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花舫之会

当韩柏等乘艇登上香醉舫时,燕王棣和媚娘及十多名随员倒屐相迎。

媚娘并不知道来者是韩柏,只知是燕王的贵宾,见到韩柏时,艳眸掠过动人心魄的惊喜,有点急不及待地迎了上去,大喜道:“原来是专使大人,媚娘令晚真是幸运。”

燕王呵呵大笑道:“差点忘了你们昨晚见过了。”

韩柏踏足这烟花胜地,立显风流浪子本色,哈哈笑道:“何止老相识,还是老相好呢!”

听得旁边的范良极摇头叹息。媚娘横他一眼,神情喜不自胜。

连燕王亦感愕然,难道这饱历沧桑的美妇,竟古井生波,爱上了韩柏。

这时谢廷石和陈令方乘另一小船至,要叩拜时,被燕王有风度地阻止道:“今晚我们平等论交,如此才可尽兴。”

一番寒喧客气话后,众人一起登上三楼的大厅。

舱顶的破洞早已修好,若不留心,绝看不出来。

筵开一席,昨晚曾见过六女中的四女都在场,还多了另外四位姿色较次的年轻姑娘,却已是中上之姿,独见不到红蝶儿和绿蝶儿,

四女见来的是韩柏,都喜动颜色,不时眉目逢迎,一时莺声燕语,好不热闹。韩柏自是左右逢源,来者不拒。

这时盛装的白芳华由内室走出来,站到燕王旁,含笑向韩柏施礼问好,半点异样或不自然的神色都没有。

美妓奉上美酒,各人就在偎红倚翠的喧闹气氛中对酒言欢,说的当然也是风月之事。

看见白芳华小鸟依人般傍着燕王,韩柏大感不舒服,觑了个空档,把媚娘拉到一侧道:“两只蝶儿那里去了。”

媚娘白他一眼道:“都是你害人,她们知道今晚花舫给燕王包了,以为见不到你,齐托病不来。小冤家明晚再来行吗?奴家和她们都想见你哩!莫忘了还有艳芳正等着你为她辟地开天呢。”

韩柏大乐,可是想起明晚要和秦梦瑶去见朱元璋,忙道:“明晚不行,白天可以找到你们吗?”

娼娘毫不犹豫说了个地址,还指示了路途走法。燕王回过头来道:“要罚大人三杯了,怎可私自寻媚娘开心。一

韩柏待要答话,小燕王朱高炽和刻意打扮过的盈散花翩然而至。

韩柏更不舒服,白芳华如此,盈散花亦如是,不过想起自已已有秦梦瑶、虚夜月、庄青霜和三位美姊姊,亦应感满足,不作他求。但想虽这么想,始终有点不能释怀。

小燕王像忘记了曾发生在他们间的所有不愉快事件,亲切地向他殷勤劝酒。反是盈散花笑脸迎人的外表背后,有些微凄然无奈。

韩柏心中大讶,因为朱高炽绝非心怀广阔的人,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大方,难道内中另有别情。

忽然一阵哄笑传来,原来几位小姐围着口沫横飞的范良极,看这老小子表演小把戏。

这时筵席上无形中分成三组人;一组是范良极和三数艳女,一组是陈令方,谢廷石、媚娘和另两位姑娘;另一组则是燕王棣、小燕王、白芳华、盈散花和韩柏。

韩柏愈看燕王棣,愈觉得他像朱元璋,只是外表温和多了,但总有种城府甚深,密藏不露的感觉,旋又想到盈散花,秀色若不跟在她旁,那她岂非要自己去献身给朱高炽,想到这里,满肚子不是滋味。

燕王棣还是首次见到盈散花,不时和她说话,显是为她美色所诱,生出兴趣,反把白芳华冷落一旁。

总之男男女女,各有心事,分怀鬼胎。

朱高炽向韩柏道:“那晚小王年少气盛,专使不可放在心上。”

韩柏忙反责自己不对,心知对方亦是言不由衷。

燕王棣此时向盈散花道:“盈小姐认识小儿多久了?”

盈散花向他抛了个媚眼道:“才只四天!”

