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冷莫离被男子抱在怀中,快速的在各个屋顶掠过。舒悫鹉琻
因为被点了穴,她不能出声,也不能动,而且自己即便是有内力,却不知道这解穴之法,看来日后还是要找人学学如何解穴才行,她可不喜欢这种动不动就被人点穴的感觉。
“哼哼……”
轻微愉悦的轻笑声从玉若修的唇间溢出。
半个时辰之后,山道间停放的一辆马车内,冷莫离睁着双眼,怒瞪着此刻坐在自己对面的玉若修。
玉若修斜斜的睨了她几眼之后,抬手迅速的解了她的哑穴。
“呼……”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之后,冷莫离才转眸看向其问:“你这是干嘛呢?”
“没干嘛,就是想找你说说话。”玉若修懒懒的抬了一下眉梢,靠到了窗子边。
“有话就说吧。”冷莫离无语,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将自己弄出来,就只是想说说话?
谁信啊!
玉若修沉默了许久,才出声问:“你问过他毒全解了吗?”
“影说解了。”冷莫离知他问的红枫,虽然对于他们兄弟二人的事了解的甚少,却觉得自己似乎能看出来,眼前这个看似残忍嗜血的男子其实很在意枫。
“但是他还未脱下那件红色的衣服。”玉若修明显的对她的话持有怀疑。
“那件衣服有何特殊之处?”
经他提起那件衣服,冷莫离这才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在意的问题,枫他,无论在睡觉的时候,还是在两人亲热的时候,都从未脱下过那件衣服。
玉若修拧眉又沉默了许久,忽然倾身上前,将冷莫离压于身下,看似很苦恼的询问:“为何不收了我呢?”
“为何要收了你?你喜欢我吗?”冷莫离平静的与他对视,虽然他的动作暧昧不明,但是他的双眸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
“喜欢你的人,你都会收?”玉若修拧眉,直到此刻也未想明白究竟皇弟为何会喜欢上这样的一个女子,明明想要跟在他身边的人就多到数不过来。
“唔,我只接受我喜欢的人。”
玉若修勾唇轻声的笑了笑:“那么,你也喜欢我如何?”
冷莫离对上他的双眼,一时间无言以对。
两人无言的对望了许久之后,玉若修忽然起身,解了她的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尽快问清楚枫的毒解了没有,过几日我再去问你。”
冷莫离本想说为何他不自己去问枫的,却又忽然觉得他或许就是问不出来,才找上自己的,但是仅仅为这么简单的事,有必要将自己掳来此处吗?
“方才那个毒雾,蓝清影中毒了,你却没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玉若修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坐到床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冷莫离摇了摇头。
“皇弟他是不是给你吃过什么?”玉若修依旧望着窗外,素来潋滟妩媚的眼眸此刻就如外面那漆黑的夜景一般的深邃。
冷莫离眨动了几下眼睛,那日红枫带着那个珠子返回皇宫之前的确是给自己吃了一个药丸,自己也一直认为那是为了防止自己在接近玉若修的时候会中毒,所以他才事先给自己吃了某种药物,难道不是那样吗?
玉若修转过头,看向她满是复杂的眼眸,而后站起身抬手解掉了自己的腰带。
“你做什么?”冷莫离平静的询问,一时间有些猜测不出他的心思,却也未过多的吃惊,因为他的神色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像是要对自己做点什么的样子,而且此刻自己的穴道也解了,即便是他想要做点什么,应对一下是没有问题的。
玉若修解开腰带之后,掀开了衣领,抽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臂,暴露与空气之中。
冷莫离拢了拢衣服,看到他那裸的手臂,就全身泛起无数的鸡皮疙瘩,这大冬天的这般做是得多冷啊。
但是,没过多久,她的目光就被那只暴露在空气中的银白手臂给吸引了。
&nbs?p;对,是银白手臂,不是雪白。
原本滑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段时间之后,竟缓缓的变得透亮了起来,微微泛着一层银光。
这令她疑惑,情不自禁的起身走过去,抬手摸了几下,不是肌肤的触感,这冰凉刺骨硬邦邦的感觉,像极了曾经自己触碰冰块时的感觉。
“寒栤毒?”冷莫离不确定的询问,曾经中毒的那段日子,自己也曾有好几次认为自己会就那样被冻成一个冰块。
玉若修拧眉将手收了回去,而后将腰带绑好。
冷莫离等了片刻,见他紧绷的脸色稍缓,才又再度伸手摸了上去,原本硬邦邦的肌肤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柔软,只是依旧没有温度。
玉若修见她一脸的茫然,这才确定了她肯定还不知道那些事,坐回原处,趴在车窗处,沉沉的出声:“母后曾经有一个关系很好的姐妹,她们一同入宫表演时,一同被父皇看中,但是同时封为妃之后,两人的待遇确是天差地别,父皇原本就是因为母后的关系而顺带着将那个人也封了妃。”
冷莫离沉默的听着,他说的肯定跟枫有关,自己原本就一直想要知道枫的事,此刻更是巴不得他能够多说一些。
“以至于,那个人被封妃之后,父皇一次也没有去临幸过她,即便是偶尔会在母后的寝宫中遇到,也跟不相识一般,或许就是因为那样,让她对母后心生恨意,我从出生的那一日起,便性命垂危,身体不但异常的冰冷,还偶尔会凝结成冰块,查不出原因的父皇在宫中建了一个特殊的地下宫殿,里面四季都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若非那样我或许早就已经死了。”玉若修唇角忽然勾起一丝浅浅的嘲笑,若父皇当日没有为自己那么做,让自己就那样死去,对自己来说,是不是会更好呢?
