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着对方的眼睛,此情此景,在客栈里的其他的人看来,一个个的都有些无法接受了。
毕竟这客栈里住着的要么是单身的汉子,要么就是出门在外的人,看着人家夫妻这样恩爱的,哪能够不嫉妒羡慕恨呢?
有一个哥的心中就想着,这两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般的恩爱,真的好么?
不过除了这些人之外,当然还有一些被两人的容貌所吸引的人,真可谓是男的俊,女的俏啊。
穆轻衣和南宫墨两人素来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因而这些人的反应,对他们二人而言,可谓是没有丝毫的影响的。
穆轻衣回房间的时候,南宫墨就站在原地看着穆轻衣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主子,王妃她......”墨影开口准备说什么,但是却被南宫墨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穆轻衣回到房间之后,便直接的关上了房门,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她似乎有些明白,身上的王蛊究竟有什么问题了。
他们竟然想要控制自己去杀南宫墨,她该怎么办才好?
慌乱,除了慌乱还是慌乱。
刚才还只是一个苗头,她就差点无法压制住了,后面会如何,她不敢想象。
在房间内待了许久之后,房门被敲响了。
穆轻衣整了整思绪,便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便瞧见南宫墨站在门口,而南宫墨的手中正端着一个托盘。
“一起吃晚餐吧。”南宫墨笑着道,眼中盛满了宠溺。
穆轻衣张张口,想要说什么,终究也只是点点头。
南宫墨看了一眼穆轻衣,便错开穆轻衣,走进了房间里,将手中的菜摆在桌上。
看着南宫墨亲自动手,穆轻衣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的泪花。
不过在南宫墨转身的时候,轻衣眼中的泪意便消散开了,唇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宫墨见此,只是朝着穆轻衣招招手,让穆轻衣坐下。
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十分的沉默,只有南宫墨时不时的给轻衣夹菜。
穆轻衣庆幸的是 ,这个时候虫蛊已经安分了不少,并没有那种让她无法控制的感觉。
吃完了晚餐之后,南宫墨便主动的收拾了东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穆轻衣早点休息便出去了。
没有多问,没有多说,是南宫墨给的一种体贴。
这种体贴,却让轻衣感到一阵的心酸,等南宫墨出去之后,泪,便再也无法控制住的流了下来。
她不敢继续的带在南宫墨的身边了,因为,她对体内的虫蛊,完全的没有一点的办法。
现在她最害怕的是自己会错手杀了南宫墨,若是这样,她便后悔终生。
是该离开了吧!穆轻衣想着,眼中却有着浓浓的不舍。
可是,穆轻衣不敢承受接下来的后果,或许这个时候去找师父他老人家才行。
当初关于蛊毒的事情,都是师父告诉自己的,也许师父有办法呢。
想着,穆轻衣眼中有着一丝的坚定。
只是起身正欲离开的时候,虫蛊却再次的骚动起来。
猛然间,穆轻衣便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
而南宫墨的房间就在穆轻衣的旁边,听到声音当即便从床上跳起身来,往隔壁跑来。
“轻衣,你怎么了?”南宫墨焦急的道。
穆轻衣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再次的迸出一抹杀意来。
但是下一刻,穆轻衣的眼神又变得清明。
“我,没事!”穆轻衣用了很大的气力,才终于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只是,这句话说完之后,穆轻衣的脸色更显的苍白起来。
一滴滴的冷汗不停的往下低落,一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腹部,一手用尽全力的将虫蛊往上逼。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以让蛊害了腹中的孩儿。
穆轻衣此刻心中极为的无助,极为的害怕,只因为她的腹中的小生命,已经有了两个多月了。
是那一夜南宫墨中毒的时候有的,只是,因为自己身上有毒的缘故,她自己都无法确定腹中的孩儿是否能够保住,所以才没有将这个事情告诉南宫墨。
自己的身子,孩子的情况,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况且,自己身上的血,不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
而这个时候,中了蛊毒之后,轻衣就更加的恐惧了。
好想告诉南宫墨,但是这也只是徒增他的烦恼罢了。
心中各种的纷杂的时候,蛊虫终于绕过了她的腹部,顺着血管朝上爬去。
“嗯!”再也忍不住的叫出声了,穆轻衣再也无法支撑的倒了下去。
南宫墨本来还在外头犹豫的,这个时候听到穆轻衣的叫声,即使声音很轻微,但是南宫墨还是踢开了房门。
看着穆轻衣这个时候正倒在地上,南宫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给堵上一般的难受。
“轻衣!”迅速的冲了过去,将地上的穆轻衣给抱起来。
可是,此时的穆轻衣的身子绵软无力,无论怎么叫都没有将轻衣叫醒。
当南宫墨将穆轻衣抱到床上的时候,墨影和墨竹两个人便听到了动静进来了。
看着穆轻衣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两人皆是一惊。
“王妃怎么了?”墨竹问,眼中满满的都是担忧。
南宫墨并未回答,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床上的穆轻衣。
墨影见此,脸色凝重,当即便道:“我去请大夫来!”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去。
“慢着!”南宫墨沉声道。
墨影停住脚步,有些不解的看向南宫墨。
“不用请大夫了。”南宫墨头也没回的道。
墨影闻言,更是不解,虽说王妃是大夫,但是正所谓医人者不自医,这个时候王爷怎么不让自己请大夫呢?
墨竹显然也是不懂南宫墨的意思,正欲开口,南宫墨却下了逐客令。
“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出去。”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隐忍。
墨竹和墨影皆有些许的犹豫,但是还是出去了。
等两人出去之后,南宫墨的眼中才流泻出惧意来。
此刻,他也真希望有个大夫告诉自己轻衣这是怎么了。
可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