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始终没来,第二天早上,听说他也没有上早朝,说是病了。
病了?
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知道是否真的病。
我其实很想知道后宫里出了什么事,也很想知道他的江山也出了什么事。
可是我没有可以问的人,而且也没有机会见到龚剑。
他当了大官,我想见他就更难了。
“主子,崔宫的人来了。”小秋忽然跑近我的身边,小声的说。
我怔怔的看她,没有想到会有崔宫的人找我。
崔妃的宫殿不是被人围守起来不准她外出吗?
“去传进来吧!”我没有多想的时间,便只好点头,转身走出寝宫的客厅,到那原来放着凤椅的地方坐下。
原来不是皇后,那张凤椅也被人带走了。
“奴婢见过羽才人。”小秋带着一个宫婢进入,她慌乱的跑到我的面前跪下,尊敬的行礼。
视线从她的脸上扫过,我眉心微动,才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羽才人,是我们娘娘想要找你,她知道你昨天回来了,所以叫奴婢来找你,叫你一定要去见她一面。”宫婢脸色不是太好,看她的样子像很紧张。
想不到崔妃为人娇纵,却也有如此忠心耿耿的宫婢在旁。
“她不是已经判罪了吗?我去见她也没有用,一个将要死的人,我没有必要去冒险见她。”冷淡的向她看去,我不感兴趣的说。
对崔妃,我没有过多的好感,没有要相救的打算。
“不是的,我们娘娘是无辜的,而且她说羽才人你一定要去见她,请你走一趟吧!皇上只是不准她离开崔宫,却没有说不准人出入。奴婢能出来,羽才人也能进去的。”那崔妃的宫婢慌张的摇头,焦急的看着我哀求。
注视着她的表情,我不禁陷进沉思中。
崔妃在这个时候见我是为什么呢?是想我帮她求你,还是想我帮她查一个清白?
或者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想我知道?
轻轻呼了口气,不作多想,我只好从椅子上站起:“那走吧!”
“是,谢谢羽才人。”那宫婢立即笑着站起,伸手让路。
我与小秋先走出,她尾随在后,我们三人一同前往崔宫。
果然,崔宫外守候着很多侍卫,却不理会进出的人,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准许我进入。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崔宫,这一次此地不再风光,那原本站着很多安岗的公公此时都消失无踪了,气氛好像有灵性一般,在知道此主人的落泊,也变得可怕的寂静。
“羽才人,我们娘娘就在里面。”那宫婢看我站在路口处不知方向,便为我带路。
跟着她走,我只好跟了上前。
当门打开后,我看到了一个狼狈不堪的女人,她的长发散乱,脸色白得如纸一般,平日喜好浓妆的她此时脸上什么也没有,白晰得吓人。
“崔妃娘娘?”小秋紧张的握了一下我的手,看向那坐在椅上怔怔失神的女人,小心的问。
“羽才人,你终于来了。”她愕然的抬头,此时才发现我们的存在。
看她忽然冲我们而来,小秋吓得立即挡在我的面前。
“崔妃找我,可有什么事?”隔着小秋,我淡薄的低语,对于她这情况谈不上什么心情来。
曾经,我也是如何的落泊,却没有人愿意去看我一下,怕沾了霉气吧!
