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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就有两名将军一起闪了出来,彼此瞪视了一眼再一起说道:“回殿下话,正是。”
“怎么你们二人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李贤不悦的道,“我军败绩,究竟是何原因?”
两人都要抢着先说,李贤提高嗓门指着左边那个:“你讲。”
“是……”那名将军抱拳道,“末将左玉钤卫亲翊府左郎将马敬臣,拜知殿下:先锋雷将军迎击来犯的敌军韦超部,先胜后败中了敌军埋伏,因此折戟而归。”
“嗯……”李贤严肃的点了点头,“现今敌军动向如何?”
马敬臣道:“敌伪先锋韦超,派两员猛将尉迟昭、夏侯瓒各领一万步骑,正逼近临淮,离我军大营已不到六十里。殿下,我军失了一阵正士气正衰,当速速整兵备战赢回一阵。”
另一名将军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抱拳道:“殿下,敌军来势凶猛士气正旺,不可正面缨其锋。我军当退守颍州州城,据城而守方为上策。”
李贤理会了刘冕叮嘱的话语,这时听了这名将军的话后不免有些怒意:“本王有让你说话吗?姓什名谁,官居何职?”
那名将军惊了一惊,慌忙拜道:“末将李知士……左玉钤卫亲翊府右郎将。”
“大胆李知士!”李贤怒道,“你欲陷本王于不义么?太后钦点本王挂帅,你于今却教唆本王临敌退缩,岂不是要断送本王性命?!”
“啊……末将不敢!”李知士吓了一跳,慌忙拜倒。
李贤冷哼一声:“大军到此,只许进,不可退。雷仁智重伤昏迷,暂由本帅执掌军事。待雷仁智苏醒或是大将军魏元忠挥大军而到,本王自当退居。”
刘冕在李贤身后暗自叫好,干得太漂亮了!
那些将军们再没有人敢多话。李贤都搬出这么大的借口来了,谁还敢造次?虽说李贤只是个挂名的主帅,盛怒之下处斩一个将军,他们也只能徒呼奈何。毕竟人家是太后的亲生儿子,惹不得。
李贤自己的脖颈间也流下汗来,强作镇定道:“派出斥候打探敌军消息,每隔一炷香时间就回报一次。本王……先去探望雷仁智。散帐!”
“是……”众将无语,依次退下。
帐中再无闲人,李贤长吁了一口气,转身对刘冕道:“天官,我表现如何?”
“非常好。”刘冕展颜一笑,“完全将那群骄兵悍将给镇住了。”
李贤呵呵的低笑了几声,摆一下手:“走吧,去探望一下雷仁智。我可不能让这些人觉得,我是当真来夺兵权的。”
“殿下言之有理。”刘冕与祝腾先上前两步,在前开道往雷仁智帐中而去。
三人到雷仁智帐前时,恰好看到几名将军从他帐中走出来。不用想,这些人肯定是来给雷仁智通风报信了。李贤上前叫住他们:“雷将军伤势如何,可曾苏醒?”
那几人恭声回道:“回殿下话,雷将军伤势极重,不过暂时苏醒了。”
李贤摆了一摆手示意他们退开,面露难色的道:“雷仁智醒得倒是快……”
刘冕低声道:“重伤之下,如何料理军务?再说了,他败了一场已是失职大罪,正是理亏的时候。殿下岂不是正好收拾人心?无论如何,军机大事不能寄望于一个重伤卧床之人。”
“言之有理。”李贤深以为然的赞同,大步朝雷仁智帐中走去。
雷仁智躺在床上,身上包扎着许多绷带处处渗血,几名军医正在一旁给他止血缚伤。一副铠甲卸下来扔到了一旁,上面还插有几多支断箭。
李贤上前唤开军医,凑到雷仁智榻边道:“雷将军,伤势如何?”
