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是有心的

趴在龚府的亭子上发着呆,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映过昨晚的事,她除了有杀人的冲动,其实还是很想哭。

她的第一次,还以为有多幸福,原来也不过就是个替身。

想着,心中闷气更盛,忍不住拿起一旁的石块,用来的往前面的草纵丢去。

“啊!”娇柔的女声带着痛楚而出。

没有想到会真的砸中了人,龙心瑶吓得立即弹起身来,慌忙的从那草纵冲过去。

“嗯……”是痛楚的低吟声不停的传来,可知那痛楚不少。

“你怎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龙心瑶急急的跑上前,最后从草纵中看见了一个女人抱头趴在地上,还痛苦的叫喊着。

“来人啊!快救命啊!来人啊!”慌乱的上前抱着那人的背,龙心瑶吓得脸色都发青,急急的叫喊着。

她知道这人肯定被她的小石砸到头部了,刚刚的距离那么远,被砸中肯定会很痛的。

“你怎样?你没事吧?”看没有人应,就只好先看人伤成怎样。

“我的头很痛。”伸手掩着受伤的头部,女人吃力的抬起头,双眸因为痛楚而变得迷离。

“是血啊!”看见她额头流出的血,龙心瑶吓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更拼命的尖叫:“来人啊!快来救人,快啊!”

“你又什么事了?”从不远处便听到她的尖叫,龚剑无奈的上前,对这个贵宾有说不出的无奈。

他不讨厌她的存在,可是只要想到她是段承恩的王妃,而那小子不知何事没有上朝,他都不知道要不要去王府通知一声,告诉他王妃在这里。

“我不小心用石头砸到这位小姐的头了。”拔开前面高及人头的草,龙心瑶将被她抱着肩膀的女人转到龚剑的面前。

“诗韵?”原本便因她的说话蹙了下眉的龚剑因看清受伤女子的衣裳后脸色变了又变,惊呼一声后立即上前将女人抱入怀中:“你怎样?”

“很……痛。”女人有点无力的低语,呻/吟声伴随而来,痛苦的软在他的怀中。

“你不会有事的。”咬牙道,脸色变得吓人的龚剑立即将人抱起,直往着一个方向冲去。

龙心瑶急急的跟上,因为自己的不小心而吓得出眼泪。

她不是有心的,她没有想到这湖边的草纵会有人的,刚刚这里明明就是没有半点人声。

可是这些解释不能掩盖她的罪过,看着龚剑急促离开的背,虽然她的步伐有点跟不上懂武艺的他,不过还是急急的跑,害怕迟了一步会看不见那个女人的情况。

“去拿热水跟药箱。”冲进一个小院子后,龚剑对着守候一旁的下人怒吼着。

“是。”

看着大家急急的分散行事,龚剑也将人抱了进入房间,龙心瑶也便立即急着跟了进去。

注视着被他小心放在床的女人,那嫩滑的肌肤上带着吓人的血丝,可以看出这伤口肯定很深。

痛苦的倒于地上,想到自己可以错手杀了人,那种崩溃的害怕跟痛苦让她几乎要晕倒过去,从来没有试过的惊吓让她的身子不能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诗韵,你醒一下,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床边的龚剑也变得十分不安,握着女人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沉敛的神色在此时被恐惧堆满了。

“相爷,药箱来了。”

很快的,下人便带着药箱跟热水进来。

龙心瑶被下人扶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抱着身子的她无助的守候在一旁,看着下人将被染红的热水一盘一盘的带走,心里所有的活气都像被抽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才算停了下来,龚剑也算是淡定了下来。

“她怎样?”带着颤抖的脚步,她有点怕的走近龚剑。

从刚刚龚剑的态度看来,这个女人对他很重要。{花@霏#雪¥整%理}

“你说呢?”怒不可遏的瞪她,龚剑的模样比原本的她更像要杀人。

对上他的怒火,龙心瑶内疚的低下头,跪在地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的,我不知道她在草纵里,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你知道她的身子本来就很弱吗?她根本经不起任何的伤害。”生气的吼,龚剑骂人的模样比起段承恩更吓人。

静静的对着如此吓人的龚剑,龙心瑶不作退避,只要将头更低下,让内疚的泪水无声滑下。

“不要……怪……她。”女人垂在床边的手动了动,温柔的噪子如水一般。

“对不起,是我不好。”盯着女人无血色的唇,龙心瑶咬唇低语。

“是我……不好,谁叫我躺在那里……你根本……没有猜到。”女人说话有点吃力,说一下顿一下。

“你骂我吧!我内疚得想死了。”看她还替自己说话,龙心瑶心隐隐的痛,伸手将那女人的手紧紧的握着:“对不起,对不起。”

“夫君,不要怪她,真的。”女人并不看龙心瑶,转头看向龚剑。

夫君?原来这个就是他的妻子?

