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新功一下呆呆地看向王简,不知道王简要放什么录音给他听,就站在那里等着王简放录音,看王简今天到底搞什么名堂。
王简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放开了录音,宁新功仔细听着,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身体开始慢慢坐下来,不过表面上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眼也不眨看着前面。
“听清楚了没有?”放完录音,王简抬头看向宁新功问道。
宁新功皱紧眉头道:“我听的不大清楚啊,王书记让我听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到宁新功揣着明白装糊涂,王简冷笑道:“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你指使谢明强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来调查我,严重违反了组织程序,你捏造事实向纪委告我是诬告陷害,我没有想到你会是这种人,我王简做事光明磊落,你居然污蔑我收受贿赂,我知道这件事后我一开始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很想把这则录音交给县委市委处理,但冷静下来后,我还是留有了余地,你在官场这么多年混到今天也不容易,你想搞我也不过想窥觊乡委书记的位子,我们无冤无仇何苦来着,所以我才把录音放给你听,如果你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那我只好向上面汇报了!”
王简话一说完,宁新功严重陷入了沉默,他实在不能相信,谢明强居然在王简面前承认了一切,这个王八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在他面前卖好,这事要是捅了出去,即使上级不处理他,他也没脸继续在官场上混了,政治品德存在严重问题,以后谁还愿意跟他搭班子工作?如果任平义知道他出了这种事,恐怕也会狠狠地批评他,也影响他的清誉,何况公开调查的事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这事一闹大不但是东亭官场的丑闻,也是四蒙全市的丑闻了,任平义不处理他,市委、市纪委恐怕也要处理他。
王简现在居然没有向他下这一招死棋,反而向他公开了录音,很让他感到意外,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有听听他的意见了。
“那你想怎么样?”沉默了半天,宁新功终于开口说话,直接问清王简的用意。
王简观察了他一眼说道:“你辞职吧,离开宪河乡,另外你帮忙把韩玉婷推荐为乡长,这则录音就让他消失,我也不想搞得我们大家见面成了仇人,你到别的地方还是有机会的,你考虑清楚,这样做是不是对你有利。”
没想到王简的条件并不苛刻,没有让他付出太大的代价,离开宪河乡挪个窝继续当领导也是不错的事情,比受处分免职强多了,只是推荐韩玉婷当乡长,这事难度较大,因为需要得到任平义的认可,如果任平义到时候生气不听他的怎么办?
“辞职可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是让我在这里干,我也干不下去了,但让韩书记当乡长,我没这么大的能力,还请王书记能高抬贵手给我一个出路。”宁新功态度完全变了,一副哀求的态度。
“我相信宁乡长的能力,韩玉婷本身就有资格当乡长,不过是受到了某些人的阻挠才没能当上,只要你能排除阻挠,这事就算你的功劳。”王简点出了问题的所在。
王简的话,宁新功很明白,阻挠韩玉婷任乡长的正是任平义,但他现在确实是没有把握,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试一试吧,这事是我的不对,希望王书记能原谅,如果达不到王书记的要求,我情愿辞官回乡,不入仕途了。”宁新功完全没有了斗志,他宁愿什么官也不当,也不愿意受处分。
看到宁新功的样子,王简心道,要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相信宁乡长一定能办到,如果办不到,我很保证会发生什么,这一点你务必清楚。”
王简要给宁新功施加一定的压力,否则他不用心去办,效果根本就达不到,宁新功听了之后,暗暗感叹,只有努力去争取一下了。
和宁新功谈了一会儿,宁新功就低着头走出了王简的办公室,王简在心里盘算着刚才的事情,看看有没有漏洞,不管怎么样,这种事只要能暗中解决,总比闹得沸沸扬扬的好。
宁新功回去后,也懒得再打电话给谢明强把他痛骂一顿了,他现在要把责任全部推到谢明强身上,就跟任平义说谢明强滥用职权公开去调查王简,并且告诉王简一些隐秘的事情,包括说到这次调查有他的授意,到时任平义肯定很恼怒,然后说出王简的要求,或许就能把问题解决了。
想好这一切之后,宁新功就去找任平义。任平义现在正在争取在明年的换届之中能更上一层楼,担任四蒙市的副市长。见到宁新功之后心情很是不错。
“小宁,你来了,我正好要跟你说件事,我打算在离开东亭县之前,将你扶正,任命你为宪河乡的乡委书记,然后将王简调到县直机关工委任职,你看怎么样?”任平义一副很自得的样子说道。
真没想到任平义会这么快要提他当书记,本来想好的话却在犹豫要不要说了,如果说出来惹恼了任平义岂不是前功尽弃?
