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众臣子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便朝着北冥越泽看了过来。
不过,北冥越泽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却在这个时候猛然的醒来。
“嘭!”又是一声惊堂木。
“来人,将二皇子拉下去,择日问斩!”北冥越泽怒声的道。
当即,所有的人皆是大惊。
择日问斩?就凭着这两人的口供就直接的要置北冥焱于死地?
这?难不成皇上真的是有意的要杀二皇子不成?
如若不然,这个时候皇上为何这般的轻率?
一般审案,也需得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够定案啊,况且,这还是一个皇子。
到底二皇子何处得罪了皇上了?众人皆将视线移向北冥焱,此刻不管是站在哪个派别的人,都是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毕竟,这样的死去,真的......够冤的啊......
而这个时候,门口已经涌进来成批的侍卫,走到了北冥焱的面前。
“二皇子,得罪了。”
说着,便要上前抓住北冥焱。
然而北冥焱的眼帘一抬,直接的扫向那几个侍卫。
当即,几个侍卫便愣住了,一时之间竟无一人敢上前娶。
而这个时候,楼修染那素来沉稳的脸色,也微微的有些变化,正准备起身说话,但是却被南宫墨手轻轻一拦。
楼修染看向南宫墨,但是南宫墨却没有理会他。
虽是如此,但是楼修染还是停住了动作。
两人的动作极为的细微,出了穆轻衣之外,便也无人看到。
“还愣着做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北冥越泽不满了,沉声的道。
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犹豫。
可是看到了北冥越泽的脸色之后,他们便也不敢再犹豫了,毕竟北冥越泽二皇子再如何的可怕,也比不上他们的皇上啊。
而就在侍卫的手一毫碰到了北冥焱的时候,南宫墨却忽然的开口了。
“原来北辰审案这般的随意啊?”声音十分的轻巧,其中夹杂着惊讶和不屑之意。
这话,成功的引起了众人的视线,当然也包括北冥越泽的视线了。
北冥越泽一听,当即心中一惊,他竟忘了南宫墨的存在了。
脸上的神色变了变,而后,北冥越泽便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南宫墨,道:“禹王爷这话是何意?”
北冥越泽问这话的时候,旁听席中的众人已经都低下了头,一个个的脸色都变得十分的奇怪。
不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都清楚南宫墨的话是何意。
他们龙川大陆排名第一的北辰国被排名第二的临越国给鄙视了。
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心中多少都有些臊意,毕竟,他们的皇上审案,确实太过‘随意’了。
若是在自己人面前这般随意倒也还好,但是再使臣的面前这般的随意,实在是......
“本王并无他意。”南宫墨抬眼看向北冥越泽,淡淡的道,“只不过我们临越国审案,素来都是讲究物证人证皆全,以证据服人,却原来北辰不是这般的啊!”
说着,南宫墨点点头,随即便又道:“嗯,本王孤陋寡闻,北辰皇还请继续。”
说着,南宫墨便继续的把玩着穆轻衣的手指。
只是,南宫墨这话,又一次的掀起了千层巨浪。
人证物证皆全、以证据服人这些本就是审案的根本,这临越国审案如此,他们北辰不也照样如此?
这......今日的案子让禹王这般的以为,若是传了出去,先不说在其他的几个国家的面前毫无脸面可言。
若是问川城乃至北辰国的百姓们听闻,这个,可是会引起民怨的啊。
众人皆是心惊,当即便又大臣站起来,跪在了堂中,朝着北冥越泽道:“皇上,此案还疑点重重,还请皇上继续审理!”
这个臣子此刻只差直接的说北冥越泽审案不公正了。
只不过,不直接说,也已经差不了多少了,至少在北冥越泽的耳中,便是这个意思。
脸色,当即发沉了。
但是这个时候又有臣子走了出来,跪在堂中央,道:“皇上,此案断不可这样轻率,否则难以服众啊。”
这臣子话一出,便陆续的有其他的臣子出来请命。
而这些人中,不乏北冥沧的势力。
这些人,不论是出来做做样子,还是真的是为了北辰国着想,都让北冥沧的脸色沉了下来。
只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将北冥沧放在眼中便是。
一个臣子这般的说, 北冥越泽自然是可以治他的罪。
但是多个臣子这般的说,北冥越泽当然就不能够轻易治罪了。
况且,这些臣子说的,北冥越泽心中也清楚。
事实上,南宫墨开口说话之后,他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突然的沉不住气了。
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北冥越泽的神色微微好转了一些,但是眼睛却更加的深幽。
“你们先退下,朕自有决断!”
左右老二欲谋反的事情都是事实,即便是不将老二处死,老二也休想能够再出这大理寺的牢房。
这样想着,北冥越泽紧绷着的心,也终于的好了许多。
臣子们闻言,先是各自的面面相觑,随即便抬眼看了看前面的皇上。
自有决断?应该是松口了的意思吧?随即众位臣子便谢过了北冥越泽,便转身回到了旁听席了。
皇上松了口,在场的人都有着这个想法,就连最靠近北冥越泽的三人也都有这个想法。
因而几人的脸色十分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以为,就这般的轻易的便能够除去北冥焱了的。
不过,三个人都比狐狸还精,所以他们的难看的脸色也只在一瞬间。
那些站在北冥焱身侧的侍卫看着北冥越泽,等待着北冥越泽发话。
“都下去吧。”北冥越泽道。
侍卫们如同被特赦了一般的,朝着北冥越泽告退了。
等侍卫离去之后,堂中便又只剩下北冥焱和那两个人证了。
而这两个人,此刻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至于北冥焱,此时的面色十分的从容,仿佛刚才的那‘生死线的边缘’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你可有辩词?”北冥越泽一脸威严的看着北冥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