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十一集

场景174

时间:早晨

地点:山林小径(外景)

人物:铁涌泉(夜行衣,蒙面),众密印寺弟子,尹仲

●山间雾气尚在,红日已透过密叶照射进来。

●随着一阵吆喝声起,铁涌泉跌跌撞撞跑上了小径,一群密印寺弟子紧紧跟在后面。

●跑到路的尽头处,铁涌泉已经再也跑不动了。众密印寺弟子将他围住。

一个密印寺弟子:“看你往哪跑!”

另一个密印寺弟子:“你偷了多少佛像?还不快拿出来!”

铁涌泉:“若非老子中了那老秃驴一掌,有伤在身,你们这些小喽罗怎么可能追得上我!”

一个密印寺弟子:“你是什么人?偷佛像做什么?”

铁涌泉:“废话少说,我今天栽到你们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一个密印寺弟子:“那就得罪了,师兄弟们,我们上,打趴他,看这家伙到底是何许人也!”

●众密印寺弟子一拥而上,围斗铁涌泉。铁涌泉背依大树,右手持剑招架。毕竟寡不敌众,倍受乱棍扑打,全身伤痕。

●正在这时,突然飞出一人(尹仲),拨开众密印寺弟子,救出了铁涌泉。

铁涌泉(感激万分):“多谢恩公及时出手相救!”

●尹仲微点头。

●众密印寺弟子长棍飞舞,围住尹仲。

一个密印寺弟子:“原来你还有个帮手啊!来得正好,一起收拾!”

尹 仲:“佛门中人不以慈悲为怀,兀动干戈,我尹仲岂能袖手旁观?”

一个密印寺弟子:“他闯入万佛殿,冒犯菩萨,盗取我寺佛像,罪无可恕!”

尹 仲(回望铁涌泉):“你偷东西?”

铁涌泉(激昂):“天地良心,我铁涌泉根本没偷!”

尹 仲:“听见没有?他根本没偷,是你们在污蔑陷害!”

一个密印寺弟子:“他潜进万佛殿,除了偷佛像还能干什么?”

铁涌泉:“你们密印寺的东西,鄙人呼之即来,唤之即去,用得着偷吗?我那叫拿!”

尹 仲:“听见没有?他是拿东西,不是偷东西,拿,并不等于偷!”

众密印寺弟子(怒起):“简直强词夺理!”“我们上!”“拿他们去见方丈!”……

●顷刻,斗成一团。

●尹仲功夫了得,游刃于乱棍之间。铁涌泉难以招架,险些毙命。

铁涌泉:“恩公救我!”

●尹仲猛然出招凶狠,手如厉爪,攫人皮肉。

●顷刻间,众弟子无不被他抓得皮开肉绽,一个个伤痕累累。

●众弟子人纷纷后避,不敢上前迫斗。

一个密印寺弟子:“你是谁?使的什么功夫?”

尹 仲:“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湖上人称‘鹰王’的就是在下!”

众人异口同声:“鹰王?”

一个密印寺弟子:“好你个鹰王,咱们走着瞧!”

●众弟子拾起棍棒,抚着伤口,相互搀扶着,满怀怨恨的走了。

铁涌泉(大惊):“原来阁下就是形意门的尹仲!失敬,失敬!”

尹 仲:“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铁涌泉(赶紧释去蒙面,往地上一拜):“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尹 仲:“兄台言重了!快快请起!”

铁涌泉(站了起来):“我就是铁涌泉!”

尹 仲(大惊):“原来你是铁涌泉!江湖上为人称作‘涌泉相报’的人就是你?”

铁涌泉:“正是!”

●尹仲大感意外。

铁涌泉:“我这条贱命是大哥救出来的,日后誓死跟随大哥,出生入死,只需大哥一句话!”

尹 仲:“这怎么可以?出手相救不过举手之劳,又岂能让你誓死跟随我?”

铁涌泉(生气):“大哥此言,显然是瞧不起我铁某人!日后传上江湖,我岂不为人骂做‘知恩不报’,有辱我铁涌泉的美名吗?”

尹 仲(一拍他肩膀,欢喜不已):“果然是条汉子!既然你这么说,那好,你日后就跟随我吧!我尹仲也绝不会令你吃亏的!”

铁涌泉(拱手):“多谢大哥成全!”

●林间雾气散去,阳光俯射进来。

尹 仲(突然问):“你潜入万佛殿做什么?”

铁涌泉:“不瞒大哥,为了偷一个佛宝!”

尹 仲(兴趣倍增):“佛宝?什么佛宝?”

