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从官府将状书领了,这亲也算是成了,“你去你的铺子里忙吧,我要去酒楼了。”
虞挽歌开口朝宁云裳道了个别,那成亲的状书也被她随意的塞在衣服里。
这状书有没有,与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必要。
倒是宁云裳,看着那状书愣愣的出神,他怎么也没想到平,自己的成亲,竟然就这样简洁,只是领了一个状书而已。
但是听到虞挽歌说的话之后,宁云裳还是浅浅的朝虞挽歌行了一个礼。
“那云裳先行告退。”
虞挽歌见状,直接扭头离开,她的前进路线,正是要去那酒楼。
等到过两天这银子多了,她也该考虑考虑去做一番大事业。
比如,再开个赌场什么的。
当虞挽歌行到酒楼的时候,却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站在门口,就好像是一个庞然大物一样,让所有的客人进出不得。
虞挽歌一看,那人不正是苏家的主家,苏连翘的母亲吗?
她一见到来人是虞挽歌,立刻转过身来对着虞挽歌,右手高高扬起,就想给虞挽歌一巴掌。
那一巴掌很快便被虞挽歌在半空中截住,她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笑意,开口问道。
“不知小辈何处惊扰了您?竟然上来就想来打小辈的脸呢?”
苏母却甩手将虞挽歌的手甩开,扬了扬头脸上带着不屑的神色开口说道。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别以为一个世女殿下,就能够随意欺辱我们苏家的小辈!还有你,身为兄长不懂得保护自己的妹妹,我们苏家什么时候有你这等吃里扒外的东西!”
这话说的让虞挽歌有些难受,“苏家主,我们说事情是要凭证据的,你敢叫苏腊梅过来与我们对峙吗?”
苏家主一抬手,“去请腊梅过来一趟!”
说罢,她又转向苏连翘,如法炮制的抬手带着历历风声朝苏连翘掴去。
她的心里想着,这世女殿下她动不得,这自家儿子总归是能打的吧。
“逆子,等你妹妹来了,快点给她道歉!”
苏连翘早已闭上了眼睛,静静等着这一巴掌,在家里的时候,被母亲打也不是第一次,她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所有的过错全部都推诿给他。
可这一巴掌,却又在半空中被虞挽歌给截住,她的手劲很大,紧紧的握着苏母的手腕,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一般。
这上了年纪的老身子骨,又怎么能跟年轻人抗衡,她立刻哎哟一声想要将手缩回来。
“苏连翘!你可真是儿大不中留!还不快点管管你的妻主!你就想这么看着你娘被她给打死吗!”
苏连翘睁开双眸,眼中却是没带半分感情,“娘亲,我还这样叫你,是顾及着你跟爹爹生了我的情分,至于连翘的命,早在前些日子就还了你了不是吗?”
虞挽歌抬起一脚,便将苏母踹到一旁的门边上。
苏母的老骨头磕在门框上,被磕的眼前一阵发黑,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我可是你的长辈!你这般不敬重长辈!我要去官府告你!”苏母颤抖的伸出一根手指,来指着虞挽歌,就好像她翻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般。
可虞挽歌不恼,她只是缓步走到苏母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令人厌恶的老脸。
“我敬重的呢,都是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像你,根本不配!这手,几次三番的想要动我的人,见你也不需要了,那便废了吧。”
虞挽歌的面上还带着浅淡的笑意,但是说出口的话语却让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她不急不慢的握住苏母的手腕,缓缓用力,只听咔吧一声,那手腕便软软的垂了下来。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苏母竟然直接昏死过去。
令她更是惊讶的是,身旁忽然被递上了一张带着绣花的手帕,手帕上还带着浅淡的花果香。
“妻主,脏,擦擦手罢。”苏连翘笑意盈盈的蹲在虞挽歌的身边,那手帕正是在他的手上。
虞挽歌的神情难免有些复杂,她怎么感觉,她家的小夫郎黑化了?
正此时,家仆也带着苏腊梅来到了酒楼的面前。
她们看见已经昏死过去的苏母之后,均是一阵怪叫。
那苏腊梅更是嚎叫着冲了上来,“你杀了我的娘亲!我要让你偿命!还有苏连翘!你就这样看着这个女人残害我们的娘亲吗?亏娘亲养了你这么多年!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
情急之下,她甚至夺过家仆的腰间佩剑,毫无章法的朝二人砍来。
虞挽歌将苏连翘推到一边安全地点,自己则慵懒的站在原地,就看着这好像是疯婆子一样的苏腊梅。
“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上来就喊打喊杀,果然你跟你那娘亲是一路货色。”虞挽歌一声冷哼,看准那剑的方位,二指夹住剑身。
但凭苏腊梅再用力,也巍然不动半分。
随即她二指轻微用力,那剑便已经从二指的位置齐齐断裂开来。
她握住苏腊梅的手一抖,那断剑便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惊的苏腊梅眼睛一眨。
趁着她怔愣的时候,苏连翘便已经来到了苏腊梅的身旁,只见他学着苏母的模样,一巴掌重重的扇在苏腊梅的脸上。
“就你,还想杀我的妻主?你若再上前一步,今日就算豁出我的性命,也要让你死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苏连翘的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刚刚他害怕极了,生怕那剑会将虞挽歌穿胸而过,生怕他刚刚得来的幸福仍旧是一场奢求,就这般轻易的消失不见。
此时打完苏腊梅之后,他的手都在颤抖,不知为何,眼中又漫上了一汪泪水,但仍旧如孤竹一般立在原地。
苏腊梅挨了这一巴掌,眼中满是不敢置信,她喃喃道,“哥,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她可是杀了我们的娘亲啊!”
苏连翘冷哼一声,“娘亲?我什么时候有过娘亲?在被饿死的时候,在被欺负的时候,还是在被卖给别人做夫的时候?你现在同我说这话,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听了这话,虞挽歌叹了一口气,将倔强的苏连翘揽入怀中轻抚他的长发,“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是什么苏家嫁不出去的大公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苏连翘,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