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的组合,是杀手世家的杀手在行动过程中最重要特征之一,如果说还有什么其他特征的话,应该就是他们的外貌了,杀手世家的杀手,并非全是东方人模样,虽然符合这种特征的人太多了,但能进入林夕照指定房间,并符合这两种特征的人,无疑就是杀手。
要暗杀张风安的一男一女,是铃木组的两个人,那二人才回到房间,就听到有人按响了门铃,警惕性的猛然突升,那男人摸出手枪,闪进了卫生间,对女人打了个手势,女人通过猫眼向门外一望,一个穿着制服的女服务生俏生生的站在门外,略带困意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表情看起来很自然,眉宇间有一抹对生活与工作如此无奈的抱怨与哀愁,很像一个早起工作的懒散女孩。
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长着一幅东方人面孔的女杀手还未开口,装扮成服务生的可乐就礼貌的说道:“您好,尊贵的客人,打扰了,我是来送早餐卷的,顺便问一问,您的房间需要整理吗?”
见只是一个过来送早餐卷的女服务生,两个杀手没有多想,那男的收起枪,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而那女的则将安全锁打开,很礼貌的拉开了房门,表情却是冷冷的,“谢谢,房间不用整理了。”
可乐暗道一声‘成功’,双手将早餐卷递了过去,就在那女人即将接过那空空的小纸夹时,可乐的手突然一松,纸夹掉落。
“啊,对不起,对不起!”可乐慌乱的弯下身子去捡那装有早餐卷的纸夹,而实际上却借那女杀手后退的一小步,将上身探入了房间,那女杀手还未意识到不对劲,可乐猛的向前一蹿,头顶女杀手的小腹,双手环抱着她的大腿,用力一扳,将她扑倒在玄关。
那个黑发女杀手在倒地之前慌忙一瞥,看到了对门的房门被突然拉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冲了过来,根本来不及提醒同伴,那两人已经从自己的身上跨了过去,嘴巴才张开,呼声还未从开启的双唇中喷出去,跟在刀螂仔后面的陈充已经用一条带着浓郁味道的湿毛巾按在了她的脸上。
那男杀手听到动静,回过头来却看到同伴已经被可乐扑倒,他反应固然不慢,无奈耿南等人与可乐的配合天衣无缝,流畅感犹如一道闪电,强壮的男杀手才摸出枪来,那个叫做刀螂仔的斯文青年已经从可乐的背上跨过,冲到了他的面前,一刀刺进了他的心窝,并未拔刀,是怕血流出来弄脏了地毯,那男杀手还未感觉到疼痛,刀螂仔双手扳住他的头,逆时针方向,几乎没感觉出他用力,杀手的脸已经在‘咯咯’的响声中转了半个圈。
即便是杀手,也会有惊慌失措的人类本能,刀螂仔的动作太快了,那个杀手甚至没有从惊讶中咂过味儿来,脖子就被拧断了,他张开的口,似乎是要发出惊呼或者呼喝,可惜的是,那声音被遏止在了胸腔中,才抬起来的胳膊颤抖了几下,即便已经不可能存在意识,但他好象依然没有放弃要开枪,仿佛,那已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他的肌肉已经记住了开枪这个动作,被枪口指着的陈充和可乐只觉得寒毛都立起来了,这个杀手,好强悍。
刀螂仔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怪物,开枪杀人的欲望竟然如此强烈,他双手再次发力,脖子上的肉皮出现了紧皱的褶子,好象要被撕裂开一般,那杀手的胳膊才无力的落下,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掉在了地板上。
轻轻的将已经咽气的杀手放倒,刀螂仔回过头来一看,陈充正用一条浸过乙醚的毛巾压在女杀手的脸上,那女人因为气闷的缘故不停的拱动着身体,可乐紧紧的抱住她,生怕她弄出什么响动来,好一会那女人才昏迷了过去,不知道吸食了那种剂量的乙醚会不会就此挂掉。
全搞定了,才看到耿南一边听着手机,一边慢吞吞的溜达了进来,随手将门关上,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挂了手机,叹气道:“楼下那层也搞定了,人家效率就比你们好,两个杀手都是活捉,瞧瞧你们,一个死的,一个快要死的,少爷不是说过吗?尽量不要杀人,万一认错人了怎么办?”
