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宫墨看着老妇人的眼神微微的有些狐疑,道:“我可曾在哪里见过你?”
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看着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时之间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老妇人闻言,只是笑看着南宫墨道:“老妪这么大把年纪了,见过的人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形形色色的人都曾经见过,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你。”
南宫墨闻言,心中满是狐疑,但是却并未说什么。
他只能够确定自己确实是对这个老妇人觉得十分的熟悉,但是却真的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况且,也是无关紧要的人,也不需要细究。
老妇人笑看了一眼南宫墨,随即将目光落在了穆轻衣身上,原本笑眯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凌厉,不过也只在一瞬间,转眼即逝,因而南宫墨和穆轻衣两人都未曾发觉。
“姑娘可是懂得药?”老妇人看着穆轻衣道。
穆轻衣闻言,只是瞧着老妇人,并未说话。
老妇人也只是笑着摇摇头,随即便准备转身。
但是突然地,就在穆轻衣和南宫墨都以为老妇人要转身的时候,老妇人身形却猛然一转,在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便抓住了穆轻衣的手腕。
穆轻衣心中一惊,想要后退,但是老妇人却在这个时候掐住了穆轻衣的命门,只要稍微一用力,穆轻衣便会气绝身亡。
而南宫墨这个时候眼中也已经杀气蹦现,手中的招式直接的朝着老妇人的头上而去。
“年轻人就不怕自己 的心上人死在我的手上?”老妇人声音凌厉的道。
南宫墨心中一惊,手中的动作却猛然的顿住,但是眼中的杀气却越加的浓烈。
而老妇人根本不管这些,而是直接的将另一只手放在穆轻衣的手腕上,开始为穆轻衣把脉。
老妇人的用意,让穆轻衣和南宫墨两人心中皆是一惊。两人同时的想到了穆轻衣血液的秘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老妇人已经把完脉直接向后退去。
所有的动作,其实都只是发生在一瞬间,那动作快到让穆轻衣和南宫墨两人都觉得一阵的压力。
南宫墨只觉得这样的一个人对轻衣绝对是一个威胁,当即眼中杀气浓烈,想着如何将这个老妇人给解决了。
毕竟,从方才的情形看,这个老妇人肯定是已经知道了轻衣的秘密的。
“放心,你们的秘密,永远都只是一个秘密,老妪我只是一个采药人罢了。”老妇人的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笑眯眯的模样,转身又开始翻着簸箕上的药材,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这个老妇人,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通透一般,明明方才还觉得对方十分的有威胁,这个时候却又似乎觉得这人一点威胁都没有了。
这种感觉,让南宫墨觉得十分的不解,而穆轻衣的眼中一开始的狐疑却再次的出现了。
“二位请回吧,老妪这里的药材还没有晾干呢,晾干二位再来也并不迟。”说着,老妇人又再次的换了一个簸箕,开始翻晒着那个簸箕上的药材。
南宫墨看向穆轻衣,却发现穆轻衣这个时候也正看着自己。
眼中港路出询问的表情,穆轻衣却已经示意南宫墨离开了。
南宫墨眉头一皱,回头看向那老妇人的背影,却什么都没有说,与穆轻衣一起离开。
只是穆轻衣越是远离这间瞟着药香的院子,心中的狐疑就越是深了。
而南宫墨心中这个时候则是想着,该让冷无双却查查这老妇人的底细了,这老妇人虽说看着无害,但是太却太过神秘了一些。
而神秘的人,始终都是一种隐患。
两人从老妇人那里出来之后,天色也并不早了,两人便也没有继续逛下去,而是直接的回到了秋波园。
此时的墨竹正站在秋波园的门口等着两人回来,看着穆轻衣的时候,墨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自责,随即便突然的跪在穆轻衣的跟前。
“请王妃责罚。”明明是自己跟着王妃的,但是却最后还将王妃给跟丢了。
穆轻衣看着墨竹,眼中微讶,随即便挣开了南宫墨的手,上前亲自的将墨竹给扶了起来,道:“此事并不怪你。”
是自己离开的,怎能够怪罪墨竹?
再说了,她又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根本就无需她向自己道歉。
墨竹闻言,只是垂首,并未说话。
“去给王妃炖盅汤来。”南宫墨冷冷的说道,随即便揽着穆轻衣往屋内走去。
进了房间之后,南宫墨这才放开穆轻衣,将房门关上。
“怎么回事?”南宫墨问道。他问的是丞相府的事情,从进入丞相府看到穆轻衣的时候,南宫墨便已经知晓事情绝对没有这般的简单。
“北冥焱在那里!”穆轻衣淡淡的道,对于南宫墨一回来便问出口这件事,穆轻衣并不觉得奇怪。
南宫墨闻言,眼中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目光微微一凝,随即看向穆轻衣道:“他想做什么?”
北冥焱见了穆轻衣,断然会与轻衣说些什么的,这一点他心中极为清楚,只是对于北冥焱究竟准备做什么这一点,他并不确定。
在他看来,北冥焱并非是一个会这般的躲藏起来的人,他那样的根本就巴不得各种高调,又怎么会这般的甘心的窝在丞相府中呢?
“他说这个时候,不仅仅是大皇子北冥沧的势力正四处寻他,就连皇上也在问川城中布置了许多的暗哨,等他上钩。”这一点,是穆轻衣所不能理解的。
南宫墨闻言,也是同穆轻衣初听到的时候一样,眼中满是惊讶。
北冥沧这样做,只是为了皇位,但是北冥越泽因何这样对北冥焱这般的赶尽杀绝?
要知道,在皇家,皇子夺位根本就是无法规避的现象,帝王打压的同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北冥焱谋逆之事既是未曾传开,那么肯定就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否则北冥越泽不会这般的重力打压北冥焱。
其间,肯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这些,并非是他现在该考虑的事情。
想着,南宫墨便看向穆轻衣,道:“他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