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阵的静默,虽说方才淳岳侯的事情完全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可是,朝堂中的那种宁静和讶异,却并没有散去。
沉着脸看着底下众人,最终,无人开口,南宫启正欲宣布退朝的时候,太子南宫瑾却突然的走到了了大殿的中央,朝着南宫启抱拳,道:“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南宫启见状,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便问:“何事启奏?”
这个时候,南宫墨依旧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完全的一副没事人一般的站在那里。
而此时,南宫煜的眼中闪过一抹的狠光,他是没有想到会有淳岳侯的那个插曲,丢下那枚玉佩,只不过想着让南宫瑾和南宫煜之间多一丝的仇恨。
却没有想到淳岳侯却蠢笨的厉害,竟然这个时候直接的在朝堂上让父皇作主,难怪他会一直的不受父皇重用,却原来本身就脑子有问题。
想着,南宫煜的眼中闪过一丝的鄙夷,不过,现在好戏才刚刚要上场呢。
南宫煜心中闪过一丝的冷笑,却没有瞧一直沉稳的站在一旁的南宫夜淡淡的瞟了他一眼。
南宫瑾先是朝着南宫启施以一礼,随即才道:“父皇,儿臣今日要告禹王图谋不轨。”
太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然而,这话一出口,南宫启的脸色便微微一变,目光发沉,盯着南宫瑾的目光显得极为的深沉。
终于,南宫启沉声开口,道:“太子何出此言?”
京中的明争暗斗,他已经能够感觉到了,毕竟坐在上位的人都是十分的敏感的。
只是,太子这般的直接告状,又是何意?
他这样一来,不久打破了京中贯有的平静了么?
想着,南宫启的面色不免的又沉了几分。
“父皇,儿臣听闻禹王近来勾结皇商。”说着,南宫瑾顿了顿,看向南宫墨,见南宫墨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之后,南宫瑾的脸色愈加的发沉,道:
“前几日皇商君无尘成亲,皇族之人皆想着避嫌而不曾前往君家,唯独禹王高调携同王妃前往,试想堂堂临越国的王爷参加一介商人的婚礼,不是图谋不轨又当是什么?”
南宫瑾说这话的时候,知晓自己缺乏证据,说这话是站不住脚的,但是却能够让南宫启对南宫墨怀有戒心。
一旦如此,南宫墨的机会便会少之又少了。
想到这里,南宫瑾随即便开口道:“儿臣还听闻,穆轻衣身为禹王妃,却与君家的小姐系师徒关系,这样的屈尊,若非有所意图,还会有什么愿意?”
说完,南宫瑾便弯身,朝着南宫启施了一礼,表示自己说完了。
南宫启闻言,眼角的余光瞟向南宫墨,却见南宫墨依旧如常,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而其他的官员的眼神,均有些闪烁,看起来君无尘成亲,这底下所有的官员是扎堆前往了啊,这些人中,可还有一两个对他忠心的人?
想着,南宫启心中不由得有些发酸。
不过虽是如此,南宫启的脸上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缓缓的转向南宫墨,道:“老五,太子如此说,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墨闻言,唇边露出一抹讽笑,看也不看一眼太子南宫瑾,道:“黑的怎么说也不会成为白的,白的怎么说也不会说成黑的。”
语气十分的淡漠,如同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此话一出,底下一片的静默。
这......
禹王爷还真是够狂妄的,在太子和皇上的面前这般的狂妄,真的好么?
不过,虽是这样想着,众官员心中却有着同样的一个想法,那便是太子与禹王爷站在一起,分分钟都是被比下去的那一个。
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可不是,这个时候便有官员站出来,朝着高位上的南宫启,道:“启禀皇上,君无尘成亲当日,下官也曾前去。”
南宫启闻言,讲视线落在那个官员身上,脸上依旧威严,看着那官员沉声问道:“当日是怎样的情形?”
那官员朝着南宫启拱拱手,道:“启禀圣上,当日除了禹王之外,宣王爷也曾前去。”
这个官员话一出,便又有另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朝着南宫启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当日禹王爷和宣王爷两人都在,便作为主婚人,坐在了君家的主位上。”
说完,这个官员顿了顿,便又道:“这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无一人反驳,毕竟这话却是是真的。
而这话,却让南宫瑾的脸色变了变。
而这个时候,却又有一个官员站了出来,而那人,正是礼部侍郎赵生。
之间赵生走到了大殿中央,朝着南宫启行了一礼之后,便朝着皇帝南宫启道:“启禀皇上,两位大人说的极是,若是禹王爷与君无尘勾结,那宣王爷不得也有分?”
这样的质疑的话,当即便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所有的人心中不由得感慨果真是后生可畏,这样的话,竟敢当着所有的人的面问出口。
而南宫墨闻言,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赵生。
这个赵生平日里倒也不是个多事的人,说这话,明显的便是站在自己这边。
看来,对他,他还得多注意一番了。
南宫夜听到众人提及自己,便也从自己的位子上走了出来,朝着高位上的南宫启抱拳,道:“骑兵父皇,儿臣确实有去。”
说着,南宫夜便沉着一张脸,看向太子,道:“太子说的话,太欠思忖了。”
语气中的责怪,显而易见。
太子闻言,脸色不由得变了变,看向南宫夜,有些怒意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话如何欠了思忖?”
南宫夜闻言,只是看了一眼太子,便朝着南宫启抱拳,道:“父皇,若我与老五二人前往君家,便是与君家相互勾结,那么......”
说着话的时候,南宫夜扫向其他的几位王爷,最后,讲视线落在了太子南宫瑾的身上,依旧一脸的沉稳,道:
“太子和诸位王爷不曾前往,岂不是可以说成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