“南哥,不可能认错人,你没看这小子掏枪有多快,杀人欲望有多强,我这不是迫不得以嘛。”刀螂仔看似很容易就将杀手干掉了,却也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杀手在转身的同时就摸出了手枪,只要自己慢上一拍,死掉的人就不会是这个杀手,看了一眼尸体,刀螂仔歪着脑袋,很不自然的笑问道:“现在怎么办啊?似乎,不怎么容易善后……”
“善后好办,这是林夕照的地盘,后半夜自然有他的人过来处理,你这个医大毕业生还是先想个辙给这个死人止血吧。”耿南坐到床上,点了棵烟,道:“以免打草惊蛇,少爷要我们一直留在酒店里,直到颜冰察觉到暗杀行动失败为止,我们大概要到晚上才能离开,在那之前,尽量不要留下什么痕迹。”
因为后怕,刀螂仔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南哥,放心吧,酒店就有针线包,我马上给他缝合伤口,不过,先得找点冰块回来冰一冰伤口,不然刀子一拔血就喷出来了……”
虽然很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但不止是顾做镇定的刀螂仔,可乐,陈充,在见到那杀手临死前的反应之后,都觉得毛骨悚然,这样的怪物到底有多少啊?甄少爷,就是被这种人盯上了吗?
……
“少爷,颜冰的行动开始了,博源酒店那边最先有了动作,耿南已经把两组杀手全部搞定了,三个活捉,挂了一个……”
画儿在和甄英雄做这些汇报的时候,很小心的观察着白果的脸色,但甄英雄明显没有回避白果的意思,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吊着左臂的甄英雄并没有三国那么惬意,回到汉宫后就扎到床上去补觉了,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休息的时间,吃过早饭后,和一心一起打起了电动,画儿则不断向他传达目前发生的状况。
白果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翻着杂志,眼睛一直盯着甄英雄,想要观察他的反应,可甄英雄好象并不关心画儿的报告一般,很投入的和才学会打电动的一心PK着,而一心似乎有意的配合甄英雄,不时的惊叫或嬉笑,说明了她也同样的投入,事实上,她也有很用心的在听画儿说话。
演唱会在即,排练已经告一段落,电视台的工作也暂时交托给了其他人,双子星目前的工作,就是为了预计耗时三个半小时的演唱会而锻炼体能,健身房就是她们现在的工作场所,因此,她们可以整天留在汉宫。
因为甄英雄与颜冰之间的矛盾彻底爆发,所以甄少爷有意回避与爱利丝见面,最主要的原因,却是甄英雄那复杂而矛盾的心理,现在他已经搞不懂颜冰心里在想什么了,他不知道,如果爱利丝问起他和颜冰之间现在的关系,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好在爱利丝体谅甄英雄的为难,因此一直老实的呆在房间里,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丫头,明白自己该怎样做才是对甄英雄的支持与信任,现在,甜甜正陪着她,一起听韩慧恩讲述这两天的比赛情况,当然,韩慧恩肯定将颜冰为了算计甄英雄而利用了李英豪那场比赛的事情给过滤掉了。
一心毕竟是刚刚学会打电动,那种需要技巧的格斗游戏她完全不是甄英雄的对手,不过,从甄英雄连续几次打出了‘Perfect’这一点,一心看的出来,他心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否则,他会在游戏中让着自己的,完胜外行人,已经失去了游戏的意义,甄英雄的脑子根本不是在打电动。
“我累了,总也赢不了,我请求中场休息。”一心站了起来,拽着甄英雄的胳膊道:“你也别坐在这里了,对着电视这么长时间对眼睛不好,喝点东西,过会再接着玩吧。”
甄英雄怎么会不知道一心的好意啊,她看出自己心不在焉了,甄英雄也是人,颜冰开始有动作了,他也会觉得紧张,打电动,不过是掩饰这种不安心理的一种手段而已,一心明明知道却不点破,想用轻松的氛围帮助自己缓解心中的不安,甄英雄心里暖暖的,一心,真的很体贴。
甄英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刻意掩饰不安的举动很可笑,平白让一心等人为自己担心,于是大方的坐到白果身边,接过一心递来的可乐,猛饮了一口,冰凉的碳酸饮料让他精神一振,“画儿,通知常乐和阿东,尽可能不要伤及人命,这些杀手的嘴巴虽然硬,却始终是会说话的,从他们口中有可能问出一切有用的情况……”
看了一眼身边的白果,瞧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甄英雄有些心慌慌的补充了一句,“告诉他们,如果逼问困难的话,稍稍用点刑也是可以的……”
白果垂着眼角,阴阳怪气的问道:“‘稍稍用点刑’,是什么意思啊?在个‘稍稍’,又是哪种程度呢?”
