个鸡窝头不明事理的打了一个哈欠。
“妻主,您不会是将垃圾场给搬到家里来了吧,我觉得,我们其实也没有必要这么懒啦……”
苏连翘在看见眼前的情况之后,只觉得大为震惊。
虞挽歌连忙解释道,“那怎么可能呢,这是昨天那个男人没走,他又搬了这么多东西过来,这才将这给堆满了,人我刚刚已经叫她们帮忙给丢出去了,现在就剩下将这些垃圾清理出去了。”
还没等她话音落下,那些下人们就连忙动弹起来,将垃圾一包一包的收好,归类之后顺着刚刚丢人的墙头全部扔了出去。
“以后他如果再来,记得不要让他进来知道吗?”虞挽歌又开口朝着下人们说完,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