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南溪学堂的琴言,想必不少人都知道我,当初我便瞧见了安双喜和南溪偷|情,便是我……也差一点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掐死!”琴言伸出素手,指着双喜说道,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自然偏她。
双喜再看到琴言的那一瞬间,心中就着实是气的很,没有想到琴言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诬蔑自己!
她对琴言是讨厌极了,可是从来没有和今日这样,想生生的从琴言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她毁掉的不仅是自己的名声,还是南溪先生的名声啊。
双喜悄悄的看了南溪先生一眼,双眸中满是内疚。
南溪先生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仿若这件事情和他一样,他何事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对于他这样的人,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的!
虽然说感觉到南溪先生似乎不在意这个,但是双喜心中还是满满的愧疚。
双喜看着琴言,质问道:“琴言,你莫要血口喷人。”
琴言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南溪先生和双喜一起毁掉!这次……虽然说是她一时冲动的想法,可是还是有着仔细的考量的,若是南溪先生真的被认了罪,那南溪学堂,可就是真真切切的属于他们家了!
琴言想到这里,看着双喜,目光中带着一丝害怕,然后说道:“没有想到,你这次是真的杀了人了,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此刻跟在琴言身后的杜鹃,嗤笑一声说道:“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依我说,当初你就应该把这恶毒的女人告上公堂……”
郡守得了琴言的话,更是张扬了,得意的说道:“你们可有什么话说?”
便在这时候,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沈子言匆匆的赶了过来,打听了一下,便知道琴言污蔑双喜的事情,这时候心思一转。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喜儿何尝要去做和人偷情的事情?”
见沈子言来了,郡守有些心虚,他当初还为了钱财,把身子关起来过呢。
沈子言的话音刚落,苏玉的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郡守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一句话,问的百折千回。让郡守的心微微一颤,不敢直视苏玉。
沈砚却是不在这里。
“放人。”苏玉双眸一眯,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冷声说道。
郡守看着那一身葛红色衣服的苏玉,心中着实发虚,他这样……是真的得罪了这位财神爷吧?想到这。他反而是破罐子破摔了起来,反正也是得罪了。那就断断没有半路收兵的道理,不然就是两边都讨不到好!
郡守大人拿定了主意,接着一拍醒木,厉声说道:“堂下之人,莫要扰乱公堂,不然……便同罪论处!”
沈子言冷声问道:“沈某从来没有打算扰乱公堂,大人羁押的人。都是我的家人,我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辱?”
“你的家人?”郡守反问道。那安双喜是他的娘子他是知道的,可是这南溪先生……何曾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沈子言不知道自己一家子这一次是得罪了什么人,让这郡守铁了心的想给双喜安上罪名,心念一转,说出了一句颇为让他自己心塞的话:“南溪早已经是喜儿的夫侍之一,便是两个人在一起,怕也是用不得偷情这两个字吧?”
说道这里,沈子言顿了一顿:“不知道大人所说的,因为偷情被人发现而杀人的事情,是从何说起?”
沈子言此话一说,全场哗然,尤其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就是……这喜娘子都有本事让这苏大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南溪先生自然也能。
再说了,这喜娘子贵为妻主,何必要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喜欢谁,直接领回家中就是了。
于是就有人把目光看向了郡守和琴言,难不成是这两个人……偷情?然后被喜娘子和南溪先生发现了,所以想要栽赃嫁祸了?
沈子言这话,说的双喜面红耳赤,她知道这是权宜之计,可是这样把南溪先生拖下水,总是不好的吧?
谁知道这时候南溪先生竟然朗声一笑,张狂的说道:“我南溪做事,何尝会偷偷摸摸的?”