小燕王插入道:“什么‘才只’,足有四辈子才对。”

燕王棣闪过不悦之色,转向韩柏道:“朴专使!可否让我们两人到外面露台吸两口秦淮河的新鲜空气。”

韩柏知道好戏来了,和他并肩走出厅外的画廊处。

燕王棣两手按着栏干,俯瞰着对岸的景色,叹道:“韩兄看我大明江山,是多么繁华美丽。”

韩柏见他道明自已身份,亦不掩饰,学他般倚栏外望,叹道:“可是若燕王你一子差错,如此大好江山,将变成满目疮痍的杀戮战场。”

燕王棣冷然道:“韩兄这话怎说?”

韩柏知道此人乃雄材大略的枭雄心性,一般言词,绝不能打动他,只会教他看不起自己,决意奇兵突出,微笑道:“想不到燕王的东洋刀使得这么好,差点要了韩某的小命儿。”

燕王棣虎躯一震,向他望来,双目神光电射,肃容道:“祸从口出,韩兄最好小心说话。”

韩柏分毫不让地和他对视着,从容道:“认出燕王来的并非在下,而是皇上,所以他教我带来口讯,燕王要听吗?”

燕王棣显然方寸大乱,深吸一口气后道:“何碍说来听听!”

韩柏道:“皇上说,假若燕王答应他不再谋反,那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削你的权力。”

燕王棣呆了一呆,把眼光放回去岸旁灯火处,好半晌后才道:“我可以相信他吗?”

韩柏苦笑道:“我怎么知道?”

燕王棣听他答得有趣,笑了起来道:“现在本王有点明白父皇为何喜欢你了,鬼王说得不错.你真是福大命大。”

韩柏心中一动,捕捉到一丝灵感。

燕王棣沉声道:“韩兄在想什么?”

韩柏迅速将得到的灵感和事实组织了一遍,再无疑问,微笑道:“燕王不知应否相信皇上,但定会信得过我,是吗?”

燕王不知他葫芦里的是什么药,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若非韩兄肝胆照人,芳华不会对你倾心,鬼王亦不肯把月儿许配与你。”

韩柏早知自己和白芳华的事瞒他不过,坦然受之,淡淡道:“我想和燕王达成一项交易,就是假若燕王不对付鬼王和皇上,亦不派人来杀在下,我便助燕王去对付蓝玉和胡惟庸等人。”

燕王棣心头一震,像首次认识韩柏般重新打量起他来。

韩柏这句话走的是险着。

早先小燕王对他故示大方,显然是另有对付他的手段,才暂时不和他计较。刚才燕王棣又指他福大命大,自是有感而发。

这引发了他一连串的联想。

首先,蓝玉等已和方夜羽联成一气,密谋推翻明室。而他们的棋子就是陈贵妃,可以想象以方夜羽等人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妙计,必是天衣无缝,说不定可把罪名推在最大障碍的鬼王和燕王身上.那蓝玉和胡惟庸反可变成勤王之师,挟允而号令天下。

在这种情况下,燕王扮水月大宗行刺朱元璋之举,是使他们阵脚大乱,再没有理由在这时刻来对付他。

而燕王却偏找人来杀他,假若他不幸身死,鬼王和朱元璋必然震怒非常。但却怎也不会怀疑到与鬼王关系亲密的燕王身上。更且在表面上,因着谢廷石的关系,燕王和他韩柏应是同一阵线的人,所以就算朱元璋沉得住气,鬼王必会对蓝玉和胡惟庸展开报复。无形中迫得鬼王兴燕王的关系更是紧密,如此一石数乌之计,真亏他想得出来。

庄节说得不错,燕王可能比他老子更狠辣和奸狡!

这些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心头,使他得到了对策,并以之震慑燕王。

两人目光交击。

燕王棣点头道:“假若本王全盘否认,韩兄会怎样看我。”

韩柏淡淡道:“那在下会看不起你,因为你根本没有当皇帝的资格。”

燕王棣仰天一哂道:“说得好,无论本王承认与否,韩兄仍只会坚持自己的信念,而即管本王承认,韩兄仍然缺乏真凭实据来指证本王,父王亦不能入我以罪。”

