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极反笑:“岑少还真是心思缜密,连这些细节都替我考虑周全了,是不是下一步已经安排好怎么去利用我去惹怒姜五爷了。”
如果是之前,我对他可能还有些许尊敬,毕竟在夜总会的时候,他救过我,我欠他一个恩情,但就目前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打从一开始接触我,就是为了发展他的阴谋支线,这种男人让人的、感觉特别的可怕,似乎走进一步就会被吃的干干净净。
岑少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但转瞬即逝,等我想要辨别的时候,他又扬起那抹温和无害的笑容,我觉得我一定看错了,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我流露出那样的表情,岑少松开钳制我的手,徐徐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个世界上除了血缘以外,每个人都是个体,工作与追求将大家结合在一起,不存在利用一说,只是你可能在某个环节为我所用罢了,而我恰巧可以给你等同的价格回报,当然,这些的前提,都建立在你接受我的好意上。”
他摆出一副做任意生意的模样,但我对这个说话并不赞同,他想打量我,但我已经将视线投注在外面呼啸而过的建筑上了:“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他道:“十公里左右吧。”
车子驶入一个隧道,玻璃就像镜子一样倒映着岑少的身影,他正在系袖口的纽扣,动作优雅又高贵,像极了拥有贵族血统的王子殿下,他与五爷不同,他柔的就像水,似乎一眼就可以看穿,伸手也能摸到,但怎么也抓不住,温柔时会让你感觉全身舒畅,但汹涌时又可以轻易的将人溺亡。
这样的男人,十分的吸引人,也十分的恐怖。
我知道反抗是徒劳,妥协道:“在距离大门口30步远的时候把我往下,我自己走进去。”
只要不被人看见的话,五爷应该不会知道。
我的建议让他眉头轻微的拧在一起,他扭头通过车窗看我,我们在玻璃上视线相交,大约三四分钟后,他居然握住我的肩膀,将我往后一拖,我惊呼出声,身子坠在他腿上,视线正好可以看见他西服扣子的最后一粒,还有微微敞开的衣角里的狼头皮带,这个姿势尴尬极了,他伸出一只手握住前面司机的靠椅,将我限制在他腿手之间。
波澜不惊的眼眸凝视着我:“我一直认为女人分为两类,一类是为了钱而不折手段,不惜一切达到目的的那种,还有一类是还没出尝到虚荣与金钱带来冲击力的雏,不管是张芝还是凌梦洁都是有追求有渴望的第一类人,而你处于两者之间,是分歧者也是第三类人,为什么不选择跟大家的一样的道路呢。”
我抓住他的手想推开,但他手硬的就像是根木棒,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有挪动分毫,我冷冷的仰视着他,头发因为挣扎,发绳脱落,一头乌黑的长发垂钓在他大腿上,我冷冷道:“那样的女人比比皆是,见得太多了,你不觉得腻吗?如果你真心想跟我谈心
的话,我不喜欢这样的姿势跟态度。”
我话音刚落,他头就低了下来,俊朗在我瞳孔中慢慢放大,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他的瞳孔有些蓝色,是非常纯净的那种,我之前听人说过,他有五分之一的法国血统,皮肤异常白皙,可以看到细小的紫红血管,一双凌厉的眼眸正在深邃的审视着我。
“这样的姿势跟距离,可是很多人都梦寐以求的。”他炽热的视线从我脸上慢慢转移到我红唇上,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暗暗觉得不好,但实在没有挣扎的余地与空隙。
我有些慌张的将脸往他怀里一撇,嘴唇正好碰到他裤子上,瞬间脸就红了。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这样,很容易被人当成是在故意引诱别人。
岑少因为我这个无意的动作而身子一紧,他伸手握住我的下巴,逼我与他对视:“你可真是个尤物,短短几分钟就能让人有兴趣了,难怪这么快就怀上了他的孩子,相信那方面应该也不错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摒弃了以往保持的谦和,似乎浑身都透着渗人的怒气。
我微微蹙眉:“这是我的私事,我……”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眼前一黑,一股男性身上独有的香味随之而来。
岑少大手伸进我的发间,扣住我的后脑勺,俊脸就这么毫无征兆的压下来,吻住我喋喋不休的唇,不同于五爷的霸道与强烈,他动作更绵长深情一些,另外一只手握住我不断扭动的手,我诧异的睁大眼睛看着他冰冷的视线凝视着我,似乎是一种挑衅与发泄,我被吓懵了,现在才想起来反抗。
我摇摆头避开他的进攻,他将我控制的死死住,稍微动一下就感觉头皮好像被撕开了似得。