铁涌泉(顿感意外):“你不知道?江湖传闻,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北魏时期,达摩祖师传下了一个金佛,六祖慧能为避神秀追杀,携此金佛南逃;后来授法百丈怀海,百丈怀海又将金佛传给了沩山灵祐,自此一直藏在密印寺内……”

尹 仲(不屑):“这有什么?值得你去冒死盗取吗?”

铁涌泉:“大哥有所不知,金佛里有个谜!”

尹 仲(目光微转):“哦?”

铁涌泉:“这个谜传了千多年了!有人说,金佛里有一部‘秘籍’,绝顶的神功啊!也有人说,金佛里有一张‘藏宝图’,是梁武帝时期的宝藏!更有人说,得金佛者得天下……众说纷纭,到底是什么,至今是个谜!……为了夺到这个金佛,我已经几次死里逃生了……”

尹 仲(猛然醒悟):“哦,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师父为什么要守着沩山上的那个神秘洞窟一直不肯离开了;原来,也是觊觎这个金佛!”

铁涌泉:“觊觎金佛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又岂止令师一个!”

●尹仲远望林边,若有所思。

●目光远去,山林竟秀,郁郁葱葱。

场景175

时间:白天

地点:密印寺(内景)

人物:老方丈,一群受伤的密印寺弟子

●一群受伤的弟子跪倒在大殿。

●老方丈仔细察看他们身上的伤痕,仿佛鹰爪抓伤。

一个弟子(痛叫):“哎哟,哎哟!”

另一个弟子(痛叫):“哎哟,哎哟!”

一群弟子(痛叫):“哎哟,哎哟!”

老方丈(大惊):“‘鹰爪功’!(问众弟子)此人可曾留下名号?”

一个弟子(嘴快):“他说他叫鹰王!”

老方丈:“鹰王?”

另一个弟子:“对,他说他就叫鹰王!”

老方丈:“莫非是形意门海刃尽的二弟子尹仲?”

众弟子:“对,肯定是他!”“对,就是他!”“师父,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师父,您一定要为我们出这口恶气啊!”……

老方丈:“‘鹰爪功’是南宋岳飞所创,专攻人穴位、关节,分筋错骨,是极为狠毒的功夫,他没有伤你们的性命,已经是仁义之至了!”

场景176

时间:傍晚

地点:旅店内(内景)

人物:尹仲,铁涌泉

●尹仲和铁涌泉在店内喝酒,顺便吃些饭菜。

铁涌泉(端起一杯酒):“来,大哥,干!”

尹 仲(也端起一杯酒):“干!”

●“叮”杯响,“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铁涌泉(拿起筷子):“大哥吃菜!”

尹 仲:“你也吃!”

●吃菜咽酒。

铁涌泉:“大哥,你去一现门办什么事?”

尹 仲:“去找一个人!”

铁涌泉:“找人,找谁?”

尹 仲:“任逍遥!”

铁涌泉:“任逍遥?谢一现的徒弟?”

尹 仲:“对!”

铁涌泉:“找他干什么?他得罪了大哥你?”

尹 仲:“没有,但是他伤害了一个令我心痛的人!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铁涌泉(一脸的不解):“令你心痛的人?是谁?女人吗?”

尹 仲:“当然是女人了!”

铁涌泉(哈哈一笑):“怪不得你这么恼羞成怒了!”

尹 仲(按下铁涌泉的筷子,一脸的诡异):“如果大哥要去杀人,你敢不敢跟着去?”

铁涌泉(挑开他的筷子,也一脸的诡异):“我……不去!”

尹 仲(哈哈大笑):“哈哈……原来你也是个胆小鬼啊!怪不得只干得些偷鸡摸狗的事!”

●铁涌泉也哈哈大笑。

尹 仲:“你笑什么?”

铁涌泉(突然一脸严肃):“你当我铁涌泉何许人也?我早有言在先,我这条命是大哥捡回来的,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杀谁,只需大哥一句话!但是,你却说要我跟着你去杀人,你显然是瞧不起我铁某人!我自然是不会去了!”

尹 仲:“兄弟言下之意是不用我亲自动手,你帮我摆平?”

铁涌泉(喝一口酒):“正是!除非你不相信我的能耐!”

尹 仲(喝一口酒):“好!看起来,我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吃菜,吃菜!”

铁涌泉(吃菜):“不就是杀任逍遥嘛,何必弄得那么神秘!”

尹 仲:“既然你要单枪匹马的去,我也没有异议,不过,丑话还是要说在前头,谢一现的功夫你也听说过,任逍遥是什么人,相信你也想象得到,到时候吃了亏可怨不得我啊!”