此时,大概也只有我肯来这里沾霉气的。
“我知道皇上对你的感情很不一样,当日他可以为了你而放过司空家的人,那么今天他也许会听你的话的,是不是?”她心急的上前,可是她却无法拉开隔在我们之间的小秋。
只能远远的看着我,她只好收住了脚步,就那样站着,说:“我是无辜的,虽然我一直很讨厌华妃腹中的孩子,也想过如何除去,可是她滑胎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什么都没有用。”
“既然什么都没有做,那为什么皇上要定你罪?”注视着她激动的眼眸,我忽然心软了。
此刻的她,还真像当日的我。
明明就是被冤枉了,却无处可说。
“我不知道,自从华妃滑胎以后皇上就查了很久,可是一直都查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办法查出当日是谁在华妃的炖品里放了药。却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皇上忽然派人来查,竟然在我的房间里找出了一小包的药粉来,说就是那药让华妃滑胎的。”崔妃痛苦的摇头,忽然哭倒在地:“我虽然想过要在华妃的炖品里下毒,可是我真的没有做出来,我更不知道要如何放才不会被人发现。就算真的是我放的,我也不会笨得这么久还把罪证放在寝宫里。”
看着她凄惨的哭了起来,我只能静静的站在原位上,不知道能帮她什么。
原来是下药。
“你找我来,就是看你如何哭吗?还是想寻求一个相信你的人?或者我跟你说,我的确没有想到让华妃滑胎的人会是你。”缓慢的动了动脚步,我懒懒的说道。
她是冤枉的又如何?我连皇上为什么会忽然定罪于她都不清楚,又怎能帮她什么呢?
“不是的,我知道这个后宫里心地善良的人就只有你了。当日你会来找我而救杨嫔,今天,我求你救救我,好吗?我还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崔妃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
面对这样她,我说不清心底的压抑感是如何的难受。
沁儿说得对的,这个后宫如深渊,在这里谁能干净,谁能洒脱呢?
“你也许知道的,我帮不了你。”毕竟我不会为了她而在皇上的面前再死一次。
“那你可以跟皇上说,我真的是无辜的吗?我真的是无辜的。”崔妃忽然坐着不动,任泪水流下。
我久久的不语,心为了她此时的表情而发酸。
忍不眼中的雾气,我转身而走。
是啊!她只是想找个人替她传话,她只是想她那个夫君明白她是清白的。
被人冤枉,的确是很可悲的事。
哪怕是要死的,也不能为自己申个冤,不是很惨吗?
转出崔宫,我带着小秋往着清和宫的方向去。 _тt kan_CΟ
我听说他病了,那就去看看他是真病还是假病吧!
“主子,你真的要替崔妃娘娘申冤吗?”小秋看我转进清和宫,立即贴上前不解的问。
转头看她,我自嘲的笑起,反问:“你以为我有能力为她申冤吗?”
“那主子是想去见皇上吗?”小秋眨着无辜的眼眸,讨好的笑。
我无奈的白她一眼,只好继续走。
“不,我不满意这个结果,我要皇上替我查出真正害死我腹中孩子的人来,皇上,你怎能如此随便了事呢?”月华疯狂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我的脚步不禁停下。
微微蹙眉,从这话里,我想月华的意思也是不相信是崔妃做的。
“好了,朕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沉哑的声音里显得泛力。
我想着,便转出长廊,亲眼看见了他们二人正站在清和宫的小院里。
他们都看见我了,我只好被动的上前行礼:“羽才人参见皇上,参见华妃娘娘。”
“请你回去,本宫有事在跟皇上商谈,你听不见吗?”月华激动的看我,她的脸额憔悴了很多,瘦得有点吓人。
看来滑胎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华妃娘娘可以继续跟皇上谈的,你不是习惯不当我存在吗?你的心里从来没有我。”淡漠的站在,面对她,我无法摆出好态度来。
我与她最前一次谈话,就是我用力的打了她一个巴掌,那一次之后我没有机会再与她单独相处。我想,若再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我还想多打她几个巴掌,特别在我知道嫒嫒当初是如何死的时候,真恨不得杀了她。
“你......”我的态度让月华生气了,她指向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羽儿只是想来看看皇上的病如何。”不理会她,我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男人,低下头说。
我想,若他此时让我先走,那么就潇洒的走。
“凌公公,你带华妃娘娘回去休息,她的身子还弱,不适合出来吹风。”他的声音沉哑的从前方传来,看向一旁的凌公公说。
我听着,头还是低下。
“皇上?”月华不甘的轻唤。
“回去。”跟前的男人声音更沉。
抬头的我刚好与月华的眼眸对上,我看到她眼底对我的恨意。
我们侍候着同一个夫君,是不是注定了要当敌人?