顿了一顿,双目厉芒再现道:“但你为何要助我呢?你要我答应的条件是轻而易举,本王可暂时按兵不动,而你却要冒生命之险,去招惹蓝玉等人,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韩柏叹了一口气道:“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眼前既成的事实就是明室的皇权必须保存。这或者对功臣百官是天大惨事,但对百姓却是好事。而我肯助你的原因,就是因为只有你这种但求利益、雄才大略的枭雄才会坐得稳皇帝的宝座,而你亦不会蠢得去动摇国家的根本,弄坏人民的生计。因为你就是年轻的朱元璋,他做得到的事,你也可以做得到。”

燕王脸上先是泛起怒容,接着平复下来,点头道:“和你说话的确很痛快,到这刻我才知道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以为你只是个好色之徒,只有泡妞的本事。”又沉声道:“可是你手上有什么筹码和本王交易,凭一个范良极并不足够吧?即管你是鬼王女婿,但他并不会听你主意行事。”

韩柏从容一笑道:“我背后有两大圣地和怒蛟帮,这两只筹码是否令小弟够得上资格呢?”

燕王定了定神,冷然道:“这种事总不能空说白话吧!”

韩柏哈哈一笑道:“过了明天,燕王若耳目仍像昨晚对皇上行踪般了如指掌,自会知韩某所言非虚。”深吸一口气后笑道:“看!秦淮河的景色多么美丽,可惜这船却停留不动,白白错过了无限美景。”

燕王微笑道:“这个容易,我们也出来很久了,正好返厅痛饮,待本王吩咐媚娘立即启棹开航,畅游秦淮河。”

弦管声中,乐师们专心地吹奏着,早先陪酒的美妓们则翩翩起舞,并轮流献唱,都是些情致缠绵的小调。

气氛轻松热闹。

这时众人均已入座,韩柏左边的是燕王,再下是范良极、谢廷石.陈令方,右边是白芳华、小燕王朱高炽和盈散花。厅子四周均有燕王近身侍卫站立,负起保安之责。

韩柏想不到燕王会把白芳华安排到他身旁,望前则是和朱高炽态度亲的盈散花,立时如坐针毡,恨不得快点回家睡觉。

直到此刻,他仍摸不清盈散花对燕王父子的图谋,又不能把她身分揭穿,因为那定会为她招来杀身之祸。

看她一贯慵懒娇俏的风流样儿,轻颦浅语,一皱眉、一蹙额,立时把白芳华比了下去,众妓更是远远不及。

燕王棣显然对她极戚兴趣,目光不时在她悄脸酥胸间巡梭,而盈散花有意无意间一对剪水双瞳亦滴溜溜地不住往燕王飘去,瞧得韩柏更是心中暗恨,又为白芳华对他的忠心不值!像燕王棣这种帝皇之子,怎会把白芳华的诚意当作什么一回事,充其量看她作一只连系鬼王的棋子而已。

他接触朱元璋多了,更了解这类人的心态,就是你对他尽忠是应份的,而他只会关心自己的权位,所有人都是为了巩固他权位而存在的工具。

众妓逐一唱罢,燕王笑道:“芳华!本王很久没有听过你甜美的歌声了。”

白芳华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再偷看了韩柏,才大方地走到厅心。

她才开腔,立时像转了另一个人般,表情变化多姿,无论声色技巧,均远胜众妓,听得众人如痴如醉时,她已回到席内。

众人鼓掌叫好。

陈令方赞不绝口时,船身一震,香醉舫终起碇开航。

媚娘返回厅内,着乐师和众妓退下,又作出指示,佳肴美酒立时流水般奉上来。

韩柏几次想与白芳华说话,都给她故作冷淡的态度吓退,这时听到范良极对燕王说及清溪流泉,一笑插入道:“早知燕王对这酒有兴趣,今晚我们便捧一来,喝个痛快。”

燕王哈哈笑道:“不若我们再订后会,便可一尝贵夫人天下无双的酿酒绝技。”

盈散花向燕王抛了一记媚眼,甜甜一笑道:“那可要预妾身一份儿,让妾身为燕王斟酒助兴。”

以燕王城府之深,仍禁不住她的公然挑逗,色授魂与,开怀笑道:“既有绝世美酒,又有当今艳色,正是求之不得。一

小燕王眉头大皱,显是不满两人眉来眼去,当众调情,可是慑于乃父威权,那敢露出不快之色。

韩柏和范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都想到盈散花的目标其实是燕王。

韩柏暗忖若盈散花要迷惑燕王,势不能以秀色鱼目混珠,那不是要亲自献上肉体吗?旋即抛开此事,决意不再想她,借敬酒凑到白芳华耳边去,轻轻道:“值得吗?”指的当然是燕王并不值她全心全意的对待。

