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跟你说个事儿呗?”
“哦,那你说吧。”南宫睿很好脾气的坐到了司徒星的旁边,将司徒星的身子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抱着。
“既然陛下无恙,那我们就告辞了。”
这破皇宫里,自己连个落脚的窝都没有,哪有家里舒坦,她一会儿都不想在这里呆了。
“啊,你要走?”南宫睿很惊讶,好不容易阴差阳错的给忽悠过来了,走,别介呀,还多事情还得找你挡驾呢,“雪儿,朕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呢?”
拉过司徒星的小手,亲了一下,细细的揉着,尽显柔情。不过司徒星一点儿都不领情。但是也没有把手手回去,她另外有目的。
“不想听。”傲慢的将头扭向一边,有点儿小小的愠怒,“你找雪儿,从来就没什么好事儿?”
“啊?”竟然总结的这么深刻呀,“这次不是,是好事儿,雪儿,你想想,你这身子一天比一天的重了”,眸光温柔的扫视着司徒星的小腹,“来来回回这么风里来雪里去的,朕心疼。
另外,朕也想好好的照顾照顾你,给孩子进点儿心力。”
皇帝吗,精明着呢,他可不会说是让一票不明就里的老臣给挤兑了,一个尽点心力,把自己给装点的多像一个仁君慈父。
司徒星能够偷偷的撇了撇嘴,“陛下,我要是不走,你准备让我跟孩子追哪儿呀?”
柳贵妃占据着中宫,难道让俺这个皇后国母睡太液池去不行。她将头给转了回来,一脸的看笑话的表情。
“这个,这福宁宫不好吗?我们一家人相信亲爱的过日子多好,那得羡煞多少的闲人。”
哼哼,司徒星心里冷笑,心里话:狗皇帝,没词儿了吧。
“陛下。怕是不妥吧?这是您的寝宫,哪能扰了您的清净。”从南宫睿怀里钻出去,“我还是回家吧,虽然没有这般的奢华。但是安逸。”
“不扰,不扰,朕乐意你们住这里。”
“那我还是不乐意。”司徒星小脑袋一歪,“陛下要是招小美人们来说说私密的情话,聊聊人生什么的,孩子们那神出鬼没的本事,说话没轻没重的能耐,到处给您一宣传,嘿嘿,不妥当吧?”
没错。她就是想把皇帝老儿的真心换给挤兑出来,哼哼,明明是想利用自己,还非要把自己给装点的情深意重的,可气。
南宫睿为难了。咬咬牙,狠狠心,心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那么精明干啥呢。
他也想过给司徒星安排个像样的住处,可是可是,现在银子真不凑手啊,他还真是没那个能力。
“雪儿。雪儿,好吧,朕其实是有事情想求你了。”
一只肉呼呼的小手,往南宫睿面前一伸,“陛下,只要价钱合适。什么都可以谈那。
老规矩,我呢可以友情出演,不要钱,但是呢,孩子们你可不能慢待呀。尤其是我肚子里这个。究竟是什么事儿呀?您说说我听听,该收多少钱。”
“雪儿,你不能不提钱吗?”
他有点儿无可奈何,每次都这样,这小娘子精明的太过火了,一点儿都不解风情。
“这不是快过年了吗?万国来朝,番邦使臣前来,多有带家眷,按照惯例,朕都要宴请他们。”
司徒星可不想放过这个能够挤兑南宫睿的好机会,“那陛下也要照惯例就好了,与我没什么关系吧好像。”
南宫睿暗暗的捏了捏拳头,“今年不是不同了吗?朝局动荡,这些番邦应该也是有所察觉的,所以这个宴会很重要,他关系到我大周未来的周边的安宁啊。
大臣们议了议,希望你能够看在天下黎民的面子上,能够帮这个忙。”
“没问题。”司徒星答应的很痛快,“别的解释我不想听,万民不万民的与我也无甚关系,银子,您准备出多少?”
司徒星逼的甚紧,南宫睿下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让人给这么逼迫,他很久没有遇上这样的事情了。自从自己登基以来,连玉仙公主和福王,都不敢这么逼迫自己了,可是眼前的小娘子,愣是看不见自己这个堂堂一国天子,她就是认钱,愁人,
“雪儿,咳咳,你饿了吧,要不我们先用点儿东西吧?”