之前还以为他不喜欢他的妻子,没有想到他是如此在意他的妻子。

“行了,你休息一下吧!一会我再来看你。”轻轻点头,龚剑将她的手从龙心瑶的手中夺回去,然后轻柔放在她的腹部,再小心的为她盖上被子。

看着人闭上目,才带着跪在地上的龙心瑶,生气的离开房间。

“对不起。”被拉着走出小院子,直到手被放开了,龙心瑶才敢说话。

她是真心的,不过做了错事后,没有人会喜欢听这样的话。

“够了,你给我立即回七王府去。”生气的挥袖,龚剑根本不肯看她。

“是。”无奈点头,龙心瑶只好转身往着门口的方向走,边走边说:“若她醒来了,记得让人去王府通知一声,不然我会很担心的。”

“站住。”盯着那幽幽的背,龚剑气得直翻了下眼。

他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呢?

该死的,他明白,若这样赶这女人走了,里面那个女人醒来肯定会内疚的。

那个该死的女人连害死了个蚂蚁都会内疚,若是因为她而让他赶走了人,她肯定又会觉得自己害了这位公主。

“我……”无辜的回头,龙心瑶有点不敢去看他。

“算了,你还是回你的房间去休息吧!”生气的挥袖而去,龚剑转身往着另一边走。

“你是担心那个女人醒来后知道我被赶走了而不开心吗?”盯着他气极的背,龙心瑶不怕死的问。

果然,他宽大的背一下子崩紧了,定在原位。

“我之前在寺里还以为你不喜欢你的妻子,没有想到你这么爱她。”悠悠的低语,她当然能看出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僵:“可是我不明白,你明明就是喜欢她,为什么你们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你从下人口里打听到了?”龚剑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不是,从刚刚你们相处的态度我就看出来了。当你听到我喊救命的时候,你虽然神色不是太高兴,可是并没有太多的生气跟半点担忧。直到你看清我抱着的女人穿的衣裳时,你的脸立即变了一变,那一刻的转变让我肯定,这个女人对你很重要。刚刚,你那么害怕跟慌乱,就能看得(花^霏^雪^整^理)出,你爱她吧!可是她看你的眼神很怪,像很冷淡隔远。她叫你夫君的那一声里,包含着女人的温柔,她明明就不讨厌你,可是又像在回避着你。所以我想,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是太好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往这个方向走,而不是往她的房间走。若你跟她的关系真的那么亲密,现在你该去的地方应是她的房间。”轻轻摇头,龙心瑶看着他越来越冷的表情后,知道自己多事了,便低下头:“我不是想探听你们的私隐,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对方,却又要将距离拉开。”

“那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你连你们夫妻间的事都管不好,就不要来管别人。”龚剑不领情的哼,转身大步的离开。

站在原地上,看着他羞恼成怒的态度,她只能苦苦的一笑。

想到刚刚惊心动魄的事,良心还是隐隐的痛。

她真的很后悔跟内疚,宁愿卧床的人是她。

*****

接连着两天,龙心瑶几乎将所有时间都放在那个叫诗韵的女人房间里。

而李诗韵已经能走动正常了,那龚剑除了天天来替她换药外,其实进入这房间的次数很少。

一直都忍着,可是忍了两天,她还是忍不住想问:“诗韵,为什么你跟龚相爷的关系好像不是很好?”

问完后,龙心瑶小心的注意着她的表情,想看清楚她的心思是怎样的。

“你呢?你会来这里也是因为跟王爷相处不愉快吧!娘娘跟王爷的关系又为什么不太好?”李诗韵温柔的浅笑,没太多血色的脸上虽显青白,却更多几丝女儿家的韵味。

无奈的看她一眼,龙心瑶自嘲的低头一笑。

还想问人家,这女人可比她心细得多,也聪明得多,不想回话便将话题向人家这边。

不过她又不是这些羞涩的古人,没有什么是她不敢说的,而且她已经将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当成朋友了:“因为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娘娘真是直接。”李诗韵低头苦笑。

“因为我将你当成朋友了,我会问你跟龚剑的关系不是因为好奇,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你。我能看得出来,你很爱他。”是这样的吧!她没有看错的,这个古代女人很传统,深深的爱着她的夫君。

“没错,我爱他,可惜他心里有人。”李诗韵抬起了头来,脸上的笑容明明那么漂亮,却很苦涩。

“为什么?我不相信。”她难道看错了吗?前天明明就看见龚剑很紧张的模样。

“是真的,他一直都很爱那个女人。”

“那为什么他不娶那个女人,而娶你?”龙心瑶皱起了眉,不太相信的摇头。

“他娶我不过是为了完成家里的人的期待而已,我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目光远远的看去,直视前方的女人眼中闪过忧伤。

“是不是你想多了?”还是她猜错了?