抬头注视着此时只穿了素装的男人,我因刚才月华跟他的对话而深感不解。
我真不明白,若说连月华都肯定害她的人不是崔妃,那么会是谁呢?
而为什么他却要一口咬定会是崔妃?
这是不是说明跟崔相有关?
失神的想着,我并没有理会跟随着凌公公而越过我的女人。
直至,我连怎样倒下所站着的长廊去也不知道。
“啊!”忽然失去重心的恐怖只来得及伴着我的尖叫而出,当我梯级滚下后,只感觉到一种严重的晕眩而来。
“羽儿。”一个身影向我冲来,在我终于滚到地上停下的时候,他已经紧紧的将我抱在怀中。
“主子,你怎样,你没事吧?”小秋也急急的奔到我的身边,慌乱的看着我。
“你疯了?”抱着我的段承烈却在此时怒发冲冠的冲着前方的月华大骂。
这时,我才知道是月华将我绊倒的。
“求皇上原谅,臣妾不是有意的,只是身子无力,才会忽然一软。”月华立即跪下,假意道歉的说。
我吃痛的咬唇,生气的瞪向她,恨得牙痒痒的。
“羽儿,你怎样?”他不看那个女人,低头紧张的将我打量了一番,最后不舍的轻问。
本想摇头,可是在抬头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腹部有痛。
“我的肚子痛。”伸手抚着腹部,我难受的弯下腰。
也不知道是否刚刚的滚动撞上了原来的伤口。
“传太医。”段承烈焦急的看向凌公公说,然后弯身将我抱起:“人来,将华妃带回华清宫去,禁足一个月。”
“皇上,你不能这样的,我还没有查出是谁害死我们的孩子。”月华立即上前,当在我们的前面,不准他抱我走。
我看着疯狂的她,知道此时的她早已没有当初的冷静。
失去了孩子,她像是失去了理智。
“你还要如何查?朕看你是被这事烦扰得疯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查,朕查出来的结果就是结果。记得,朕要你禁足,以后都不要再让朕看到你伤害羽儿,不要在试探朕的底线在哪里。”段承烈沉声怒吼,抱着我用力的推开月华往着他的寝宫而去。
无力的依在他的怀中,我痛苦的皱着眉,觉得腹部的痛很怪。
不像是伤口上传来的痛。
“羽儿,你没事吧?”他走了几步,低头不放心的问我。
抬眸看他,我不知道我的脸色如何,可是却知道腹上的痛让我禁不住一再的皱眉。
是痛。
“痛,不知道怎么形容的痛。”皱着眉,我将脸靠在他的胸前,吃力的喘着气。
“放心,没事的,凌公公已经去找太医了。”他温柔的吻了吻我的额,脚步更快了。
平静的靠在他的胸前,我只能一再的皱眉忍痛。
其实也不是很痛,可是这种痛法却不好受。
没过多久,他已经抱我到了他的寝宫,小心的将我安放在床上,他开始将我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抬起我的脚,小声的问:“怎样?你的脚有没有扭到了?”
“没有,好像没什么事,就是腹部有点隐隐的痛。”靠在枕上,我想了想才说。
我的脚上好像的确不痛,只有刚才撞击地上的时候有点痛,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还好那梯极只有几级,我并没有倒得太剧烈。
“太医怎么还没有来?”他生气的看向门外吼,随之又转头向我,小心的将我抱在他的怀中,温柔的哄:“放心,不会有事的。”
“嗯,我知道不会有事,不就是痛一痛嘛!相信死不了的。”抬眸看他,我苦涩的自嘲。
“羽儿,你是不是又要怪朕没有好好的处罚月华?其实她最近的精神很有问题,失去孩子好像让她变了一个人。”他的手指在我的小腹上轻轻的按摩着,提起月华的时候透着担忧。
看来,月华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失去孩子,的确不是多少女人能承受的,而且那个孩子本来可以让她顺利登上后位的。”依在他的怀中,我感觉随着他的手指按动,我的腹部也不再那么痛了。
“也罢了,也许是她与后位无缘。”他缓慢的摇头,贴在我的额上不舍的吻着:“还痛吗?”