南溪这话,算是让众人彻底的相信了沈子言的话。
双喜看了看琴言,看了看郡守大人,勾唇一笑,扬声开口,声音响遍整个公堂:“我说郡守大人,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栽赃与我了。”
说着,双喜顿了一顿,话锋一转,看着琴言说道:“你本有家室,却和这琴言姑娘往来慎密,被我和南溪不小心的瞧见了……今日你便和这琴言姑娘联合在一起,栽赃嫁祸与我们……”
双喜的说道后面,便不说了,给大家足以的想象空间。
别人能想到的事情,双喜自然能想到,双喜看着琴言那柔柔弱弱的模样,心中却是对她没有一点的怜悯!这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已经有了夫君了,这名声什么的,只要自己的夫君们不在意,谁说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是琴言,去还是待嫁闺中,怕是这件事情一传言出去,这琴言就嫁不到什么好人家了。
琴言心念一转,已经明白了双喜的用意,她带着哭腔的说道:“你恶毒的女人,莫要胡说。”
这本来是一场命案的官司,至此,却成了一场争论这私下生活的辩论赛……
“刁妇!不管怎么说,那人都是你杀的!这件事情……我定会秉公处理!”郡守尝试着把话题拉回来。
“还请郡守大人,真的能秉公处理。”柳意清朗的声音响起,其中压抑着隐隐的怒气。
这喜儿刚刚离开没有多久,沈砚便寻上门来了,说是双喜被人带走了!去的地方便是那郡府,柳意到现在还记得那郡守看向双喜的目光,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想法。
这想法,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生气。
便是圣人柳意,也有着自己的底线,他如今的底线,便是双喜!谁若是让双喜受了委屈,那他自然不会对他再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柳意一身白袍,纵使是有些消瘦,但是站在这里,依然是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
柳意的出现,让郡守一惊。
当初柳尚书写信说要郡守行方便处理了这安双喜的时候,自然没有把事情说明白,柳尚书吩咐底下人做事,素来是不会给什么理由的。
即便是要给一个理由,怕是柳尚书也不会把自己的儿子迷恋一个卑贱的共妻的事情,给说出来!他们柳府,丢不起这个人!
郡守不知道双喜是怎么得罪了柳府,更是拿不住柳意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是替自己的父亲警告自己的吗?
且不说这郡守此刻如打翻了那五味瓶一样的心情。
双喜柳意来了,鼻子一酸,心中有些委屈,她从来没有打算去招惹她,两个人之间除了被晴心设计了那么一回……更是没有过什么瓜葛,以至于到现在,他们还彼此疏远着。
现如今,他们家竟然还会派人来刺杀自己……
柳意看向了双喜,却见一身绿衣的双喜,此刻双眸含着水雾的望着他,其中带着一丝指责,这让柳意心中一酸,喜儿这是在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吗?
“郡守大人,死的人在哪?可容我验尸?”柳意目光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圣洁和慈悲,而是咄咄逼人的看着郡守。
柳意对于整个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当初有沈家的熟人,正巧瞧见了双喜被羁押,于是打听了一番,就连忙去沈家报信,后来沈砚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柳意。
现在柳意虽然不大了解细节,却还是知道,双喜今日之所以会被扣在这,是因为有四个人死了……他想瞧瞧,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竟然敢去刺杀双喜!
柳意的到来,让这堂审暂且的陷入了僵局。
郡守大人却是不想让人看见那四个明显是刺客的尸体,于是就打着太极拳:“柳县令,两个人已经承认了,这人是他们杀的,这尸体有什么好验的?”
“这四个人是什么身份?当真是刺客?”柳意这话却不是问郡守的,而是看着双喜问道。
双喜见柳意目光清明,其中还带着隐隐的担心,心中坚信了,柳意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她低头轻声说道:“那四个人,许是……许是……柳府的人。”
她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柳意,也不想告诉柳意,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如今只有柳意一个人能解决了!
若是不解决了,便是这一次自己侥幸的脱罪了,可是难保不会有下次,下下次!
何况……这一次还拖累着南溪先生?若是她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能忍过来来。
柳意听到那四个人柳府的人,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怔了一下,脸色一白。
片刻,柳意就带着怒气的对着郡守道:“郡守大人,你把那尸体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