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叶景诚就来到半岛酒店,在他对面还坐着一位气势非凡的老人,这个老人正是最近春风得意的雷觉昆。
前段时间金公主凭着一部《最佳拍档》,成功在继青灯娱乐之后,电影票房突破两千万的记录。而且还不是堪堪破了两千万,足足踩到两千五百万的线。
对于这样的一个荣耀,还赶在邵氏和嘉禾的前面,雷觉昆不单止大排筵席,更是少不得找来好几家报社造势,一跃成为最有机会超越青灯娱乐的电影公司。
两家电影公司在之前,一直以攻守同盟的关系合作。如今,因为这件事的发生,双方的关系已经是有所崩裂。
雷觉昆倒不是打算放弃这位盟友,不过接下来的很多事情,估计他会先看清环境和自身的利益,然后才选择跟不跟对方合作。
“诚仔,最近你们公司好像没什么新的制片,是不是你又把心思放到哪里去了?”雷觉昆的笑容有几分得意。
他知道叶景诚最近在搞实业投资,或者是因为这个原因,令到叶景诚已经不注重助他发家的电影公司。
否则的话,怎么青灯娱乐从过年到现在,都没拿出一部自己制作的电影,而是上映一些卫星公司的作品,还是说叶景诚真的江郎才尽?
“我哪能跟坤叔你比,这么大年龄还这么好精力。”叶景诚为雷觉昆添上一杯红茶,同样话里有话的说道。
雷觉昆原本的笑容为之一僵,很快以一副长者的口吻说道:“诚仔,我知道你有生意头脑,但是也没人像你这样处处去投机,你就算会分身都顾不来吧?”
叶景诚只是笑了笑,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喝茶。话不投机半句多,雷觉昆今天约他出来,无非是想在他面前逞威风。
毕竟之前青灯娱乐一直压住金公主,更是有一段时间被谣言成了青灯娱乐的附属公司,雷觉昆这心里能自在才怪。
难得借着这个机会咸鱼翻身,他就算不跟叶景诚逞威风,都要做给暗处的几个记者看,不然怎么进一步炒热金公主。
正当气氛陷入凝固之际,跟着叶景诚过来的利智。在前台接完一通电话之后,埋头在叶景诚耳边说了几句话。
“坤叔,我有事要先走,你慢慢叹茶吧。”利智给他说的并不是什么急事,不过叶景诚正好用这个理由离开。
“这个小子。”当叶景诚离开之后,雷觉昆看着对方的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喝自己的茶。
……
离开了半岛酒店,叶景诚就来到《监狱风云》的录制现场,利智刚才在酒店接的那一通电话,就是告诉他录制现场出现了一些意外。
而林邻东作为这部电影的导演,之前没有过经验的他明显镇不住场,所以打电话希望叶景诚亲自去一趟。
当叶景诚来到录制现场,远远已经听到人群中发生争执。
“大咪,你看他不顺眼就直接说咯,用不用这么大力推他啊?”人群中的黄光亮犹如大喇叭。
而站在他对方的人则是何家驹,现在的他丝毫没有半点恶人像。而是一副充满委屈的口吻说道:“我真的没用太大力,谁知道他一下都受不了。”
“你明知道他廋,那就用小一点力气啦。”成圭安没好气道。
“就是咯,现在主角让你给推晕了,你说这部电影怎么拍下去?”黄光亮继续责怪道。
“发生什么事?”叶景诚挤开人群,进入内围询问道。
“叶生,你来了就好。”第一个窜出来的是正是导演林邻东,一边用手巾抹头上的冷汗,一边跟叶景诚汇报实际情况。
对于自己被叶景诚钦点成为《监狱风云》的导演,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他别提有多兴奋,这种机遇可不是每一个新人导演都有的,还间接证明叶景诚有多看重他。
所以他打定心思要交一个满意答案给叶景诚,没想到这才开拍的第一天就出现这种情况。
最主要是他之前学的知识一点都运用不来,如果让叶景诚知道势必会减低印象分,但是如果不通报这件事,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糟糕,说不定他以后连导演都当不成。
“其实是这样的……”林邻东用了几秒时间梳理自己的情绪,然后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告知叶景诚。
原来,问题是住在男二号梁佳辉身上。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三言两句也能说完。
简单地说就是梁佳辉因为戏份需要,在镜头前他需要被何家驹推了一下,但是没想到何家驹这样一推就出了事,梁佳辉居然“噗通”的一声倒地不起。
说复杂点,何家驹和梁佳辉之前在公司前台有过肢体摩擦,所以有人认为何家驹是故意大力推对方,不然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晕倒?
“人呢?”叶景诚问道。
围在叶景诚面前的众人识相的让开一条道,让叶景诚看到梁佳辉正躺在一张躺椅上,旁边还有人跟他做一些常识性的急救,只是梁佳辉始终没有要醒的前兆。
“叫了救护车没有?”叶景诚查看了一眼梁佳辉的情况,转头询问林邻东道。
“在打电话通知叶生你之前,我已经叫人打了急救电话。不过叶生你知道这里离市区有多远,他们就是马上出车都没那么快过来。”林邻东心里有如吊桶七上八下。
距离梁佳辉刚晕过去,已经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梁佳辉突然猝死,那他这个导演绝对是第一个倒霉的人。到哪哪不吉祥,谁还会找他做导演。
“叶生,你信我啦。我不过很小力推了他一下,他突然晕倒真的不关我事。”何家驹一副欲哭无泪凑了上来。
诚然,他在公司和梁佳辉相遇的时候,的确是为了出气而故意撞了对方一下。但是离开公司之后他就没当一回事,又怎么会故意将梁佳辉推晕呢。
如果是梁佳辉真的有个万一,林邻东或者会成为最倒霉的人,但是他则会成为最冤枉的人。
“救护车来了!”人群后头,不知道谁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