“还有一点,不过没有像刚才那么痛了。”想了一下,我道出真正的知觉。
“皇上,太医来了。”小秋看见了门前的来人,高兴的叫了起来。
我们双双向门口看去,的确是太医院的院士大人。
“臣参见皇上、羽才人。”太医院院士走到床前,先向我们恭敬的行礼。
那怕我现在要痛死,他还是会先行礼的。
“快过来看看羽才人怎么会说腹部一直在痛,她刚刚从梯级上倒下,在地上滚了一会。”抱着我的男人不耐的命令,抱我的手又是一紧。
“是。”院士看我一眼,立即乖乖的上前,开始问着我一些问题,最后在我确定只有腹部隐隐的痛后,他便为我把脉。
无力的依在段承烈的情中,我除了觉得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痛已经不那么强烈了。
反倒是为我把脉的太医脸色沉重得吓人。
“到底是怎样的?”也许是他的脸色吓到了抱我的男人,只听他咆哮的问。
太医吓了一跳,立即松开手,错愕的跪在地上:“请皇上息怒,臣是......”
太医脸色凝重,环视了一下寝宫内的宫婢,意思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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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段承烈沉重的蹙起眉,手一挥,示意所有人离开。
小秋不放心的看我一眼,最后也只好跟着清和宫寝宫内的宫婢一起离去。
当房门被关上时,他才不悦的命令:“还不快说,羽才人是什么事了?是不是她的毒还没有解清?”
被提到毒,我的心也怔了一下,没有意识的伸手抚上小腹。
“回皇上,羽才人的毒已经散清了,脉搏里没有问题。只是......只是她好像怀孕了。”太医像是不确定的说。
好像?
怀孕?
我头一阵晕眩,又是有点不懂方向。
我怀孕了?再次怀孕了?
“你说什么?好像?是什么意思,给朕一个准确的答案。”抱我的男人双手一紧,瞪向眼前的老太医不悦的哼。
“回皇上,是怀孕了。”太医跪在地上不敢动,慌张的说。
“真的?太好了。”轻快的噪子从头顶传来。
我怔怔的抬头看他,刚好对上他的笑脸。
“皇上很高兴吗?羽儿记得上一次羽儿怀孕,皇上当时很不开心。”苦涩的弯起唇,我并没有因为这消息而感觉到什么快乐。
真讽刺。
上一次我怀孕了,是我一人兴奋,而他却下令要将孩子打掉。
这一次又怀孕,却是他一人兴奋。
“羽儿不喜欢怀上朕的孩子吗?”他收起笑容,如像对孩子一般,溺爱的在我的唇上轻轻一吻,裂开了唇。
“皇上,羽才人怀孕的日子刚好半个月,就是......”太医忽然插话,小心的看了看我后为难的说:“就是在羽才人出宫寻解药的时候怀上的。”
太医的说话如冬天里的微雨,凉透了这里的所有气氛。
他的意思就是说,我才回宫第二天,不可能已经怀在皇上半个月的孩子。
他的笑也收了起来,凝重的蹙起了眉。
太医看他的脸色变了,吓得立即低下头,连喘息也不敢。
我也冷静了下来,忽然明白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
半个月,那就是他来找我的时候。
可是我知道这孩子是他的,可他相信吗?
