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些特殊符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并不仅限于以灵气作为力量的来源。
只要你对它足够熟悉,又能控制好力量,使用灵力、仙力,甚至是神力来绘制这些特殊符纹,那也未尝不可。
这皇宫禁制里的符纹结构,墨非即便是借助天道视野,也未能真正看清楚,就好像中间始终都隔着一层面纱,挡住了他的部分视线。
但以墨非的眼力,他敢肯定,这皇宫禁制里的符纹结构,就是一种特殊符纹。
尽管还是最基础的符纹,却绝对不能以常理看待,尤其是其力量本质,墨非很怀疑,那究竟还算不算是灵气。
灵气?这皇宫禁制笼罩着整个皇宫,连帝国至尊级别的力量都无法破坏分毫,这种级别的力量,别说是灵气了,就是最强的仙力都不可能做到。
如果皇宫禁制里的这种符纹结构完全联合在了一起,那就肯定是天衣无缝,谁都别想逃出去了。
索性,不久前,墨非暗自观察了许久,最终得出结论。
皇宫禁制里的这些符纹结构虽然不少,尤其是那些许古老而危险的气息,让他有种完全无法抗衡的感觉,可这些符纹结构并没有完全联合起来,其中存在着不少破绽。
当然,即便存在着不少破绽,这禁制的威力依然不容小觑,墨非没有一点把握能够硬闯出去。
可若是皇宫解除了禁严,一定程度上允许进出了,那就等于是在本就存在不少破绽的皇宫禁制上,又打开了一道口子。
到时候,皇宫禁制的破绽就会进一步扩大,而这就是墨非的机会。
“机会是没错,可能不能抓住,我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稳妥起见,还是得想办法进一步了解这皇宫禁制。
不然,一旦失败,我可就真的没办法出去,只能留在这里等死了。”
墨非可不想硬闯失败后,不得不去面对帝王应天。
至于进一步了解这皇宫禁制,那当然得找皇宫里的人帮忙。
问题是,以墨非联盟诸国符纹师的身份,在这全面禁严的皇宫大内,一旦露面,肯定是人人喊打了,谁还愿意帮他,也没人敢帮他啊。
皇极殿外。
禁卫军三位副统领全都低着头跪在地上,好像雕塑一般,久久不动。
这次禁卫军倾巢而出,在统领阳梵,以及九大血脉家族数位王者的带领下,集体围攻墨非。
可结果,十万禁卫军连墨非一根寒毛都没伤到,就早早落败。
九大血脉家族数位王者,尤其是统领阳梵,纷纷陨落。
关键是最后,墨非竟依旧毫发无伤。
禁卫军这次的围剿行动不仅是彻底失败了,还损失惨重,简直是丢尽了颜面。
统领阳梵还好,人家最后拼死一战,哪怕是陨落了,那也算是鞠躬尽瘁,尽忠尽职了。
而且,统领阳梵是九大血脉家族之首阳家的王者,后台太硬,这时候,没人敢冒着惹怒阳家的风险,说统领阳梵的任何不是。
可禁卫军这三位副统领就不同了,他们三人可没有统领阳梵的深厚不凡背景,帝王一怒之下,随手就可能灭了他们,真是一点顾虑都没有。
跪在皇极殿外,三位副统领早就脸色惨白,连头都不敢抬,整整一天一夜,全都一动不动,就等着帝王应天的处置决定。
终于,皇极殿深处,传来了帝王应天的声音。
“符纹师墨非已经发现了军部智能系统的定位追踪,再加上他符纹师的藏身手段,仅凭封神军团,怕是找不到人了。
你们三个,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最多两天时间,配合军部智能系统,必须给朕找到他,死活不论!
两天后,要是找到了人,就算是将功补过了,可要是还没找到人,你们就别来见朕了,自己了断吧。”
三位副统领身体齐齐颤抖了一下,然后纷纷应了一声。
墨非什么实力,他们不是没见过,若是有可能,他们谁都不想再接任何跟墨非有关的任务。
可这时候,三位副统领却暗自擦了一把冷汗,随即相识苦笑。
不管愿不愿意,陛下都已经发话了,将功补过,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不然,先有围剿失败,若是再加上接下来的找人也失手,两罪并罚,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至于所谓的封神军团,三位副统领面面相觑,却全都是一脸茫然。
显然,关于这封神军团,他们根本闻所未闻,对于封神军团能不能抵挡得住墨非,他们心里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一处禁卫军的居所。
墨非的前副官季崇文,一身疲惫地从外面回来。
自从墨非联盟诸国符纹师的身份暴露出来之后,不少人都受到了牵连,作为墨非的副官,季崇文自然是首当其冲。
也幸亏季崇文背后并不是没人,在确定他确实是毫不知情,且并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帝国的事情后,加上他家里也在暗中出了不少力,季崇文这才终于成功脱罪,直到昨天,他才重新回到禁卫军中。
可毕竟还是出了这种事情,哪怕已经确定季崇文并没有背叛帝国,但还让他继续留在禁卫军中就算不错了,降职观察个几年,那也是必须的。
也就是说,最少五年以内,季崇文不仅必须在禁卫军底层累死累活地打拼,还没有任何的上升空间,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将功补过了。
就这都算最好的结果,换了其他没有足够背景的普通小兵,这时候别说是自己性命难保,甚至很可能还要连累家里,满门上下都要以死赎罪,这就是皇宫大内的残酷和规矩。
刚刚回到禁卫军,这从早到晚,足足累了一天,季崇文精神十分疲惫,刚回来就准备躺下休息。
可才进门,他就瞳孔一缩,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错,你果然聪明,没有大喊大叫。”
并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墨非坐在桌子旁边,淡笑着瞥了一眼过来。
季崇文如今就是禁卫军最底层,也就比普通小兵待遇稍微强点,不用几个人挤在一间房子里罢了。
可这房子着实不怎样,也就一张床,衣柜,桌子椅子等,十分简陋,跟季崇文以前当副统领的副官时相比,那绝对差了不止一个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