铁涌泉:“大哥放心,就算我的脑袋被人撵下来当球踢,也绝无半句怨言,更不会把大哥的名字说出来!”

尹 仲(欢喜,从衣服里拿出十块大洋):“先给你这么多!事成之后再加你十块!”

铁涌泉(把钱推了回去):“大哥你又误会小弟了!我早有言在先,我这条贱命是大哥捡回来的,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要杀谁,只需大哥一句话!但是,你又把大洋塞给我,显然是在把我当刺客使唤,你这就更加瞧不起我铁某人了!还是把它收回去吧!”

尹 仲(只好又收起那十块大洋):“那好吧!日后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你只管吩咐!”

铁涌泉:“有大哥这句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尹 仲(举起酒杯):“喝酒,喝酒!”

●“叮”杯响,“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场景177

时间:傍晚

地点:一现门(内/外景),房间(内/外景)

人物:郎季,任逍遥,谢娇娘,婴儿,尹仲,铁涌泉,一些一现门弟子

●郎季来到一现门外大吵大闹。

郎 季:“任逍遥,你这混蛋,有种出来!我要扒了你的皮!”

●几个一现门弟子听到叫喊,冲了出来。

一现门弟子:“你是什么人?任逍遥的大名是你这夯货叫的吗?”

郎 季(咬牙切齿):“一现门欺人太甚,没一个好东西!我郎季要踏平你们一现门!”(边说,挽起衣袖,冲上前去)

众一现门弟子(也不示弱,将他围住):“就凭你?”

●顷刻,斗成一团。

●任逍遥正和谢娇娘在屋内逗孩子,一名弟子气急败坏的跑了进来。

一名弟子(气喘吁吁):“大师兄……外面……打起来了!”

任逍遥(赶紧把孩子交给娇娘抱着):“什么人闹事?”

弟 子(气喘吁吁):“不……不知道,是一个凶恶的大胖子……估计是形意门的人!”

●任逍遥赶紧出去,谢娇娘抱着孩子跟了出来。

任逍遥(回头):“娇娘,你身子虚,就不用出来了,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婴孩哭闹。

谢娇娘:“你要小心啊!”

●任逍遥来到门外。外面正打得火热。

任逍遥(大叫一声):“住手!”

●众人停手。

一现门弟子:“师兄来得正好,这家伙是来闹事的!”

任逍遥(目瞪郎季):“你是什么人?敢来我一现门闹事!”

郎 季:“我是形意门的郎季,去叫任逍遥那个混蛋滚出来,我要找他算帐!”

任逍遥(疑惑不解):“任逍遥与你无冤无仇,你找他做什么?”

郎 季:“他自己干的好事,他自己心里清楚!”

任逍遥(一拱手):“在下就是任逍遥,不知何时得罪过郎季兄弟?”

郎 季(满脸怒气):“你就是任逍遥?我要杀了你!”

●郎季朝着任逍遥冲了上去,众一现门弟子将他拦住。

任逍遥:“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冲动?我的确不曾得罪过你!”

郎 季:“你少装蒜,凤淑妹的事情你做何解释?”

任逍遥(惊讶):“凤淑妹?她怎么了?”

郎 季(越发气如烈牛):“你干的好事,你会不知道?”

任逍遥:“我没干过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

郎 季:“淑妹是不是被你给侮辱了?”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惊讶!

众一现门弟子(口中嘀咕):“这怎么可能,”“师兄不像是这种人啊!”“可是人家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任逍遥(更似蒙受弥天大冤):“郎季兄弟,讲话可要凭良心啊!”

郎 季:“哼!这话是淑妹亲口说的!你想赖也赖不掉!”

任逍遥(大怒):“我任逍遥光明磊落,不曾得罪任何人,凤淑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郎 季:“淑妹贞洁重于性命,我看你怎么办!”

任逍遥:“我不相信淑妹会如此冤枉我,我要找她问个明白!”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出。

画外音(尹仲):“不用去问了,淑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说,‘伤害我的人是任逍遥!他外表冠冕堂皇,其实是个伪君子!他欺骗我倒也罢了,居然还要娶别的女人为妻!我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任逍遥,你还有何话可说?”

●闻此声音,众人抬头,只见尹仲和铁涌泉走了出来。

众一现门弟子(戒备):“你是谁?”

尹 仲:“形意门的尹仲,海刃尽的二弟子!”

任逍遥:“你们到底想怎样?”

尹 仲:“很简单,还我形意门的人一个公道!”

任逍遥:“这话从何说起?”

尹 仲:“我形意门在江湖立足,向来讲的就是‘公道’二字!”

郎 季:“对!要么你自行了断,省得我亲自动手,要么跟我去形意门走一趟!”

