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老夫人在里面等了半天,早等得不耐烦。
气汹汹地出来找沈辰川,没想到看到的是乔靖离去的背影。
“这是怎么回事?辰川,那个女的怎么走了--”
沈辰川伸手虚虚去扶住老夫人,耐得性子和她解释他们不能追究南泽,分析利弊得失。
“妈,南家现在正是危难关头,实在是不能多添事端了。南泽那个死丫头,我虽然恨她不争,做出那么多丑事,还闯下那么多祸。但半山别墅那边都来人出面了,我们……得罪不起那位……”
他不知道乔靖是奇能力者,耳力好,人都走到大门了,他无耻的话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呵呵!
走下台阶的乔靖决定了,南月音那个丫头要是明天不识趣,她会教训到那个丫头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的。
……
清晨,半山别墅。
南泽坐在床边,托着下巴,双眼熠熠生辉、犹如流淌着一片银河、深情脉脉专注地看着床上沉睡中的人。
阿辞还是安安静静地不说话或者睡着时最高贵美丽和好相处。
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比现在的年纪要小一些。
半大的少年,被重伤到任人鱼肉只能等死的地步。
靠着树根躺在花草上,长发凌乱,红白交叠的锦袍,光着脚,脚踝上戴一串铃铛挂饰。
这个时代的倾世,也是容辞,俊美如斯完全一脉相承另一个时空。
眉眼、脸型、鼻梁……无一不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精心雕琢。
南泽越看越欢喜、越看越心神荡然。
她老公真美。
她老公真是样样合她的心意……啊,除了脾气差了点;哦不,是烂到爆。
不过人类能在美食面前有多大抵抗力?
人类能在美色面前有多大抵抗力?
是她的阿辞的话,她一点都没有。
南泽满心满眼装着她的睡美人老公,伸出修长的手指落在他的俊脸上,去勾画他的轮廓。
容辞这晚上入睡,奇异地做了梦。
梦里全是零散断续的画面,异常模糊,偶尔有完全听不清的碎音。
一夜梦醒,他在天光日白中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就是南泽皎月一样洁亮的目光落在在自己脸上,又如万千星辰闪烁,熠熠动人。
纷乱的梦里影全清散了,他一点都不记得。反而是上方的女孩让他略怔愣了。
“阿辞,你醒了?”
“你在做什么?”许是她的目光太吸人,容辞竟然没有像往日那样恶声恶气讽她。
又因为刚醒来,他嗓音略带迷死人的沙哑。
“看你啊。”
“……”容辞的友好真是一秒破功。
他蹙着眉坐起来,“你一个女孩大清早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房里,你不觉得不正常的吗?”
“虽然你对我用女孩称呼我挺高兴的,但是看起来你和我差不多年纪吧。对我自称男人,还真是高高在上呢。
还有,不要让我一而再的提醒啊。你是我老公,我出现在你房间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天简直没法聊。
容辞不和她争辩,似笑非笑盯了她半天,忽然一变态度,“就这么喜欢我?”
“不是喜欢,是爱。”
南泽脱口而出的坦率,让容辞愣了愣。
心脏似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砰咚跳动。
自从和南泽相遇,她表现得就很坦率,但都没有这会儿来得让他受冲击。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很是开心得意。
“你眼光很不错,知道牢牢霸住我。”
言语里透露出‘虽然你逼着我以身相许,但毕竟很识货,我就勉为其难不怪你了’。
这个傲娇满满的施舍嫌弃味算什么鬼?
“你这副勉为其难、鲜花插牛粪的样子什么意思!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论家世、论人品、论样貌,我哪一样配不上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要知道当初可是你这个混蛋先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