冷莫离静静的等着,对他心生同情的同时,却也开始担心,若是自己所料没错,枫或许跟他有着同样的遭遇。
“听闻皇弟降世的时候,情况如我一般,虽然情况没有我严重,但是父皇却决定一定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母后的丫鬟察觉到了已经许久不来母后宫中完的那个她,前去查的结果让父皇震怒,原本从未被他临幸过的女子居然生下了一个女婴,父皇一怒之下将其处死,母后拼尽全力救下了那个刚出世的女婴,就是如今的红玉姬哦,那人临死前说我与皇弟的毒都是她下的,那是一种下在母亲的身上,但是却会缓缓的移到胎儿身上的毒,对母亲不会有任何的伤害。”玉若修双眸微眯,虽然自母亲去世之后,自己就再也未见过那个红玉姬了,却听闻过许多跟她相关的传闻。
“那你为何能出来?”冷莫离望着他身上那如火一般艳丽的衣衫,隐约能够察觉得出或许是因为那件衣服的关系。
但是若那样的话,枫也如他一般吗?
那么原本应该在宫中被严密守护起来的他,又为何会沦落民间?
“我十岁那一年,不知是注定的还是因缘巧合,当年玉姬门的掌门也就是我的师父,入宫是盗宝还是干什么来着,将身处地下宫殿的我给带了出来,至今也不知道师父为何那么执着的想要救当时因为被带出地下宫殿的时间过久而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我。”玉若修一手托腮,黑暗中那深邃的眼眸间尽是迷惑。
冷莫离无法想象常年身处地下宫殿中独自成长的孩子,会是一副什么样子,但是也知道若是他没有遇到他的师父,如今的他一定还生活在那个宫殿之中,所以自己之前无意从他眼中看到的那种孤寂,或许是他幼时的影子。
之后的一端时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都沉默的坐着。
冷莫离满心担忧的都是红枫的身子,究竟是还没有解毒呢?
还是穿惯了那件衣服而不想再换?
“不对,之前我们在说的是枫他给我吃了什么吧?”回过神来,冷莫离才注意到,似乎偏离正题了,他会特意提起,而且那为此说了那么大一堆,莫非那个药丸有什么不平凡的由头?
玉若修迟疑了片刻,从袖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这个是当年母后给我们的,说是有让人百毒不侵的功效的。”
“为何你们没有服下?”冷莫离扬眉,对那个药的功效表示怀疑,若有那么好用之物,他们又如何需要一直带着那个毒度日。
“它对于我们来说无用,我们还在母后体内的时候,那种毒几乎就已经渗入了我们的骨血之中,师父找遍了世间许多的名?医也都无解,所以我并不相信,他的毒已解这个说法,这个药,不过是母后给我们的,她曾说若是日后有了珍视之人,可将此药给其服下。”玉若修靠在车壁,将手中的药丸高高的举起,时隔多年,似乎还能透过这个药丸,看到母后的笑脸。
“好了,送我回去吧。”冷莫离盯着那颗药丸,莫非他今夜找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告诉自己一些跟枫有关的事?
玉若修回眸看了她片刻,忽而勾唇一笑:“多陪陪人家再走嘛。”
冷莫离无语的望过去,总觉得忽然看到了初见时的红枫,动不动就会人家人家的自称。
“你还没跟我说那件衣服的事儿。”冷莫离总觉得被他刚刚一下子扯远了话题,就忽略掉了原本在意的这些。
“那个啊,应该跟我的衣服差不多吧,用常年泡在岩浆中的材质做出来的,虽然摸上去与普通的衣服无异,但是我们这种体制穿上的话,就能控制身体结冰。”玉若修云淡风轻的说完就楼上了冷莫离的腰。
“其实,你带路,我自己走就可以。”冷莫离虽然不觉得自己的轻功能够跟得上就是了。
玉若修换上幽怨的语调:“只是抱一下,又没有做别的,不过,不做点别的,我是不是很吃亏?要不我还是做点什么好?”
冷莫离白了其几眼,这人变脸也实在是太快了。
“哼哼……”
夜色中,只留下那道清浅中透着愉悦的笑声。
回到蓝清影的寝殿之后,玉若修便无声的消失了,冷莫离站在空荡荡的寝殿中许久,才回过神来,床上蓝清影还在熟睡,似乎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她不在一般。
冷莫离强压下心头那股想要将他叫起来待自己去找枫的冲动,和衣躺倒了床上,凝望着床顶出神,脑海中凌乱而又毫无头绪的各种思绪胡乱的窜来窜去,心乱如麻。
“怎么那么早就醒了?”
清晨,醒来的蓝清影甚是疑惑,素来她都是极爱睡觉的啊。
冷莫离转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就快速的起身下了床:“带我去找枫。”
“怎么了?”蓝清影觉得她此刻的话语中透着焦急。
“没什么,就是想去确定下他的毒是不是真的解了。”冷莫离拧着眉,折腾了这半宿,此刻倒是觉得有点累了,等去看完枫之后,再好好的睡一觉罢。
蓝清影听后便快速的起了身,不光她在意,其实自己也是很在意的。
仔细回想起来的话,那日枫他的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宫门外,红枫的马车上。
冷莫离远远的就看到了红枫他此刻正无比悠闲的躺在马车顶上,双手枕在头后,还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为什么你们那么早?”红枫偏过头,看向马车下站的两个人。
冷莫离凝目望着他,思索着该怎么开口询问比较好,那玉若修离去之前,无比慎重的跟自己说了,要对枫保密他来找过自己的事。
若是自己询问的太过明显的话,或许会被枫察觉到异样也说不定。
再说这哥哥关心弟弟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就要这般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
“你不冷吗?披风呢?”红枫翻身下地,将冷莫离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说我,你不冷吗?要不要给你做些衣物?”冷莫离往他怀里缩了缩,困意就席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