雷仁智也不知是假装沉睡还是当真昏迷,半晌才悠悠睁开眼睛,乍一下看到李贤惊慌的就要下床来拜。李贤将他按住:“雷将军有伤在身,一切繁礼能免则免。”
“殿下,末将鲁莽、末将无能啊!”雷仁智后悔不迭的叫道,“末将一时不察,竟中了那韦超奸计……中了埋伏!末将有罪,请殿下治罪惩罚!”
李贤轻言细语:“胜负兵家常事,将军不必自责。万幸留得有用之身回来,此刻不妨专心养伤,他日伤愈后再戴罪立功又有何妨?魏大将军那处,本王替你一力担待着。相信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于你。”
“谢……殿下!”雷仁智还是很感激的。先锋兵败,而且是有负主将嘱咐擅自出击兵败,这可是大罪。现在能有李贤从旁圆话,他这罪或许会减轻许多。
刘冕不失时机的说道:“雷将军,你就安心养伤吧。殿下听闻雷将军负伤归来,特意从颍州赶来主持军中大局。你放心,殿下不会让雷将军为难的。待魏大将军到来或是雷将军伤愈复出,殿下会再回颍州。”
“哦……好。”雷仁智是聪明人,当然明白了刘冕话的中意思:李贤可不是来抢夺兵权的。
正当此时,几名将军齐齐涌到了雷仁智帐外求见。李贤将他们叫了进来。
马敬臣抱拳急道:“殿下、雷将军,探马急报,敌将尉迟昭率万余兵马,正朝颍州快速开进。众将来此请示号令!”
雷仁智眼睛一瞪,怒火就上扬了,随即又惨叫一身躺倒下来,看似是动怒扯疼了箭疮。军医急忙上来料理了一下,半晌雷仁智才喘着粗气道:“殿下,韦超本人不过是个俗吏,并无本事可言。可他手下的大将尉迟昭、夏侯瓒却是当年跟随李勣的百战之将,各有万夫不当之勇。末将无能……就是输在了这二人手上。”
李贤皱起眉头:“饶是如此,我军也只许进,不可退。”
雷仁智痛苦的拧着眉头深思片刻,郑重的点了一下头:“殿下所言极是。此时只可进,不可退。可是……军中谁能前去与尉迟昭对敌?……”
一旁马敬臣重重一抱拳:“殿下、雷将军,末将不才,愿斩尉迟昭首级献于帐下!”
李知士也急忙站了出去:“末将愿意出战,生擒尉迟昭到此!”
刘冕心中暗笑:这个李知士,之前多少得罪了李贤,现在是想来个‘将功折罪’。
李贤皱眉问雷仁智:“如何?”
雷仁智看了这二人一眼,低声对李贤道:“二人皆可用,但又不可同时用。若用其一,另一人又势必心怀不满。”
李贤明白他的意思了:李知士与马敬臣彼此不服而且多少有点矛盾。
“殿下,我去!”马敬臣好战心切。
“还是末将去吧!”李知士也不肯退让。
刘冕一直在旁屏气凝神察颜观色,将众人的言语都听了个清楚。这时暗自一笑:是时候了。
环视一眼,没有谁注意到他这个立在李贤背后的多余之人。
刘冕沉吸一口气,迈步站了出来。
众人各自疑惑,本来还在争吵议论的将军们都惊疑的看向刘冕:他要干什么?
李贤和雷仁智本来也在低声的商议,这时也停了下来惊愕的看向刘冕。
帐中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刘冕双手抬起重重一抱拳,沉声道:“殿下,杀鸡何用宰牛刀?不劳二位大将出阵,小将刘冕,可亲提尉迟昭首级到帐前。”末了还补充一句:“为雷将军与阵亡的将士们报仇血恨!”
众人瞬间呆栗,几乎异口同声:“你?!”
连李贤都呆住了,愕然的看着刘冕:“刘冕,你这是……”
“如若不胜,请斩我头!”刘冕单膝一拜,势如奔雷大声道,“小将愿立军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