“这个……呵呵,稍稍,当然不会是很过分的那种程度啦……”甄英雄明显是在糊弄白果。
“少骗人了,想从那种杀手口中套出话来,不使用过激手段根本就不现实,你又在骗我!”小白气呼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必要骗我啊?因为你的缘故,我早就堕落了,以后我都没脸在干警察,穿警服了,你以为我这么违心都是为了谁啊?你还睁着眼在这说瞎话敷衍我呢,我感觉我现在和李英豪一样,根本无法给自己定位了!是继续与你同流合污,还是回头是岸呢?”
白果最不喜欢的就是甄英雄对她的不坦白,事实上,甄英雄对每个女孩子都不够坦白,很多他认为肮脏的,残忍的事情,基本都会隐瞒,‘稍稍用点刑’,这个房间里理解‘稍稍’这个程度的,也就只有画儿了,因为她知道,但凡是逼供用刑,就没有‘稍稍’,只有残忍,卑鄙,无耻,和狠辣。
虽然甄英雄面对的是杀手,但杀人,绑票,上大刑,在白果看来依然是犯罪,而为了甄英雄,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义字会的明天,为了朗朗市的未来,她不得不放弃原则,纵容甄英雄的犯罪,就像她说的,她已经对自己的立场感到迷茫了,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甄英雄不晓得如何安慰白果,惟有苦笑,因为他确实是在犯罪,并很残忍的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赤裸裸的摆放在白果的眼前,却还在自装纯洁的企图遮掩什么,当真是一个可笑的小丑。
“算了,人家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摊上你这么一个人,我看我的立场已经由不得自己了。”白果出人意料的没有借题发脾气,而是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望着甄英雄,好一会儿,才道:“甄英雄,你别让我失望啊。”
甄英雄一怔,看到白果那双美丽的眸子闪耀着的信赖的光彩,他心底跳动,原来,小白并不是要和自己抱怨什么,她和一心一般,看出了自己心中存在的那种不安,她是在用这样一种方法来鼓励自己。
甄英雄觉得自己在一心和白果面前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隐私了,虽然她们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在为颜冰态度上的变化而烦躁,气恼,却同样看出了自己的不安,她们并没有问自己为了什么而不安,只是傻傻的信赖着,鼓励着,支持着。
为了她们,少爷也要割舍那些多余的担忧与复杂的想法啊,甄英雄振作精神,随颜冰如何出招,少爷全接下就是了,等她彻底败在自己手下的时候,再去盘问她今天为何如此紧逼于人,竟要去利用李英豪的比赛。
甄英雄讨厌那种牵连朋友的愧疚感,他无法原谅颜冰对李英豪的所作所为。
“果果,我让你失望过吗?”甄英雄笑嘻嘻道:“你那话我听着很别扭啊,嫁鸡嫁狗的,难道我是鸡狗……这词有点别扭,如果倒过来念……男人的象征,我确实有啊,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下流!”
“流氓!”
一心和白果同时把小拳头敲在了甄英雄的脑袋上,两女的脸都是红彤彤的,一心轻轻提着甄英雄的耳朵,道:“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么低俗的笑话,听清楚没有?讨厌!”
