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里,高枫跟外公商量了一下,决定回掉张香兰让他入股诊所的要求,继续在村里行医。因为外公年岁大了,上山采药等事情离不开他。
可他正要打电话给张香兰,张香兰倒先打过来,高枫还没开口说话,张香兰就让他去县城一次,有要事商量。
语气神秘而迫切,却不告诉高枫什么事。
高枫憋不住好奇,只得骑着摩托车去县城。
下午三点多钟,开到张香兰买下来的那个门面。
这几天没有来,张香兰把门面房整理一新,搞得有条不紊,进展很快。
大门两侧挂起一副黑底金字,“济世济人”内容的楹联,
正中门楣之上,一块斗大的牌匾,镌刻三个隶书大字:“香兰堂”。
推门进去,一股祖传医馆气味扑面而来。
张香兰夫妇俩下了很大功夫,在设计上充分利用店内原来红木装修结构,把药柜,诊台和接待处弄得古色古香,候诊椅,并排摆放在屏风旁边。
张香兰听见动静,连忙从内屋走出来,见是高枫,激动地跑过来,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高神医,先要谢谢你,那天帮我们以这么低廉的价钱,把这么好的门面房买下来。”
高枫承受不了她湿软身子的紧贴,连忙伸手推她,却不料推错地方,两人身子全都一震。
高枫想挣脱她的怀抱,张香兰却伸手环住他的腰,不肯离开。
高枫吓死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比沙小曼还要胆大包天,女人一旦想通放开,怎么都这样大胆啊?
要是被他丈夫看到,怎么得了?
“呯!”
他正要推张香兰的肩膀,门被人一脚踢开。
一下子拥进来一群混混。
他们个个刁而郎当,流里流气,有的臂上刺着纹身,有的耳朵上打着耳钉,有的头发染成彩色,活像一只公鸡。
张香兰赶紧离开高枫身子,尴尬退到一旁,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高枫也吓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以为是张香兰夫妻俩设置的桃色陷阱,想敲诈他。
抬头一看,却又不是,疑惑皱眉。
这帮人是谁?不是张香兰老公来捉他们现形的?
走在最前的是个纹身男,留一顶红色公鸡发型,满目凶光。
他弯腰将墙边的一和老木椅拎起来,狠狠摔到地上,冷厉责问:
“这里老板是谁?”
众混混全然不顾高枫与张香兰搂抱在一起的事情,高枫才知道,他们是县城一伙地痞流氓。
张香兰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出声,高枫挺身而出,淡然回答: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情?”
“你们开店营业,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公鸡头一脸蛮横,大声嚷嚷。
“什么规矩?开个诊所,符合国家规定,又在申请正规的营业执照,还要什么规矩?我不懂,也不想懂!”
高枫不冷不热地回击。
“小子,你是乡巴佬吧?新来县城,不知道县城的规矩。”
公鸡头抖着两腿,不屑地打量着高枫。
一个瘦高个抬脚把一张椅子踢飞。
公鸡头把手里的砍刀一挥,将一条椅子腿砍断。
另一个纹身男混混操起手里的一把弯刀,当地一声砍在地面一块青砖上,立刻青烟冒起,火星四溅!
这是一块一尺见方的青磨石地砖,因为年代久远,有历史厚重感。
纹身男一刀下去,这块地砖一下子裂成七八块。
高枫身子微微一震,眼中瞬间闪出一道寒光射出。
“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不管你做什么生意,都要给我们交保护费!”
公鸡头提起砍刀,又是一马,把老木椅一砍为二,椅背从中间断开。
“要是我不交呢?”
高枫双拳紧握,向前踏进一步。
“不交?老子在这条街上玩了十几年,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
“来人,给他上菜!”
公鸡头大喝一声,回身潇洒地一挥手!
一个鸡冠头混混从后面走上前,手里提着一个塑料桶,“哗”地一声,向地面上一泼!
原来,这是一桶从饭店里收集来的泔水!
高枫身手敏捷,轻轻一跳,闪到一边。
张香兰高跟鞋被泼上泔水,浸透丝袜,整个脚面狼狈不堪!
“老子先礼后兵!先给你上一盘菜,再不识相交钱,哼,让你们看,拿来——”
公鸡头回身又是一挥手。
一个混混提着一只塑料桶走上来。
“掀开盖子,给店老板看看,味道够不够重口味!”
公鸡头冷笑道。
“来喽,绝对重口味!”
混混答应一声,掀开塑料桶盖子。
“哦——”
张香兰尖叫一声,捂着胸口,弯腰就要呕吐!
高枫也被这臭气逼得倒退一步!
高枫不能再忍,伸出手抓住公鸡头的衣领,用力往上一提,公鸡头双脚腾空,被高枫狠狠一掷!
“叭嚓!”
摔在泔水里!
高枫上前一步,抬脚踩在公鸡头肩上,脚下一点。
“咔嚓!”
一声脆响
“啊——”
公鸡头杀猪般尖叫起来。
他的肩胛骨已被踩断,疼痛难忍,在地上打滚嚎叫。
这一打滚,泔水沾了一身,整个人像是从下水道掏出来的死狗。
身后一群混混全都呆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高枫,这小子怎么厉害!
高枫把脚踏在公鸡头膝盖上,厉声冷喝:
“这条腿还要不要?”
公鸡头还没有从惊悚中反应过来,当着这么多跟从的面,也不能服输,扭头冲混混们大喊:
“一起上,乱刀砍死他!”
“咔嚓!”
高枫脚下轻轻用力,公鸡头右腿从膝盖处断裂,整条腿像面条一样瘫在泔水里!
混混们见老大被打成这样,吓得连连后退。
刚才泼泔水的那个混混,是公鸡头心腹,他喊了一声,抡起手里的空水桶,向高枫头上砸来!
高枫伸手接住泔水桶,向外一推!
混混的身体就像柴个子一样,飞到店外!
“嘣!”
重重砸在街道上。
旁边商户见公鸡头一伙冲进香兰堂,知道这家新店要倒霉,正在等待看热闹,忽见一个混混从店内飞出来,摔得半死,大吃一惊。
有人敢打公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