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围空无一人,有几个实心球散落,台阶上也有血迹,看着就像是谭北星从台阶上跌滚下来的。
当时丛彤吓得厉害,抖着身子叫了救护车,经过几个小时的抢救,谭北星终于脱离危险,只是还在昏迷。
谭北星是宋离的小心肝,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清楚。
宋离更是临走前,嘱咐钟弦照顾她,结果差点命都没了。
钟弦直接就跪下了,双目通红,含着泪:“小姑姑,你打我吧。”
钟景丰和虞曼一张脸满是沉重,他们比钟弦这些人知道的更多,清楚谭北星对宋离来说有多重要,看着儿子跪下认错,并没说什么,。
宋离站在那里,青丝如墨,披在肩上,削薄纤瘦的身体萦绕寒凉,让人如坠寒冬,白色的瞳仁被血丝覆盖。
氤氲出的气息阴冷骇人。
曲乐和齐思雅只觉得头皮发麻,几人大气都不敢喘。
闻仲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能说出话来。
宋离没去理钟弦,去换了套隔离防护服,进了病房。
一片雪白冰冷,空气里刺鼻的消炎水味道弥漫,谭北星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额头上被包了厚厚一层,戴着呼吸机,旁边机器上心脏跳动图像薄弱。
她伸手给谭北星把了脉,又要去拆她脑袋上绷带。
“你要干什么?”跟进来的医生阻止:“能让你进来探望已经是例外,你还想要拆她绷带,是想害死她吗?”
宋离抬头望他,一双眸子邪红,视线如裹戾刺,空气里结了冰,让医生脊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后腿两步,话都不利索了:“你……你……”
“大夫,她也是医生。”虞曼怕宋离暴走,跟了进来,此时连忙拦住医生。
医生这才从那骇人气息里回神,打量着对面女生,眉头皱的紧,讥讽道:“她医生? 她要是……”
“孙医生!”空气里那戾气,虞曼都有些发毛心悸,连忙打断这个医生,把人给强拉硬拽的扯出了病房,沉声道:“让她去,如果有事,不追究你们责任。”
钟景丰扯出了钟家的身份来。
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钟家的嫡长子,锦城文物局的局长,钟景丰这张脸出现在过不少文物史新闻上,医生自然认识,他也得罪不起,只能忍气吞声的冷哼。
病房内,宋离检查了一番谭北星的伤口,又拿了拍的CT看。
走廊里一群人都心情忐忑,被这事吓得不轻。
再看到女生出来,一群人都心惊胆颤的。
被虞曼拉起来的钟弦缩着脖子,眼睛通红,满是惭愧。
宋离把口罩和帽子摘下扔给初七,扫过走廊里这一群人,淡淡开口:“你们都先回去吧。”
这会儿的宋离周身气息都带着阴冷,眼底弥漫的血丝格外吓人,谁也不敢说什么,闻仲只叮嘱了两句谭北星醒了通知他们,他回学校会调查这事,就带着丛彤他们走了。
钟弦红着眼不肯走,就留下了。
走廊里就剩下钟景丰一家三口,还有宋离和初七。
钟景丰推了推眼镜,沉声问宋离:“怎么样?”
表层伤口呈钝形,看着倒真像滚落的时候磕碰到的。
但足有两厘米多深,如果丛彤再晚一点儿去,谭北星就会失血过多而没命。
宋离抬眸,气息暴虐,眼底杀气蒸腾,一字一句,嗓音冷的瘆人:“有人故意害北星。”
她这话一出,钟景丰和虞曼瞳孔都皱凝,虞曼怒上心头:“谁这么大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