白芳华亦凑到他耳旁,当他还以为她回心转意时,岂知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韩柏怒火攻心,恰好这时穿得花枝招展的媚娘亲来为各人斟酒,遂向燕王笑道:“若主人家不反对,小使想请媚娘坐到身旁,谈谈心事儿。”

媚娘“啊”一声惊喜道:“大人青睐,折煞媚娘了。”

燕王欣然道:“只要客人尽欢,何事不可为。”

立时有人搬来椅子,安插她在白芳华和韩柏之间。

白芳华神色一黯,知道韩柏藉此表现出对她的决绝,差点要痛哭一场,只是强忍着不表现出来,心情之矛盾,说都说不出来。

媚娘欣然坐下后,韩柏立时殷勤相待,不住把饭菜夹到她碗里,哄得她意乱情迷,芳心欲醉,任谁都看出她爱煞了这俊郎君。

韩柏故意眼尾都不望向盈散花和白芳华,一时和燕王,范良极等对酒,一时和媚娘调情,还灌了她两大杯酒。

范良极这时亦借敬酒为掩护,向他打了个眼色,暗示照着现在的船速,不到半个时辰便会和连宽所在的忘忧舫擦身而过,教他想办法溜出去。

韩柏用眼射了射身旁的媚娘,表示可借她遁往上房,装作借酒行凶,实则溜出去杀人。

范良极一想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点头表示同意。

他们两人拍档已久,虽眉来眼去,旁人那能察破。

燕王又和盈散花调笑起来,互相对酒,看得小燕王更是心头不快。

这时盈散花对燕王越发露骨,发挥着她惊人的诱惑力,当她捧胸抚心时,燕王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酥胸处,视小燕王若无物。

皇室的伦常关系,确大异于平常人家。

谢廷石忽道:“燕王!是时候了。”

燕王依依不舍地收回与盈散花纠缠的目光,拍了两下手掌。

灯火倏地熄灭,只剩下四周花糟的亮光,比前暗了很多,平添神秘的气氛。

韩柏乘机探手下去,摸上媚娘的大腿。

媚娘一颤挨身过来,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呢声道:“冤家啊!媚娘希望以后都是你的人呢。”

韩柏大乐,待要说话,侧门开处,一个全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跳跃飞舞地奔了出来,脸庞虽藏在斗篷的暗影里,但谁都可从她优美修长的体态辨出是个身材动人的女性。

众人看得屏息静气,连盈散花等三女都给那神秘的感觉吸引着。

燕王凑过来低声向韩柏道:“这是外兴安岭柔夷族部酋献给本王的大礼,韩兄留意了。”

在暗淡的光影里,这柔夷族的女子利用宽大的斗篷,做出各种充满劲力的动作和舞姿,却始终不露出庐山真貌,教人更增一睹玉容的好奇心。

范良极传音过来道:“快到秦淮桥了,还不想办法?”

韩柏不慌不忙,凑到媚娘耳边道:“乖乖亲宝贝,立即给我在二楼预备一间上房,我要享受燕王的大礼,明天才来找你,知道吗?”