“不不不。”司徒星赶紧拒绝,“生意没有谈成,我哪有什么心思用饭呢,您还是先说明白您的打算吧。”
南宫睿有点儿冒汗,这让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说的出口。下了地,背着手来来回回的跺着步子。
“雪儿,你不知道,这万国来朝呢,会带过来很多的当地土特产,这些土特产可是价格不菲,要是往年也不算什么,这今年,朕真是有心无力了。
可是若是不要的话,怕是天朝的威仪有损。另外”,南宫睿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司徒星的模样,“另外,还要赏赐,番邦对琉璃物品很是青睐,你看你能不能帮忙把那些物品吃下来,那些东西归你,另外准备一些赏赐。”
狗皇帝,你大爷的,你全家大爷的,司徒星心里已经嗷嗷嗷叫了,算计的可是真的够精明的啊。
“陛下,您算计臣妾算计的可真是挺周到的呀。”司徒星躺倒侧身躺好,笑眯眯的看着南宫睿,没有流露出什么不悦。
“雪儿,朕。”南宫睿复又搓着手,脸红的坐到了床边,“朕知道是难为你了,可是,朕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司徒星右手支起了头,不过还是侧身躺着,“陛下呀,可否听我一句劝?”
“什么?”
“该反的还是会反的,一时间的想你示弱,不过是为了休养生息,获得最大的利益而已。
陛下要是真的本着礼仪之邦我大天朝的面子放不下下,花大价钱去买了那些破烂儿,那陛下可就是养虎为患了。
他们得了好处,恐怕背后还在骂陛下是昏君。
因此,我建议,那些东西还是不要了,这样能够给他们一个警告,我大周天朝不是好糊弄的冤大头,他们要是有不臣之心,心里就要掂量掂量了。
我们就算是朝内不稳的时候,也不是他们这些宵小可以觊觎的。这更加显示了我大周天朝的底气。
在这种时候,切不可投鼠忌器,越是投鼠忌器,越表明您的心虚。”
“嘶。”
南宫睿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也太精明了,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不是昏君,进贡的那些东西,鱼目混珠,良莠不齐,自然是知道那些番邦的小心思,可是碍于天朝的面子,不曾有所作为,经司徒星这么一提点,茅塞顿开。
“那,依照雪儿的意思。”
“我是女人,不忘以朝政,但是我知道,天朝的普通人家,一年都都未必能够攒到一两银子。
陛下把天朝的钱的给了外人一两,可能天朝就有一家子要诶死,里外里,您损失了一家子的好子民,确实帮敌人养活了相当于两家子的敌人。
一旦他们羽翼丰满,不知道感恩戴德,那么,我大周恐怕就真的要万劫不复了。”
蹭的一下,南宫睿被惊的站了起来,噗通又过下了,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么精辟的论调,怎么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呢。
“那依雪儿之见,朕该怎么办?”
“陛下不是有主意了吗?”司徒星翻着眼皮,好笑的看着南宫睿。
南宫睿茫然不已,“朕有什么主意了?朕怎么不知道?”
“哎。”榆木疙瘩,笨蛋的可以,司徒星做了起来,靠到了南宫睿的怀里,“陛下不是刚刚提到了琉璃。”
“嗯,不错。”南宫睿搂着司徒星的肩膀点点头,“可是。”
“陛下,陛下。”司徒星有点儿着急了,“都说玩物丧志来着,我们可以传他们怎么念经礼佛啊,我们可以传他们精美的奢侈品技艺呀,我们可以教他们诗词歌赋呀,我们还可以教他们孔孟之道啊。
番邦不是仰慕中原文化吗?帮你们的年青一代送过来一批好了,好好的按照孔孟之道教育一番,好好灌输一下忠君爱国的思想。
陛下,我们要放长远一些看待问题。
若是一个国家的未来一代,都是天朝的忠诚拥护者了,还愁他们会谋反吗?
可是这不是一个一蹴而就的过程,这是一个很长远的打算。”
南宫睿顿时茅塞顿开,“对呀,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我曾经听王爷说过,陛下对那些迂腐老学究很是无可奈何。”
“那就让他们去教育那些番邦来的孩子怎么忠君爱国好了。朝廷积弊已深,有这人捣乱,您想励精图治,您想治国安邦,您想改革创新,他们能答应吗?您忘了那句话了吗,‘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难道古人都是打着灯笼过日的啊。
以前我们用青铜器烹食饮酒,制戈,如今我们有了精美的瓷器,有了琉璃,有了更加锋利的铁器。
虽然缓慢,但是,总是在变革中的,还要按照几百上千年前的规矩治国,行不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