尹 仲:“倘若你不还我形意门一个公道,过两天,我师父海刃尽就会亲自找上门来,到那时,你一现门有什么后果,小弟我不敢估量!”

众一现门弟子(听闻海刃尽要来,无不惊诧万分):“啊,海刃尽!”“海刃尽会来?”“两天后?”“那可怎么办?”……

尹 仲:“任逍遥,你自己看着办吧!郎季,我们走!”

郎 季:“鸟师兄,我们现在就走?”

尹 仲:“狗师弟,你不走?难道一现门的人会留你吃晚饭?”

郎 季(怒瞪了任逍遥一眼):“哼!”

●郎季转身而去。

●尹仲和铁涌泉也转身离开。

●众一现门弟子见他们远去,方才稍松口气。回过头,只见谢娇娘抱着孩儿站在门口,满脸泪花。

众弟子(吃惊):“师姐!”

任逍遥(回头):“娇娘!”

●谢娇娘转身跑进大院,入了房间,关上房门哭泣。

任逍遥(在后紧追):“娇娘!”

众一现门弟子(纷纷摇头,叹息):“唉,”“唉,”“怎么会这样?”……

场景178

时间:傍晚

地点:房间(内/外景)

人物:任逍遥,谢娇娘,婴孩

●谢娇娘抱着儿子坐在床头嘤嘤哭泣。

●婴孩哭泣。

●任逍遥走入房间。

●任逍遥望着他们母子俩,一脸的无辜。

●谢娇娘见丈夫进来,哭得更凶。

●任逍遥摇了摇头,走过去抱紧他们母子俩。

●谢娇娘用力推开任逍遥。

谢娇娘(愤怒):“亏我还待你至情至义,哪知你如此薄情寡义!”

任逍遥: “娇娘,你说什么呢?”

谢娇娘: “凤淑妹的事你做何解释?”

任逍遥: “那是他们胡说,故意陷害我的。”

谢娇娘: “可是他们的人都已经找上门来了!”

任逍遥: “娇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任逍遥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若违此言,天打雷劈!”

●婴孩哭泣。

●任逍遥过去抱孩子。

谢娇娘:“好!我姑且相信你,若是以后再听到关于你和凤淑妹的谣言,或者凤淑妹的确生下了孩子,咱夫妻情义一刀两断!”

任逍遥:“好!”

场景179

时间:夜

地点:一现门(内景)

人物:任逍遥,铁涌泉(夜行衣,蒙面),郎季(夜行衣,蒙面)

●任逍遥正走在院中,突然,从暗处飞出一枚毒镖!

●任逍遥耳闻风响,转身接住飞镖。一抬头,只见一个黑影上了屋顶。

●任逍遥跟上屋去,只见远处有两个黑影斗了起来。

●任逍遥赶了过去,两个黑影见被人发现,纵身逃脱。

场景176

时间:夜

地点:房间里(内景)

人物:任逍遥,谢娇娘,婴孩

●谢娇娘给孩子喂奶.

●任逍遥在油灯下仔细察看飞镖,思绪满筹。

●任逍遥倒了一碗水,把镖尖浸在水里,突然冒出一团黑气。

任逍遥(大吃一惊):“剧毒!”

谢娇娘(满怀怨言): “现在倒好,仇家都找上门来了!”

●一只大飞蛾 “扑哒哒”沾在窗户上,扇得窗纸 “啪啪”直响。任逍遥随手将镖扔了过去,“嘟”,将那只飞蛾钉死在窗户上。

任逍遥:“我刚才若是中此一镖,恐怕此刻已不在人世了!”

场景180

时间:夜

地点:客房内(内景)

人物:尹仲,铁涌泉(夜行衣,蒙面),郎季(夜行衣)

●尹仲坐着喝茶。

尹 仲(细细品茶):“沩山毛尖,色香味纯,的确是茶中极品啊!”

●铁涌泉推门,轻步走了进来。

铁涌泉(扯下脸上蒙面):“大哥!”

尹 仲:“探得怎么样了?任逍遥功夫如何?”

铁涌泉:“功夫了得,不在你我之下,我刚才在黑暗中射出一镖,居然被他接住了!”

尹 仲:“你与他交过手?”

铁涌泉:“我曾被密印寺老秃驴打了一掌,伤势未愈,不敢与他过招!不过……”

尹 仲:“不过什么?”

铁涌泉:“不过,我刚才夜色中碰上了另一个蒙面人,与他交过手,令我奇怪的是,武功招数偏于大哥一路,莫非也是你形意门的人?”

尹 仲(口中谩骂):“这个狗杂种,又贸然行事了!”

