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杰从来不会拿自己给别人做教材,拿亲人给别人做实验,马杰只想好好的活着,不招谁,不惹谁。
如果有谁光明正大的来叫板自己,兴许马杰心情一高兴,还会陪他玩两招。如果有人玩阴的,马杰太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邪恶在公平的法律下得到了庇护。
有多少人贩子被判十年以下五年以上出狱后依然骗人,如果没有法律护着,人贩子可能一出手就被别人点天灯了。
有多少贪污犯贪污别人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金钱后,即便入狱,依然乐此不疲,就是因为犯罪成本太低。
东方的法律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而西方的观点是上帝都没有权利剥夺一个人的生存权利。
马杰不知道这两种观点哪种更进步更文明点。但学法律的马杰知道,拿别人当教材对自己利益最大,无论正面还是反面,看事的都不会嫌事大,而给别人做实验品,无论成败,对自己都是灾难。然而天灾人祸往往不会因为人们的善良而离你远去,往往在不经意间你就成为了别人的教材。
学法律的马杰十分的清楚,所有的法律都是后发制人,对于预防犯罪实在是太苍白无力了。
一条命值多少钱,马杰太清楚了,一个大学教授被路边的一个流浪汉骑车撞成了偏瘫,你只能拾石头打天。
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儿子突然被人柺走了,即便后来坏人被抓,这家庭肯定早散架了,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温馨。
上下班的路上,每天都有一个卖菜刀或者斧头的晃荡着跟在你身后,任谁都不会心情愉悦。
什么贫富贵贱,在邪恶面前,最好绕着走。
当你正送亲人去急诊的路上,突然有人拦住你,非要和你探讨什么聊斋,你会怎么办,法律不会告诉你该怎么办,法律只会告诉你办了之后会怎么办你。
路上你帮人追小偷把小偷追到了公交车轮下,不说小偷的家属怎么告你,即便法院万幸最终判你没事,你也耽误不起那时间啊。
因此开明的办法就是你说你在大街上锻炼身体练长跑的,比这再好点就是跑都不跑,不和你们玩,那样你连解释都不用解释。
马杰很想找个人聊聊,但马杰知道一万个人肯定会给你两万种答案。
马杰绝对不会杀人一万,自伤八千。
马杰需要的是,考试时,即便你叫我抄一分我让你抄九十九分也愿意。
之所以没有找人说,是因为想说的人都是自己关系近的,马杰不想让其为自己担责任。
马杰知道,自己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了自己,也为了亲人。不过如果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想拿自己练练手,马杰自信自己同样有一万种办法慢慢的玩到他死。不过当对方触及到马杰认知范围内的底线,当马杰不想和你玩的时候,最好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他消失,立刻马上永远的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小巷,没有星星,也没有监控,一个幽灵般的披肩少女,干净利落的将从足浴城喝完酒的两人解决了。
当然,马杰不会傻到要这两个人的命,犯不上,马杰只使其变傻。
只有傻子才不会再对自己有危害。
只有让其成为傻子了,才会让其背后使其成为傻子的嚣张的背景以后为其常年奔波在漫长的求医之路上,并在这条看不到希望而又弃不掉亲情的道路上,慢慢的耗尽钱财,丢尽尊严,让其在无暇自顾的道路上伤不了自己。
无声无息,神不知,鬼不觉,堪称完美。
马杰没想到,这次和张笑天的合作比较顺利。
白心卫,黑心良疯了之后,其家人和朋友在感到震惊和奇怪的同时,虽然也报了警,但好在没有出人命,警察调查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就让其家人先看病,说病好了一问两人啥都清楚了。而其家人和马杰想象的一样,虽然疑惑,但不能确定,究竟为什么好好的人会疯了,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因此,到警察局闹腾了两次,就一门心思的放在了寻医上了。
当晚,马杰和白雪来到一冬大酒店,这次张笑天夫妇介绍的合作人叫雷新民,四十多岁,二十年前的大学生,后来辞职下海做了职业生意人。
和雷新民一块来的是一个叫做雷震的胖老头。雷震有六十多岁,听介绍,以前做过哪个市的文化局的副局长,不过现在已退休,被雷新民挖来做其私人顾问。
席间谈话中,马杰感到雷新民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认准了的事,只要能赚钱,都会大胆的尝试一下。
“我辞职后,先包过池塘养过鱼。”喝到尽性时,雷新民放下酒杯讲起了自己的奋斗史,“第一年,七借八凑的投了三十多万在老家接了二十多个鱼塘,本曾想大赚一笔,不曾想,还有三两个星期就要出塘了,一场暴雨,河水泛滥,一下子把鱼塘全部冲垮,如果不是乡长让乡里防汛办的几个人死命给我按住,我早跳鱼塘了。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汹涌的河水无情的冲走了我的希望,看着白花花的鱼儿欢快的越塘而去,我的自信心第一次像那溃塘的河提崩溃了。至今我都怕敢再想起那一幕,但多年来,每当我决定扩大再创业的时候,那一夜的场景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眼前,给我勇气,给我自信。之后,乡长带着民政局的领导送我一袋米两壶油的救急补助。望着冲垮的鱼塘,乡长自己又掏出一百块钱,鼓励我振作起来。送走乡长,我去了县城,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找开挖掘机的师傅们,给他们讲我的故事,然后告诉他们,有谁愿意给我挖鱼塘,我可以给其双倍的价格,但条件是当时没钱,不光工钱得先欠着,连开挖掘机的油钱也得他们自己先垫着。”
“结果呢?”马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