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月隐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夜。
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意,月隐看着南宫夜道:“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结果,是一样的,说了,或是不说,北辰的帝星也已经归位了,而且,就在昨夜。
这个情况下,要改变些什么,已然不行了。
南宫夜并不知晓月隐心中所想,但是对于月隐的话,心中却还是有些膈应。
但是最终,南宫夜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将视线落在了大街上,眼神微微有些发沉。
而这个时候,在北辰皇宫的之外,禁卫军将皇宫齐齐的包围了,那模样,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领头的人,赫然便是禁卫军的首领,朱一枝将军。
朱一枝此时此刻坐在高头大马上,目光炯炯的盯着紧闭的宫门,等待着宫门被人从里头打开的时候。
林泽飞身来到宫门口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情景。
在众禁卫军的诧异的注视下,林泽飞身到了朱一枝的马前。
“你是何人?”朱一枝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马下的林泽。
“朱将军,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林泽看着朱一枝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朱将军。”
朱一枝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变化,眼中闪过一丝的狐疑。
不过很快的,朱一枝便抬起头来,将视线从林泽的身上移开了,眼睛照旧看向宫门口,到你:“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别怪我不提醒你,刀剑可是不长眼睛的。”
很显然的,朱一枝对于这个突然而来的来历不明的人说的话,并没有任何的一丝的信服的意思。
不过若是一般的百姓也就罢了,他直接的就让人给轰走或者直接的就给解决了。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些不同。
至少,这个人方才飞身而来的时候,那功夫,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若是与他起了冲突,那么定然会徒惹一些的麻烦。
朱一枝知晓这一点,所以朱一枝这才没有下令让人将他给轰走,只觉得,眼前的人。若是识相的,便会自行离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最为重要的便是逼宫,然后将大皇子推上皇位,其他的,真心一点都不重要。
林泽看着朱一枝的态度,差点一口血喷涌出来,没有想到,堂堂的禁卫军的首领,竟会这般的狗眼看人低。
很想气怒的离开,但是想着主子吩咐下来的,林泽还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便看向朱一枝道:“朱将军,这件事关乎你们今日的行动,朱将军确信你不听?”
今日的行动?
朱一枝的手中的缰绳紧了紧,低头看向下面的林泽,眼神中闪过一丝的阴霾。
此人,是否知晓什么?
心中千回百转之间,朱一枝终究还是缓和了脸色,看向林泽道:“阁下究竟想要说什么?”
“朱将军,今日的事情没有这般的简单,街上情况有异,朱将军今日的行动,还请慎重。”林泽冷着一张脸劝道。
若非是主子的意思,他是不想和这人有过多的牵扯的。
这个人,简直就是头脑简单, 四肢发达,真心有些不懂此人因何叫做朱一枝,而非是猪一只。
林泽心中暗自的诽腹着。
这般,朱一枝一听林泽是要劝自己不要逼宫的,面色当即一沉。
今日的事情,他盼了一辈子,终于盼来了。
这事情,势在必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商量的余地。
更是没有任何的人能够来阻止他的决心。
想着的时候,朱一枝手中的长剑一举,直接的指向了林泽,道:“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林泽看着指向自己的长剑,眼神一缩,眼中有着一丝的愤怒。
这当真是不识好人心的,狗咬了吕洞宾。
手中的拳头,缓缓的紧握,抑制住了自己已经有些怒气冲冲的心情,正欲再说什么的时候,宫门‘吱呀’一声,缓缓的从里头打开了。
朱一枝听到了宫门打开了的声音,心中极为的欢喜,眼睛更是闪闪发亮,一脸的期盼和热血沸腾,根本就将林泽给抛到了身后去了。
“进去!”
朱一枝手中的长剑高举,而后便策马往宫门走去。
“哎——”林泽想要叫住朱一枝,但是却完全的被抛下了。
而其他的禁卫军,便直接的越过了林泽,缓缓的朝着宫门涌入。
林泽被挤得有些狼狈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去追进了宫门的朱一枝,眼中有着一丝的气怒。
渐渐的,所有的禁卫军都入了宫内,留下一批的守着宫门。
朱一枝进了皇宫广场之后,便瞧着大皇子北冥沧正站在不远处,唇边露出一抹笑意。
“我若成皇,日后你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北冥沧一脸豪气的对着朱一枝道。
朱一枝朝着北冥沧抱拳,但是却并未说什么。
对此,北冥沧并不在意,知道:“北冥焱如今正在御书房,父皇此时在寝宫,你速去派人将两人给捉住。”
这个时候,这两个人,便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父皇他可以留着,但是北冥焱一定必须要除。
朱一枝闻言,便点点头,朝着身边的两个副将,道:“你们带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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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朱一枝这话一出口,两个副将却是一脸的犹疑,并未行动。
看着这样的状况,朱一枝的面色一沉,瞪向两人,道:“还不快去?”
然而,其中一个副将便赶紧的单身跪地,道:“将军,末将只是觉得......”
想要说什么,却又犹豫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朱一枝看着副将这个样子,眼神一眯,以为是想要有二心,便道:“你知道这个时候当逃兵可是怎样的下场?”
副将一听,当即身子一愣,随即便赶紧的抬起头来,看向朱一枝,道:“将军,末将不敢,只是这宫中太过安静,末将恐会有诈。”
这个将军心中此时十分的不安,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便已经觉察到了皇宫之中的不同寻常。
他们这样的进来了,却没有一个侍卫过来阻止,仿佛,他们进的,只是一个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