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完商贸的提成制度之后,其中两人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不满意的神色,看来的确觉得这里的提成有点低。陈树心里也很清楚,工资制度提成低主要是差在卖库存上,不过商贸的业务也确实非常在意库存状况。
“陈总,现在咱们商贸库存多少?是长期备有库存么?”于明军问道。
“咱们现在的库存是三千五百吨,根据市场状况库存肯定有所调整,而且现在是以焊管为主。如果你们有能力卖别的钢材,咱们也不是不可以进货,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咱们的业务能力。”陈树说道。
“陈总,我实话实说,咱们公司卖库存提成与别的公司有差距,不知道咱们公司有调整的可能没有?”李岳鹏问道。
“短期内调整的可能不大,因为咱们公司是新公司,万事都是从零起步,所有的制度及人员都是以稳定放在首位。如果不满意现在的制度可以不进来,但进来了就希望各位能够稳定的做下去。”
“如果这半年公司经营效益不错,也不是没有修改提成方案的可能,当然只能是设想,毕竟掏钱的事没人愿意去做,对不对?”言尽于此,四个人也听得很明白。
“那好!谢谢陈总,我们哥几个考虑一下,回头再给你联系!”说完几个人就准备转身离开,陈树起身说道:“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留一下,我这里也会跟公司沟通,如果真有可能的话,我也会主动给你们联系。”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走到陈树办公桌前,用笔将自己的手机号和姓名都写了下来,这才转身离开。
有了上次陈树申请做大库存的警告,陈树也不想再碰一鼻子灰,所以在库存上都是采取保守策略,最大限度的把规格凑齐就可以了。每次库存减少幅度一般都不会超过一千吨,基本上五百吨左右,陈树就开始寻找机会了。
六月份销售钢材吨毛利润在六十八元,二十天销售大约六千七百吨,这个对于一帮新人来说只能说是凑合。
还有四天就到月底了,这个月已经完成了一万吨的量,可以说是重大突破。让陈树将公司做大做强的信心增加了不少,而这帮业务工作的热情也非常高涨,因为现在工资水平已经超过了厂子的业务,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陈树这边为公司操心的时候,祝海涛已经按着陈树的要求在工商局奔波,等所有的需要的东西了解清楚了之后,陈树第二天下午请假拿着身份证和网上下载的文件,去工商局办理手续,然后又和祝海涛、陈世荣以及张强去银行开验资户。
张强的父亲听说陈树打算自己先开个公司,慢慢开始经营,等时机成熟了再从厂子出来,直接告诉张强带五百万给陈树去验资,三个月之后再抽回来,等于让陈树用这笔资金运作三个月,能不能弄出个样子来,就看陈树的本事了。
虽然大部分验资款都是别人的,但这些钱绝大部分是以发起人陈树的名义存入验资账户,其中陈树占到了88%的份额,而祝海涛、陈世荣和张强各占4%的份额,注册资产1000万元。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但也最花时间。接下来就是找会计师事务所验资,然后再拿验资报告去工商局开营业执照了,等款转入基本户最起码中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只能等了。
其实陈树也听说过专门跑这种关系的中介,甚至第二天第三天就能把款转走,但陈树不敢冒着风险,事情还是一步一步来比较稳妥。
来应聘的四个人真如陈树预料的那样,客户资源相对较多的李明和赵小利都选择了离开,而于明军和李岳鹏选了留下,并且已经开始上班。经过双方沟通,最终两人只有一个月的试用期,之后便开始以正式员工身份上班。
七月份的派车款已经到了陈树卡上,瞅着卡上的十二万块钱,陈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自己注册的公司验资户上趴着一千万,但里面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仅有二十五万,相比着一千万是多么不值一提。
注册资金一千万的公司,运作资金仅仅只有二十五万,即使陈树把着十二万打进去,也仅仅是够买一百吨货而已,看上去就像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从老家出来已经半年了,现在这个月工资已经拿到手了,从来没有开过这么多的工资,也着实让陈树兴奋了一下。晚上陈树请所有人业务员吃烧烤,大伙儿虽然知道陈树开了不少,但也不眼红。
自己的业绩超过不陈树,但最起码刘建可以作为大伙儿追逐的目标,因为这个月刘建也开了三千元工资,足以顶的上厂子两个半月工资了。其他六个人超过了试用期工资,其他人都多拿了一百到四百不等。
看着几个人的笑容陈树很欣慰,拿的少的没有放弃,拿的多的依然在继续努力,这样下去根本不用担心将来的销售问题。
八月五日中午,陈树将需要补充的库存补充完备之后,又在销售处嘱咐一边,让大伙儿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刘建,或者直接给自己打电话。这两天不上班回一趟老家,特别嘱咐刘建价格有什么变化,即使给自己沟通。
不仅仅要注意自己家的价格,同时还要注意外面厂子以及带钢和钢坯的价格。刘建跟着陈树也有一段时间了,对陈树每天了解的内容也有个大概印象,所以陈树这几天不在,自己必须把这些东西做好。
本来陈树打算请假坐火车回去,王紫兰直接让她开车走,这样有什么事情比较方便,路上注意安全就行了。
这次陈树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自己买了一些螃蟹就开车上路了。定州距离唐山并不算远,开车只需四个多小时就到了。看到陈树将车开进院子,一家子都挺高兴的,只是爸妈围着车转了一圈,发现只有陈树一个人,心里感觉有点奇怪。
“咋你一个人回来了?骆尘玉呢?”老妈根本不问自己怎么样,上来先问骆尘玉,让陈树非常郁闷,“我才是你儿子好不好?”心里暗自悱腹,嘴上却不能这么说。
“骆尘玉单位有点忙,脱不开身,所以就我自己回来了,放心吧,下次回来一定带她一块儿回来。这回只带回来点螃蟹,哥!一会儿你带几个给嫂子他们拿过去,这玩意一放就没法吃了。”说完将放着冰块的泡沫箱子从车上搬下来,然后让老妈去烧水,准备蒸熟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