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我和他无冤无仇，他突然朝我发难。莫不是因为之前我和赛岚合作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艾琳沃手撑着额头，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我和赛岚只是合作了一个普通项目。这在第六洲大家族之间很常见。他未必霸道成这样子！不止要管塞隆家族内部的站位，还要把手伸到外面，管我们这些人选择谁……」
肩膀伤口传来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艾琳沃很难平心静气，每一丝疼痛都在挑战她的神经……
她低头就能看见还没取出来的箭头，耀武扬威在向她下挑战书。
艾琳沃捂着伤口处，眉头紧蹙，「你说他为什么突然发疯？」
埃莉诺给她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十分乖巧的说：「姑姑，您先喝点水润润嗓子。等下医生过来，也会让您多喝水。」
「你真懂事。」艾琳沃怒容稍霁，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唇边有了点缓和的笑意。
埃莉诺见她低头呷了两口水，这才不紧不慢的擦手，说道：「我不清楚他什么要这么做。」
艾琳沃抬起头，刚刚缓和下去的表情又要染上怒容。
就听见埃莉诺继续说道：「但是应该是和他们家族内的争斗有关系。老塞隆和大小姐不和快摆在明面上了，也许今晚兰斯只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给大小姐示威也不一定。」
艾琳沃面沉如水：「嗬。他要示威就给我一箭。将来他们斗起来，还要比赛谁来击毙我？」
埃莉诺不说话了。
艾琳沃撑着额头，摆了摆手：「算了，我心情不好。你帮我去外面看看医生过来没。」
「是，姑姑。」埃莉诺转身开门要出去。
又听见艾琳沃在后面说，「你帮我给族内传话，接下来停止和兰斯伯爵相关的一切合作！」
「我好歹是艾琳家族族长，没道理让个毛头小子这么欺辱还不敢有反应。我不会让他好过！」
「…是。」
「出去吧。」
「姑姑多喝点热水，好好休息。我去找医生过来。」
「……」艾琳沃失血过多，又急火攻心了半晌，如今彻底没了力气，不再说话了。
*
乔念回去以后休息了两天。
第三天。
她接到了贝西亚的电话。
「喂。」女生刚刚换了药，重新给自己裹了纱布缠绕住伤口。两天过去了，她肩膀上的伤口没那么狰狞可怖了，但还是没有结痂，还需要时间才能好转起来。
乔念用毛巾擦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将手机丢在旁边开了扩音，又起身走去接了杯水。
就听到听筒那边传来贝西亚郁闷的声音，「别跟我说你还在住的地方，今天也不打算来研究所。」
乔念仰头灌了两口水，指腹捏着玻璃杯，漫不经心的回答：「你帮我请了假了，我不休息白不休息。」
贝西亚无语至极；「我只说帮你请一天假。结果你接下来的两三天没来研究所…」
「去做什么？你们在做钚-239的制备实验，我又不做，去了没事干，不如留在家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