“那羽才人的腹痛怎样?是不是动了胎气?”段承烈并没有看我,只盯着跟前的太医,问。
“回皇上,刚才是动了一会的胎气,不过现在没什么了,相信孩子没事。”太医头更低,像等候着命令。
“那你先下去,羽才人怀孕的事暂时不能透露,谁都不能透露。”他的噪子一沉,抱我的手并没有松开。
“是。”太医不安的看我一眼,只好先行离开。
后宫这地方从来都要很小心的活着才行,这太医活了这么多,相信也明白今天这事的重要性。
他不敢多说什么,转身便大步离开。
“站住。”抱我的男人忽然又说,待那太医回头时才说:“既然刚刚动了胎气,你就给羽才人煮一碗安胎的药。但要你亲自煮,不能让人知道。”
“是,臣这就去。”那太医听后,脸色又是一惊,才急急的跑开。
当房间只有我们二人时,沉静得连对方的呼吸声也听到了。
“羽儿,还痛吗?”他的手指又一次伸到我的腹上,很轻的按抚着。
怔怔的注视着他,我以为他会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却没想到他什么也不说了。
“皇上,你不是该问羽儿,为个孩子是不是你的吗?”凝视着他温柔的眼眸,我是没有想到他会什么也不问。
“羽儿,还记得那天在崔府里朕说过的话吗?”他温柔的低笑,牵起我的手小心的吻着,缓慢的吻到我的手指头上。
痒痒的感觉让我难受,我只好用力的抽回,无辜的冲着他摇头:“不知道皇上指的是哪一句。”
“朕说过,以后都不会怀疑羽儿的。”他笑是很好看,像阳光一般的明媚。
怔怔的看他,我久久不能言语。
他的意思是说,不管如何,他都相信我吗?
“那天在孙家里,朕说的那些话其实不是怀疑你,只是太计较了,因为太在意你。”他笑着重重叹气,贴在我愕然的唇上不舍的吻了一会,才松开:“羽儿,我很高兴我们终于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可是他还那么小,才半个月而已,华妃怀上三个月都能滑胎了。”我不抱希望的说。
像刚才,不是已经差点要失去孩子了吗?
这里,太可怕了。
“所以暂时在这个混乱的时候不能公开你怀孕的事,在朕处理好一切之后,朕会让你跟孩子一直都平安无事。”他坚定的看进我的眼内,给我承诺。
这样的承诺,算是承诺吗?
等他处理好一切的事情?那是什么时候之后呢?
失神的依进他的怀中,我不安的伸手抚上快已经不痛的小腹。
里面已经有一个孩子了?
“又在想什么,你是不放心吗?”他的手按在我的手上,伸出另一只手扣起我的下颚,问。
对上他关切的视线,我缓慢的摇头,想起刚才来找他的原因,才启口说道:“皇上的病如何,严重吗?”
“没什么,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也许是昨晚太晚才休息,早上无法起床,太医看治过没什么事了,现在一切还好。”他注视着我眼,微笑着点头。
“那崔妃呢?她为什么一定要死?”想了想,有些话明明知道不问会更好,可是还是忍不住了。
他的手明显一僵,看我的双眸立即沉下,别开了。
看来,崔妃的确不是害月华的人,只是他的一种手段。
“为了崔相,必需要这样做吗?”想到那个女人的可怜,我心有不忍。
也许也曾如此过,心里很明白她那被人冤枉的痛。
“是。”他这一次倒没有防范的向我坦率。
果然是为了崔相。
“那害月华滑胎的人是谁?皇上知道吗?”想起月华那个样子,看来是很不满意皇上以那罪处决崔妃,因为她害怕这样一来,他便不会再让人查下去了。
想来月华也可怜,失去了孩子却不能去查个明白。
“已经让人查了二十多天,都不能查出什么来,看来想查个明白很难。”他的双眸更深沉,抱我的手更紧了一点:“羽儿,朕不会让同样的事发生第二次的,你跟孩子,朕会拼一切去保护。”
对上他炽热的眼眸,我失落的别开眼。
忽然,我很怕,怕自己再一次不能自控。
现在这样很好的,虽然活着好像只为了活着,可是我没有希望,没有压力,不是很好吗?
但现在有了孩子,还有他的承诺......
失落的低下头,压在腹上的手一紧,我担忧的心更难受。
这个孩子,我一定要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