“任书记,那王简会顺从地去县直工委任职吗?那可是个闲职。”宁新功小心地问道。
任平义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不去就行了吗?不去就让纪委去查他,老吴那边也不知查得怎么样了,查不查出来都无所谓,我和刘青山都通过电话了,他同意我调整王简的想法,但要求你当书记之后,韩玉婷当乡长,这种交易划得来。”
哈哈,宁新功简直要笑尿了,王简让他帮忙把韩玉婷弄成乡长,没想到现在刘青山和任平义也在设法将韩玉婷弄成乡长,只是与王简意愿完全相反的是,是他留在宪河乡当书记,而不是王简留下来。
到底该怎么办,在一瞬间,宁新功决定下来,无毒不丈夫,暂且不向王简透露事情的真相,等县委常委会召开,将决定公布之后再说,到那时,虽然王简手里捏着录音,但木已成舟,而且又牵扯到韩玉婷,看他怎么出手,而且这样一则丑闻,任平义和刘青山肯定也不想搞得尽人皆知,王简如果悍然公开真相,就是与整个东亭官场为敌,那他就没法在东亭官场混了,这其中的利害,相信他会很清楚。
想到这些,宁新功没有说王简要求说的事,而是说起宪河乡修路的事,说完这些话,就高兴地走了。离开任平义的办公室后,就打电话给谢明强,到了现在也不用再埋怨他,现在要和他说清楚,这事一定不要外传,而且到时候坚持死不承认就行了。
谁知再打谢明强的电话,那头就是没人接,看来谢明强已经猜到他打电话的目的,急得宁新功不轻,只好发了一条短信:事情我已经知道,我不怪你,有新情况需要和你商量。
发完短信后,过了有十来分钟,谢明强打来电话道:“老宁,刚才忘带手机了,刚刚看到你的来电,什么事?”
“老谢,我们见面再说吧,有新情况。”宁新功说道。
两人约定了见面地点,见了面后,宁新功就把任平义说的话和谢明强说了,谢明强一听,宁新功时来运转啊,终于能当上书记了。但当宁新功把王简录音的事告诉了他,谢明强马上紧张了,他以为顶多是王简向他求证了,现在来质问他,没想到被王简录了音。一下子就害怕起来,问道:“这事可怎么办?到时候我们两人准受处理。”
宁新功得意地道:“当时我也是这么考虑,但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任书记和刘县长都一致同意动宪河乡的班子,我就先和王简周旋着,等木已成舟,王简调走之后,他再想公开就面临很多压力了,再者那个录音我们也可以不承认,就说是王简私下伪造的,到时候任书记和刘县长肯定会支持我们,王简他还能翻了天?他现在想放我们一马,不过是想获得他的利益,我们就将计就计,转而去获取我们最大的利益,我相信这是他所不能想到的。”
谢明强听得连连点头,说道:“王简这小子狡猾得很,我也没想到他会录音,不过这次我看他是聪明过了头,他再能蹦跶,没有任书记和刘县长的支持,他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宁新功呵呵笑道:“老谢,你挺聪明的嘛,以后要学得更聪明点。”
似乎明白宁新功话中的用意,谢明强尴尬地说道:“老宁,那天也不是我想出卖你,实在是王简逼得急,我没有办法才说的,这个你别往心里去。”
宁新功又哈哈笑道:“我怎么会往心里去,我们是好兄弟,联手做一些事情,没有做不成的事,我将来当上了书记,有好处肯定会想着你的。”
谢明强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宁哥,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再说,我保证不会再出差错!”
宁新功呵呵地笑着,心想以后有事还敢再托付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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