“不会的,我知道我没有想多。”转头冲她一笑,李诗韵是那么肯定的点头。

“为什么能那么肯定?”她不明白。

“新婚的时候,他对我很客气,我以为那只是他的个性如此,便跟他做相敬如宾的夫妻。后来,我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让人惊讶的画,才知道,他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人,他娶我,不过为了隐瞒他还爱着那个女人的事实,也为了让家人放下后继的忧心。”回想过去,李诗韵难堪的脸上更显青白:“那一天他看见了我,很生气,将画从我的手上夺过去。后来,我们的关系就渐渐变得很淡了。直到不久前,我们之间吵了一场,我生气的将那个女人的画给撕毁了。”

“所以,你们的关系就更不堪了。”盯着李诗韵脸上自嘲的苦笑,龙心瑶顺着她的说话猜下去。

“没所谓,反正我也不喜欢只当一个替身,他娶不了心中的最爱,我也不必去当那个人的填补。你说是不是?”说着,李诗韵活泼的一笑。

面对她的笑,龙心瑶却笑不出来。

“怎么了?你跟王爷的关系又是为什么闹成这样的?”李诗韵轻轻的问,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的,本来我们就说好只当表面的夫妻,不用有夫妻之实。现在夫妻之实是其次,最可悲的就是我变成了别人的替身,被人玩弄了感情。最可悲的就是这份情落得了一个不堪的结果吧!”双手紧紧的握在桌面上,龙心瑶无奈的呼了口气。

想到那个晚上,她以为的快乐全是假的,心里还是很难受。

*******

站在树下看着树上的灯笼,想起那个完全没有半点女人仪态的公主,段承恩的脸上忍不住扯起溺爱的笑意。

那个女人真笨,竟然会以为自己只是个替身。

她跟瑶瑶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怎能成为替身呢?

当她的手用力的拍着他的背时,他便醒过来了,他知道身下的女人是谁。

其实,他并不后悔将她拉到床上去的。

龙心瑶,那个长得倾国倾城却不喜欢抹擦脂粉的女人,其实她真的不算是最美的女人,可是,他却喜欢看着她笑。

她不知道,她那完全不见脂粉的脸上,哪怕是微微的一个笑容,都给人很真诚的感觉。

她的笑很美,不知何时起,他的脑海里全都占据着她的笑了。

曾经,他以为他再也没有心了,他的心只给了那个无缘的女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不再只有瑶瑶一人了。

在乞巧节的那天,他有很多时候想的不再是瑶瑶,而那个甜美的笑容。

那可爱活泼的她,一举一动都叫他又爱又恨,让他的眼眸跟思绪都有点离开不她。

不知何时开始,他心里想的,已经不再只有瑶瑶。

而她,更多时候活在他的心中,让他在早朝的时候会想,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呢?

在用膳的时候又会想,她是不是又命令王府的人只要煮两个菜她就可以了?还是又去陪母妃聊天去了?

在深夜的时候,躺在寂寞的床上,更多时候,想的是她调皮的笑。

他想要她,他不希望每天醒来,王府都是静得如此的吓人。

他喜欢她,就在那天进入她的体内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喜欢她。

“王爷,我们查到了,娘娘这几天一直躲在龚相府里,相爷下令不准让相府的下人对外说,我们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查出来的。”一个灰衣的背影从一旁闪出,拱起双手沉声的道。

“龚相府?”龚剑?

疑惑的皱起了眉,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躲进了龚剑那里去,更没有想到龚剑竟然明知道这几天他在疯狂的找人而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字不说。

“好一个龚剑。”

微微的眯起眼,段承恩气得微微的颤抖。

“王爷,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去龚相府?”拱着手的人小心的看了眼段承恩的脸色,才问。

这几天一直找不到人,王爷可快要把气发泄在他们的身上了,现在知道人一直被龚相收藏着,不知是否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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