“讨厌什么?”甄英雄嘴角龌龊的勾起,右手滑到了一心的大腿上,慢慢的向上移动,移动,一心那张小脸好象烧红的铁烙一般,几乎闪烁,甄英雄的手停在了她的双腿之间,中指和无名指不轻不重的按在她那即羞人又敏感的部位,一心本能的夹紧大腿,可非但没能制止甄英雄那罪恶手指头的侵犯,反而夹住了他的手,如此一看,好象是自己很享受他这种调戏,不想让他停下似的,一心那个羞啊,恨不能钻到沙发缝儿里去。
甄英雄却很欣赏一心羞急而不敢言的娇媚表情,楚楚可怜的,让人想要更过分的欺负她,天使羞赧的神态让甄少爷想要做一个恶魔,他用带着磁性的声音演奏出了无比淫荡的腔调,问道:“没有那东西,夫妻生活不是会少很多乐趣吗?”
甄英雄脸上表情丰富,而且一心正拧着他的耳朵,因此白果和画儿并没有注意到他右手那隐蔽而不老实的动作,一心的反应也算快了,宁可被甄英雄调戏占便宜,也没有去抓他的手,不然岂不是要被白果和画儿看到甄英雄在欺负自己吗?一心很怕羞,如果被别人看到甄英雄的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那就没脸活着了,于是,她揪着甄英雄耳朵的那只手加大了力道,意在警告甄英雄,让他停止对自己的侵犯。
虽然耳朵被拧的有些痛,可甄英雄非但没有收手,还故意和一心较劲似的,加两根手指扣动的更用力,更频繁了,同时,他将身子侧过来,好象是要躲闪一心拧着他耳朵的手,实际上却是用后背挡住了白果的视线,让她看不到自己那罪恶的右手正在进行着的淫邪的行动。
“你要是再这么下流,我就把你那东西割掉!”白果只以为一心脸红是受不了甄英雄那低俗笑话的缘故,见一心拧着甄英雄的耳朵,小白也不甘示弱,纤手伸出,掐住甄英雄的脸蛋子,这个丫头可没有一心那么温柔,甄少爷左半张脸都是疼的。
“果果,你舍的吗?”甄少爷左臂不能动,无法反击,但嘴巴却顽强的很,因为被掐着脸蛋,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你可要想好了,那东西不是壁虎的尾巴,割掉容易,再想装上可就难了,断了就是断了,长不出来了,以后晚上寂寞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啊,呵呵,就算你忍的住,也应该问问点心让你割不让,是不是啊?点心。”
这种问题让一心怎么回答啊?本来脸皮就薄,虽然是隔着两层布料,但仍然能清楚的感觉到甄英雄手指抠弄按揉带来的刺激,发现自己的下面已经分泌了湿润,有了正常女人的反应后,一心羞的都不敢说话了,也许是因为偷偷摸摸的怕被人发现的缘故,那种感觉比平时还要强烈,身体的敏感让一心羞愧欲死,小口张开,她娇喘吁吁,仿佛呻吟就压抑在嗓子眼,随时都会发出声来一般,她赶快咬紧下唇,那样子更可爱了。
一心欲嗔还羞的娇媚表情,那因为动情而眯乱的朦胧眼神,已经将她出卖,不过小白在这方面的反应要慢上一拍,见一心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以为是被甄英雄给臊的呢,虽然有这方面的一些原因,但小白却没发现,情动之时,自己也会露出那么一副表情,她松开手,气哼哼道:“死流氓,点心脸皮薄,你别逗她了行不行啊?”
“哦?”甄英雄转过头来,对白果坏坏笑道:“你的意思是……你脸皮厚,所以要我逗你?”
“你说什么啊?!”小白嘴笨,尤其是和甄英雄耍嘴皮子的时候,她自己都说自己像个大脑结构简单的鸟类,一时之间想不到反驳的话,张着小口,羞的神色慌乱,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那憨态,看的甄英雄一怔。
不等白果想到言辞,甄少爷坐正了身子,一探头,吻住了白果的小嘴巴,趁她没有闭上牙关,直接将舌头伸到了她的口中,莫说小白吓了一跳,一心也吃惊不小,这臭家伙当着白果的面,偷偷的调戏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足,敢当着自己去亲吻白果,左拥右抱,太可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