我一直抿着唇不让他得逞,但男人跟女人之间的较量,实力太悬殊,几番抗争下来,我被逼没办法,只能张开嘴巴在他嘴唇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
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一松,我赶紧缩到车子的角落,环抱住双腿,惊恐未定的看着他,呼吸凌乱,小脸绯红,头发肆意的垂荡在胸前手臂上,印象中的他总是斯文儒雅,从来不会做出这样做失礼的事情来的……
我的力气不小,而且毫不留情。
他下嘴唇裂了道口子,鲜血从伤口里渗出来,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看着上面的血,轻笑起来,他舌头舔着受伤的嘴唇,优雅的就像吸血鬼,高贵与渗人,他伸手从车椅后面拿出一盒面巾盒,从里面抽出一张擦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我:“不用这么害怕,我只是测试一下你的魅力值,看看你有没有继续留在姜文浩身边的资本,得出来的结论是,他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厌倦你的。”
我喘息着,呼吸的时候有头发在我脸上蹭来蹭去,特别的难受,我扫了一眼遗落在他大腿上的发绳,虽然很需要,但我没有勇气再去拿。
岑少顺着我的视线低头看了看,大手拿起,然后递给我,我警惕的看着他,并没有伸手去接,他任何一个动作,都有特殊的含义,我不得不变得小心谨慎,免得再不知不觉走进殊途:“我肚子里的孩子就证明了一切,你没必要以身作则,亲自试验。”
我实在埋怨他,但话还没说完,就自己先脸红了。
岑少道:“事实证明,有时候身体力行不失为是美事一桩。”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少了几分等徒浪子的轻浮,更多的是给人一股深情沉稳的感觉,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可以把调戏女人的托辞说的这么平静不招人嫌。
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刚刚的行为十分失礼,跟那些拿钱去夜总会逍遥的人也没什么区别…”
“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还要继续维持绅士风度,那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岑少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他说完这句后,将车子的温度往下降了两度。
而我却因为他话里那句自己喜欢的女人,而眉头紧锁。
他说的是我?
开玩笑!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得心应手的工具,意乱情迷这种事情,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他这种以权谋混事的人身上。
我大手撩起头发,简单撸起来,一边咬着发绳子一边透过前车窗玻璃,看着出现在眼前富丽堂皇的巨大城堡式建筑物,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车子从大门口缓缓开进去,周围的树被人精心修剪成了各种卡通人物,这里似乎与外界隔绝,充满了神秘与梦幻,我视线扫视着周围,停留在大门口的时候,被一道挺拔的身姿给吸引住了。
五爷换上了棕色的燕尾服,头发被梳的往后一仰,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他正在跟人打电话,眉头皱起来,旁边有个穿公主服装五六岁的孩子,正伸着肉嘟嘟的小手臂让五爷抱。
眼见车子就要开过去,我赶紧对男人说:“停车!我要下车。”
我必须自己走过去,编什么谎话说打出租来也比跟岑少一起出现在他面前好。
男人似乎没听见,而且车速还变得更快。
我急的不行:“喂!你听到没有。”
我屁股离开车椅,因为车身不高,我只能探过身子拽了拽男人肩膀处的衣服,他一定是故意的,我越紧张,他车速越快,油门踩到底,车子猛地启动,我身子由于惯性作用往后一倒,方向盘转动,车子稳稳的停在五爷面前,让他旁边那个索抱的孩子也安静了下来。
车子玻璃是隔视的,五爷看不到我,但我却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眼眸眯起,深邃的眼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明明知道他看不见,但我已经开始有些心慌了。
岑少好整无暇的整理衣服,轻描淡写道:“其实坐一辆车来现在已经不是关键了,重点是你的姜先生看到我嘴唇上的伤,不知道会作何联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