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见胡里缩手,身子向前一步,出手来抢。胡里胡涂一反手,将紫菀的手挡在一旁,紫菀马上跟进,另一只手去抓胡涂的耳朵,胡里胡涂向后一躲,旱魃却一步到了他们近前,伸脚在他们的身后,向前一带,前胡里胡涂二人仰面倒地。紫菀将他们手中的东西抢了过来。胡里胡涂一跤摔倒,后面的四只山魈飞快的躲到一边,指着胡里胡涂二人吱吱呀呀的叫个不停。胡里胡涂恼怒,却不敢对紫菀和旱魃如何,爬了起来,学着山魈的样子,四足着地,冲着山魃比起了呲牙。
而紫菀将那东西拿到手中才看的清楚,那东西竟然是半块人的头骨。头骨中尚装着胡里胡涂采来的苔藓,腥气更重。
旱魃看着紫菀不解的样子,说道:“这是血苔,从我们下来之时开始,这血苔竟然有九十多步,这里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怎么会这么脏的?”
紫菀道:“你的意思是这里死过血多人?怨气成血苔?”
旱魃点了下头,道:“我们先不要理这些,这里阴气很重,但是却还奈何不了我。找林国余要紧。”二人不去理会打闹的胡里胡涂和山魈,又向前走去。
前边有一扇铁门,门上横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铁链,旱魃端详了一下铁链,对紫菀说道:“你先退后两步。”紫菀退了两步,旱魃伸出两只手,握以铁链之上,阳罡力运起,离数步后的紫菀也感觉秘道中阴冷之气突然消失,只有旱魃发出的炙热的内力。那铁链受不住旱魃的内力,被烤的现出了红色,旱魃又轻轻一拉,铁链登时被拉成两段,又一掌打在铁门之上,那铁门应声而开。
此时正现出秘室之内的情形,林国余正端坐于正中,四周围了八座半人高的大坛子,林国余盘膝运力,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那几只大坛子中去是细细碎碎地发出些声响,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紫菀叫道:“余哥!”一步冲进屋内。旱魃一伸手将紫菀拉住,说道:“先不要去。这个阵法很邪门。”林国余听到了紫菀的招呼,张开双眼,伸出右手,朝紫菀摇了摇手,可是左半边身子却仍是丝毫也不敢动,更是连话也不敢说。
旱魃将紫菀向身后一推,向着那八处坛子走了几步。认的八座坛子分别是以“乾堪艮震巽离坤兑”八卦方位而来,且是其中透着丝丝邪气,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被封在坛子内,来吸林国余体内的真气,运起阳罡力,伸手照着离自己最近的艮门坛子便是一掌,那坛子是瓷器,当然不可能象门口的铁链一样结实,旱魃一掌过去,坛子便碎了七八片。坛子一碎,其内藏着的东西也便跳了出来。竟然是一只尺长的蝙蝠。本来它正吸收着林国余的真气吸收的好好的,突然间受了惊吓,也不管打破坛子的是什么人,一振翅膀,张着两颗血红的眼睛,朝着旱魃飞了过来。张开爪子,便抓向旱魃。旱魃见它来势极猛,也不由的一缩脖子,探出手去,那蝙蝠飞的极快,旱魃手到,它已经从旱魃的指间飞了过去,同时猛的一甩尾巴,那尾巴如同一条细鞭子一样,抽在了旱魃的手碗之上。绕过旱魃之后,又照着紫菀冲了过来。
旱魃手上感觉一疼,缩回手来,侥是她千年修行,身如磐石,却仍被这似鼠非鼠,似蝠非蝠的东西抽的腕上一道绿痕。
紫菀见势一低头,却被那东西将头巾扯落,爪下还抓了她一小缕乌发,向上一带。紫菀也伸手抓住了自己的头发,向下拉,那一小缕头发从中断开,蝙蝠一个盘旋,又照着紫菀抓了过来。紫菀急忙拿起手中的装着马蜂的口袋向上一抡,口袋打在了蝙蝠的右侧翅膀上,将蝙蝠打到一边,那蝙蝠便又不理紫菀,照着旱魃飞了去。旱魃这时做好准备,只等那蝙蝠飞到头顶,看准它的翅膀,伸掌切了过去,并不用掌风打到,那蝙蝠的翅膀已经并掌风切断一只,吱吱的叫着,掉落在地上,旱魃一脚踩在蝙蝠身上,那只蝙蝠喷出了一口血,不再动撞。
紫菀捂住头发站了起来,叫道:“大石头,这蝙蝠速度太快了。”旱魃说道:“这东西不是蝙蝠,而是一种老鼠。称做天鼠。是很邪门的一种东西。传说一般都被帝王放在陵中守陵之用,只要有盗墓人出现,天鼠感受阳气,便会马上出现,吸了人的阳气。而当它感受不到阳气的时候,便会长期蜇伏,甚至千百年。好在他只设了这几个坛子,就算里面各有一只,也不过才八只。”
紫菀说道:“他们要吸余哥的阳气,可是却还把这‘天鼠’关在坛子里,弄一个阵法做什么?余哥,你能说句话么?”
林国余本来被放在这里,放了这样一个阵法来困住他,虽然极力的运气抵住,可是仍是十分的吃力,可是此时被旱魃打破了一些坛子,压力轻了些,他这才缓了一口气说道:“菀儿,旱魃,他们只是想用这个法子迫我将阳符经说出。那几只坛子里也装着东西,可是我感觉并不完全都是这种即不是蝙蝠又不是老鼠的东西。你们打破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一会。”
紫菀道:“余哥,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将这几个坛子全都打破。”这话未落,旱魃早是一掌落下,第二个坛子又被打了个稀巴烂。
从坛子中蹭的跳了出四条小蛇,那蛇只有七寸来长,通体碧绿,每条蛇竟然生了三个头,口中吐着芯子“嘶嘶”作响,蛇背后还生了两对翅膀,翅膀的样子混然如同蜻蜓的翅膀一般。四条青蛇爬地地面,呼的一个振翅,凌空而起。身体弯成“7”字形,尾巴指着地面,嘴中向着旱魃,发出了磬鸣般的声响。