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当然不会让这些个大秦帝国的蛀虫们在他离去之后好生的准备怎么对付之后到这里的新县令。
这县丞,在嬴高看来屁股上也肯定是不太干净,但是他陷的应该还是不算太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样的人他还是得稍微拯救一下的,而陈县新任县令的人选,在嬴高的心里已经是定了下来。
交待完了这些个事儿之后,嬴高又面带笑意的把其他的那些个官吏赶了出去,唯独将县丞一人留了下来。
面对同僚们的异样的目光,县丞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这一瞬间也就知道,自己该站队了,不然的话到时候就是个猪八戒照镜子的情况。
等到众人全部都走干净了之后,门外的侍卫透过房门看到的是县丞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嬴高的面前,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些啥事,可就只有屋里的俩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那县丞一张大脸包括双眼都是红扑扑的就出来了,显然是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一场自己人生的重大转变。
虽然嬴高在陈县已经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压缩这次出巡的时间了,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是距离他离开咸阳已然过去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知道,想要在三个月之内完全结束自己这一次的出巡任务都是有一丝困难的。
因为按照他之前的计划,既然已经到了陈县,那么有一个地方,于情于理于法都是应该去一次的,这一回嬴高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把张良这个家伙给了结在这,都打了照面对了话了,还是让人家从地道里跑了,这堪称是嬴高到了大秦之后的一大败笔了。
虽然包括萧何和冯劫在内的人甚至于始皇帝都并不认为跑了一个整个大秦好几年都没抓住的反贼那也是无伤大雅,但是他们哪里知道日后张良的能耐会对大秦造成多么大的破坏力,虽然嬴高也不惧他,但是毕竟日后的麻烦可能都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在嬴高的心里,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就显得格外重要了,这件事如果做好了,那放走张良简直就不值一提了。
但做好这件事可不是嬴高一到那就完事了的,于是到了临行的前夜,他还是把自己的智囊团仨人叫到了自己的面前,说出了这么一个自己从来都没出过口但却已经有点成形了的想法。
听了嬴高这么短短的一句话之后,别人还没怎么着,冯劫倒是率先皱着个眉头反驳起来。
“公子为何要去那泗水郡?萧何与曹参便是那泗水郡中人,公子想要了解一二,尽可以从二人口中获知,泗水郡虽与陈郡相去不远,但对于我等归途而言却是南辕北辙,公子若是不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说法,此事到了君上处亦是无法解释,倒是若有人进献谗言,公子如何相对?”
冯劫的这番话说的虽然是没给自己的女婿啥面子,但是却也算是言辞恳切了,的确,代替始皇帝出巡是个大事,路线都是事先规划好了,你微调倒是可以,但是你该回去了不回去,往反方向走了一个郡的距离,这里面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勾当谁也不知道,等回去了像赵高那样的家伙万一告状,始皇帝不起疑心才怪。
听了冯劫的话,嬴高并没与急于回答,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老丈人的肩膀,示意他莫要激动,而后看向自己旁边的萧何,缓缓问道:“先生以为,我等可否先行到沛县走上一遭?”
萧何早在刚刚听了嬴高的这个想法之后,眉头也是已经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但是他和冯劫心里的想法并不一样,一个可能隐隐的浮现在了他的脑子里,但又不知道为啥。
“何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公子可否相告?”
“先生但说无妨。”他的疑问,嬴高早就了然于心了,趁着这个机会,当然想要好好和他解一解俩人之间的心结。
“自公子将何与曹参二人召至麾下之时起,何便隐约察觉,公子的所为,目的好似并非是想要将我二人带至近前效命,而是像……”
说到这,萧何也是抬眼看了嬴高一眼,显然接下来的话有点不知道当不当讲的感觉。
“像是想要针对刘季的感觉,可对?”
嬴高脸上微微一笑,抢先把萧何有点不好意思说的话给说出来了,萧何见嬴高并不以此为意,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之后又开了口。
“若是真如公子所言,那刘季已然是年近五旬,虽在县中交友广阔,如今又是戴罪之身,但对于公子或是大秦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之症,就算比之张良,亦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故何对于公子心中所想,有些不能理解。”
嬴高听了这话心说这尼玛让我咋给你们解释,我总不能说你别看这厮现在岁数也大了,势力也不行,但是这家伙不但能忽悠,而且能活,要是不赶紧整死他,万一本公子哪天一下子再穿越回去了,大秦的天下就得被这老小子给整了去。
“张良,乃是六国贵族反秦的典范,若非其奸滑,必杀之,刘季,乃是黔首之中不法的典范,更兼其交友广泛,就连熟知秦律与六国铁律的先生都与其成了好友,这等人若是不能趁早除去,一旦这沛县的县令,泗水郡的郡守尽皆与其成了好友,我大秦的天下还在他的眼中吗?”
论辩才,熟知上下五千年华夏历史的嬴高还没怕过谁,这话一出,萧何心里一想也对,要不是嬴高一早就不知道因为点啥盯上了刘邦,自己和曹参恐怕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出头之日,说到底,还得谢谢刘邦……
“公子远见,我等不及,何在此有言,不论公子想要除去何人,何必将尽心竭力!”
萧何知道,嬴高之所以这么问自己,要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吗,更何况经过这么长时间在嬴高身边的观察,他对于嬴高这个大腿,还是非常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