嵋娘虽是心中失望,但却愿意为这男人做任何事,再给韩柏在台下一轮使坏后,匆匆去了。

燕王奇怪地望了媚娘一眼,并没有出言相询。

这时那柔夷美女踏着充满火和热的舞步,以最狂野的姿态,忽进忽退地往酒席靠近过来,充满了诱惑性。

蓦地她用力往后一仰,腰肢像弹簧般有力的把身体一抛,斗篷掉往背后,金黄的秀发瀑布垂流般散下,眼看得她站直娇躯时即可看到她的玉容,柔夷女偏仰脸一个转身,背着了他们。

连盈白二女都给引得心痒难熬,更不用说其它男人了。

这柔夷女昨大才送抵京师,燕王亦是首次见到她,这时不由有点后悔说要把她送给韩柏。

哼!这小子真好艳福。

披风缓缓落下。首先露出是闪亮的裸肩,腻滑雪白的皮肤,按着是抹胸在背后结的蝴蝶扣,然后是汗巾形的紧身亵裤,和比得上庄青霜的修长浑圆玉腿。

披风堕到地上去。

众人呼吸都停了.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夸张的宽眉蜂腰和隆臀美腿。

燕王强压下心中的悔意,拍了一下手掌。

灯火亮起,金发柔夷女缓缓转身过来。

不论男女,一时无不赞叹。

她虽比不上盈散花,甚或白芳华的美貌,可是阳光般的金黄秀发,白雪般的皮盾,澄蓝的大眼睛,高挺的鼻子,角分明的红,但要随时由抹胸弹跳出来的骄人豪乳,却组成了充满异国风情的强大诱惑,足可使地出之两女,仍是各擅胜场。

更诱人的是她的眼睛大胆狂野、充满了挑逗性,别具冶荡的丰姿。

如此艳丽的金发异族美女,那个男人能不动心。

燕王咬牙叫道:“美人儿还不过来拜见新主人。”

韩柏知道时间无多,哈哈一笑长身而起,往金发美人走去。

盈白二女亦不由起了妒忌之心,真想冲出去把韩柏抓回来。

金发美女只知出来表演艳舞后,会被转赠予人。正担心得要命不知被迭给什么丑老男人时,见到竟是个比自己族内所有男子更好看、更充满魅力、身躯壮得像匹骏马的年轻男子时,“啊”一声喜呼出来。金黄的长睫毛下的蓝眼睛爆起动人的亮光,心甘情愿跪往地上,以她刚学晓的汉语下拜道:“主人!夷姬以后全听你的吩咐!”

连大义凛然曾严斥韩相的范良极亦嫉妒得闷哼一声,陈令力更不用说了,只希望送给自己的货式不会差得太远。

韩柏仰天长笑,扶她起来,然后钢腰把她抱起,大步走出厅去,在众人膛日结舌中大嚷道:“多谢燕王大礼,小使必有回报。”就那样去了。

第五章 撒下鱼网第六章 豪情盖天第十章 互争雄长第一章 芳魂何处第十章 中藏之争第十一章 送君千里第十二章 夜袭怒蛟第十二章 洞庭战云第五章 奉旨风流第五章 撒下鱼网第八章 探囊取物第六章 佳人有约第六章 秘道之谜第十一章 真相大白第一章 醉卧香舫第一章 刺杀行动第十章 接天之恋第四章 情天霹雳第六章 我为卿狂第五章 伴君伴虎第八章 刀光剑影第七章 密谋复国第十章 群魔乱舞第四章 再作突破第五章 步步惊心第三章 船到功成第二章 八派第一第十章 元老会议第十二章 洞庭战云第八章 二龙争珠第八章 探囊取物第十章 真假难分第一章 芳魂何处第十四章 窃玉偷香第十章 双修大法第八章 并肩作战第六章 内外交困第七章 左手刀法第十一章 盗王宝藏第二章 魔种大成第十二章 浪子多情第七章 假薛明玉第六章 内外交困第六章 佳人有约第九章 情关难过第四章 毒医的针第五章 舂色无边第十一章 此情可待第九章 新阴刀客第九章 浴血兰溪第五章 各奔前程第二章 毒如蛇蝎第十二章 敌友难分第八章 刀光剑影第七章 斯人已去第四章 枝节横生第七章 煮酒谈心第十三章 一触即发第一章 庙顶之战第二章 三项任务第四章 河心遇袭第四章 勇悍无敌第六章 伊人已逝第六章 棋逢敌手第十章 真假难分第六章 禁宫谈心第八章 府台大人第十一章 英雄救美第七章 履险如夷第十章 互争雄长第一章 流水无情第十章 以酒会友第四章 长江晚宴第三章 美好年代第三章 美好年代第六章 水月刀法第一章 庙顶之战第八章 战神图录第七章 前尘往事第五章 共乘一舟第九章 杀人灭口第一章 道胎魔种第十二章 仙道之恋第五章 各奔前程第一章 种魔大法第一章 刺杀行动第二章 路遇故人第二章 一统黑道第四章 当众迫婚第五章 独行盗第十一章 诏书之争第四章 魔教嫡传第十三章 一触即发第七章 尔虞我诈第九章 晓以大义第十章 落荒而逃第八章 借卿疗伤第二章 师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