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彦正在书房中读书,忽然就出来一个侍卫手持长矛站在身后,吓得她不口齿不清,莫非自己干的事情真的被向阳公主知道了,她现在来这里灭口。
“姑娘,公主在后院等你。”侍卫的话打断了白彦不靠谱的思路,长长松了口气。
“现在?”她站起身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就往约定的地点赶,这路途中一直都担心是不是惹恼了公主,还是有什么事情办得不顺公主心意。
等她走到后院,才发现,这是练武场,有高高低低差不多手臂粗细的杆子,还有木桩顶在地上。公主面向阳光,右手拿着一把宝剑,头发干练的盘在脑后,颇有女中豪杰的架势。
她听到白彦的脚步声靠近,能感受到迟疑惶恐,不可能吊着自己未来的救命恩人,转身还是端着往日公主的架子“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走近点。”
“公主殿下,请问您叫奴婢来所为何事,是您刚刚练完武需要奴婢为宁按摩吗?”白彦找了一个借口试探公主的想法。
“我有那么闲吗,从今往后每天你除了看书就在这里好好练武。”
不解释原因,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她明白保护自己的重要性。
“可是公主殿下,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而且还是一个弱女子,练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心里还是慌乱,不知道公主究竟为什么这样对自己,担心是为了试探什么,所以还是顺着公主的意思往下走。
公主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根本不知道底在什么位置,她不断牵引自己往下走,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一条已经上钩的小鱼,但是还在池塘中扑腾,把肉质变得更加紧凑之后,公主就会立刻收线,把她变成盘中餐,肚中食。
“你难道觉得女子练武就有什么问题吗。”向阳公主低头看着手中宝剑,眼神和宝剑一样锋利,闪着冷光。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这个天赋,而且我身为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只要学会洗衣做饭就够了。”白彦浑身颤抖了一下。
“有没有这个天赋,试试就好了。”
向阳公主说着亮出宝剑,朝白彦刺去。她五指有节奏的搓剑柄,宝剑原本应该如锋锐,令人胆寒,但是如今宝剑在她的控制之下,空中若有若无,移动飞快,根本看不清从什么方向刺过来。
白彦当下大惊,公主这是要了她的命吗?本能朝旁边躲闪一下,公主并没有刺中她,而是擦着她的肩膀过去了。
宝剑入鞘发出清脆银铃一般的碰撞声“水平不错啊,能够躲过这个招式的初学者,现在早都已经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拿着亿万赏金的杀手了。如此的反应力还说自己没有天赋,是在欺骗我,还是真的不知道。”
“公主殿下,可是我学这个又有什么用处呢?”
“没有什么用,你就是抓紧练习,记得当时你们进来时候我说的话吗?要是愚笨到教不出来的人,还不如打死了比较好。省心。黄橙不会武功,侍卫太多,人多眼杂不能一直留下身边,我的安全怎么来保证。这就是你练武的目的,保护我。”
“是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我最近一定好好练习,争取早日能够保护公主安全。”
刚刚说完话,一把木剑就朝着自己飞过来,还有三本书。她伸手全部揽入怀中,还不知道怎么办,公主就剩下一个背影了。
“这难道是让我自学成才。”翻开手中剑谱,里面一招一式看起来似乎没有多少难度。
她拿起木剑尝试了一下,才发现,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一天能够练成的。
看过秦月明舞剑,行云流水,身形挺拔,昂扬斗志,颇有少年英雄的豪气。刚刚也看到了向阳公主舞剑,刚柔并济,气质优雅,更是英姿飒爽的女侠作风。
低头看看自己不成形的动作,这算是什么,乌龟直立行走吗?
不过公主还真的是会折磨人,她的安全本来就有难么多守卫保护,非得强迫自己练剑。实在是想要怀疑,这单纯找自己麻烦的意味更大,若是练不好就能找到机会处死她。
既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认命。毕竟已经承受了难以想象的好处,那就注定背负未来前路漫漫上的重担。翻开另一本书,这个应该是基本教程,上面的小人儿没有拿剑,只是坐着一些复杂的平衡动作,或者是手持大罐练习力量。
“手臂伸直于前胸,举盛满水的陶瓷罐一个时辰。逐日递增,停于五个时辰,方可日后拿稳长剑。”
这个训练,主要是指导新手拿剑的时候做到手不抖动,刺探目标之时能够百发百中。
白彦回头环顾了一圈,抱起角落中一个盛满水的罐子。抱在手中短短功夫才知道不易,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胳膊开始抖动,酸痛的像是要断掉了一样。她咬紧牙关,一定要坚持,这本书既然是入门的剑法,那么所有用剑之人都已经学习过它,秦月明,公主,还有江湖上那些飞檐走壁的大侠。他们都可以,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行,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一定要给公主看看,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做好,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助手。
向阳没有着急回去,躲在墙角看到白彦的动作,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未来的千古女帝,按照这个进程下去,她登基时候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以一敌众,力挽狂澜的武功应该能够练成,这样就能和历史上的白彦对上了。
元吉在街市上骑马,马蹄声哒哒,吓得沿途母亲抱紧自己孩子,但心滚到飞驰的马蹄之下。
他看到一家香囊店,真的如她们所说,那里围满了年轻小姑娘,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往里面挤,生怕自己落在后面。
他从马上翻下来,昂首阔步的走到香囊店门口,扯着粗嗓子“都让让,不要挡路。”
听到一个大老爷们前来这种地方,不少姑娘捂着嘴偷笑,但是并没有要让路的意思,毕竟那种神奇的香囊现在马上就没有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想要一个两个。
元吉等得心烦,伸手抓住前面姑娘的肩膀,随手一拨腾出一条路。
“你怎么这样啊,怎么可以随便碰我”姑娘双手环抱在胸前,吓得不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刚要骂“流氓”的时候,就有眼尖,见识广的人说“这个人好像是驸马爷啊!快快快快,让让让让。”
一听是驸马,人群立马朝两边退出一条路,元吉依然昂首挺胸的走向前面“老板,这里的好东西,也给我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