铁涌泉:“大哥认识此人?”

尹 仲:“肯定是郎季!这家伙武功最差,脾气最大,丢脸最多的就是他!师父对他不放心,嘱咐我随时提醒他不要意气用事,他还是去了!”

●这时,郎季匆匆跑了进来,满脸愤怒。

郎 季:“他娘的,刚才不知是哪个王八蛋坏了我的大事!我本来可以杀了那个任逍遥的!”

●铁涌泉一脸不爽。

郎 季(见铁涌泉穿着夜行衣,歪过头去思虑了一下,一拍他脑袋):“哎呀,原来刚才那个王八蛋是你啊!”

●铁涌泉更是不爽。

尹 仲:“郎季,你不要再给师父丢脸了!就凭你那几**屁功夫,怎么可能是任逍遥的对手?还是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再下手吧!”

郎 季(不服):“大师兄胆小如鼠,你懦弱如猫,惟独我郎季天不怕地不怕,你怎么竟说我给师父丢脸?我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鸟人,胆小懦弱,却还要装得自命清高!”

●郎季说完,愤怒出门。

尹 仲(气极):“铁兄弟,你看我这师弟,全然一个莽夫!”

铁涌泉(哈哈一笑):“匹夫之勇!”

场景181

时间:白天

地点:练武场(内景)

人物:谢娇娘,一些一现门弟子

●一些一现门弟子聚在武场商议事情。

一个弟子:“大师兄惹上了麻烦,海刃尽势必蓄意来犯,很明显,一现门不敌形意门……”

另一个弟子:“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一走了之!”

众 人(吃惊,异口同声):“一走了之?”

一个弟子:“这样不太好吧?”

另一个弟子:“师父已死,我们为何走不得?难道还等着海刃尽来杀我们?”

一个弟子:“对,走!我们一起走!”

众 人:“那我们就一起走吧!”

●谢娇娘恰好听到了他们的说话。

谢娇娘(走了出来):“你们要离开一现门?”

●众弟子吃了一惊。

一个弟子:“师姐,你千万不要怪我们,不是我们不忠于本门,而是我们的确不想死啊!”

另一个弟子:“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我们呢?”

众弟子:“师姐,我们都不想死!”

谢娇娘(气得要命):“那你们都去做蝼蚁吧!叔公真是白养了你们!一现门危难之际,你们竟然贪生怕死!”

●众弟子低头不语。

谢娇娘:“你们都跟我去见大师兄!”

●谢娇娘转身出了武场。

●众弟子跟着去了。

场景182

时间:白天

地点:大厅内(内景)

人物:谢娇娘,任逍遥,众一现门弟子

●众弟子低头站成一排。

●谢娇娘生气的坐在一边。

●任逍遥在堂屋走来走去,一筹莫展。

谢娇娘:“逍遥,你倒是说句话啊!现在该怎么办?”

一个弟子:“大师兄,海刃尽的厉害你是知道的,师父都打不过他,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

另一个弟子:“大师兄!我们这是在坐以待毙!”

众弟子:“对呀,”“大师兄,”“我们不能等死!”……

任逍遥:“看起来,都是因为我的错!(转问)你们真的都要走?”

一个弟子:“连师父都走了!”

另一个弟子:“我们不能不走!”

谢娇娘(生气):“你们……”

任逍遥:“你们放心,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任逍遥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大家!”

●说完,往门外而去。

谢娇娘(在后追赶):“逍遥,你去哪里?”

众弟子:“大师兄!”

场景183

时间:白天

地点:树林(外景)

人物:谢娇娘,任逍遥

●谢娇娘追赶任逍遥到了树林里。

谢娇娘(追上了任逍遥):“逍遥,你站住!”

任逍遥(站住了):“娇娘,我去一趟形意门,你不要跟来!”

谢娇娘(抱住了任逍遥):“我不许你去!”

任逍遥:“形意门这次显然是冲着我来的,我若不去,一现门势必大祸!”

谢娇娘(伤心):“如果你去了,他们不让你回来怎么办?”

任逍遥:“娇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为了你和孩子……”

谢娇娘:“我知道凤淑妹对你好,她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的……我知道,她肯定会逼你娶她!你如果娶了她,我……我……” (落泪)

任逍遥:“娇娘,你想的太多了,我去形意门察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不会是你想的那样的!即使如你所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娶凤淑妹!”

谢娇娘(摇了摇头):“不,不,如果他们以死来威胁你,你就还是娶了她吧,我怕……我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任逍遥(微声):“好好带着孩子,不要胡思乱想!”

●任逍遥迈步离去。

谢娇娘:“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