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立命事儒家,一线生机在冥首。”
盘坐在山顶上的李羽低喃出声,站起身常声吟道:“能窥天机畏苍穹,从来敢算愿长留。畏苍穹啊畏苍穹,你既然算的如此准,可为什么还是孤身一人呢?”说完自嘲的笑了笑,消失在山顶。
魂池门,池山脚下。
“魂母,老友来访,可否出来一迎?”
“呦,老畏啊,这次可比上次玩的久了些,我这儿忙,等了你两天没来就回去睡觉了。”魂母一身农村打扮,绣花衣裳裤子,手里拿了个棒槌飘下山来,边说。
“这次的故事可要差些,魂母你安排的那些家伙可是差点没让我交待在里面,关键时刻没一个敢出来的。”说着还没坐下就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
“哎呦,老畏,你可别乱说,我魂母的亲戚哪能是那样的?别是你自己算漏了找我说事吧,这锅我不背啊。”魂母一边坐下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说。
“还亲戚,远房亲戚吧?那一个个的。”说完自己又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
“一杯茶这个数,出去的时候自个儿把账结了啊。”魂母伸出一支手掌对着畏苍穹说,说完起身就要走。
“别别别,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您魂母大人的亲戚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畏苍穹赶忙起身拦下,接着说:“可是以后叫我李羽了,畏苍穹这个名字是过去的事了。”
“李羽好啊,瞧瞧你现在这个熊样子,又老又丑的,快变作李羽的样子我看看。”
转了一圈,一个清秀睁着水灵灵大眼睛的男孩出现在魂母面前。
“怎么样?”
“味道肯定不错。”说完魂母夸张地舔了舔舌头。
“你啊,就知道吃,我跟你讲,虽然这次的故事不怎么样,但是我找到了最契合的道,还有这具道体,甚至超越了道的领悟界限。”说着把《仁德》一书拿出放在桌上。
“不就是一本下品功法嘛,怎么,你是说在那儿领悟的?”看到李羽微微点了点头,魂母摇身变作一袭青纱穿着的年轻女子,声音温柔了些说:“是有点意思,那你岂不是要走那条路了?”说完紧紧地皱着眉头。
看着眼前的魂母李羽还是点了点头说:“你知道的,这条路不由我。”
“可是败了的话...”魂母柔和地声音满是忧虑。
“败了...怎么会败?你若信我,我定不会败,你若如此优柔寡断,我也许活着,却未必好过死了。”
“你有那种意志,我自然明白,信你又有何难?可是这魂池亿年我孤苦,你又何曾不明白?”柔和地声音略显铿锵。
“我知道,负天不负你,何必多言这些呢,若我能成,便是此后无我也心甘,可是为不负你,为求稳妥九千万,近亿年的轮回苦修,不就是为了这我们的将来吗?”
“可我宁可你不去争,亿年分分离离之苦,都未能将我情思磨灭,我知道你的意志,我信你,哪怕到最后,多少众生都不懂你,我信你。”说着一双玉手探向李羽倚放在桌子上的小手。
李羽突然站起身,说:“嗯,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李羽心中那个暗笑,嘿嘿,这小妮子肯定是想在握着我的手的时候叫我一声“儿子”,外面那群藏着准备围观的家伙当我察觉不到?
“是啊,我这儿的天从来没亮过,那你先回去吧。”
听着魂母平和的声音,李羽虽然知道有诈,但还是起步向门口走去,就在即将走出门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砍柴的,结账”,等李羽回头看去,魂母已经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